敖蔚微笑着抬头看着我落座,(娇jiāo)滴滴地开口唤道:“见过姑姑。”
我登时起了一(身shēn)ji皮疙瘩,却qiáng忍着微笑着答道:“九公主多礼了。”
“姑姑好生面善啊。”她又说了一句。
我忙答道:“九公主可是说笑了,你我从未见过。”
“哦?是吗?”敖蔚挑了下眉,问我。
我忙拿起酒杯饮了一口酒,掩饰住自己的慌乱。谁能想到年少时在人间随手撩拨的一个女子竟不是凡人,而是东海九公主!罪过啊罪过,得罪不起啊得罪不起!
很显然她还是记得我的。如今只盼她顾及着我是昙青(身shēn)边的女官,不要再拿我问罪了。
“姑姑去过人间吗?”她又问。
“去过,”我故作镇定,“曾陪伴上神一同巡游人间。”
“我也去过,”她笑了笑,“遇见了一个连我姓名都不知道就愿为我一掷千金的男子。姑姑,你想知道那男子是什么样吗?”
她又把问题抛了过来。我微微一笑,以攻为守,道:“九公主如此贪恋人间,怕是不合(身shēn)份吧?”
她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回答,待回过神来便低头微微一笑,道:“姑姑还真是严格。”
“在上神(身shēn)边陪伴,不能不严格。”我微微笑着,又抿了一口酒,看向了座上的昙青,却见她也望着我的方向。但很显然,此时的她是看不清我的。
“说起来姑姑可能不信,后来啊,那个男子骗了我,走了,”敖蔚却不管不顾,依旧絮絮叨叨地说着,“我想找他算账,可找遍三界,都没有找到他。”
我听了却是一愣,只听敖蔚接着轻笑道:“姑姑,你的名字和那男子的听起来还有几分相像呢。”说着,她便自己饮了一口酒,只盯着我看。
局势不妙,走为上策!
“我去更衣。”我说着,起(身shēn)便走,溜出了宴会。
七拐八绕的,总算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珊瑚礁下。我松了口气,坐在珊瑚礁下,歇上一歇。
我怕是开天辟地以来最倒霉的人了吧!
只怪年少不懂事,招惹了这桩风流债。如今被我招惹的姑娘还念念不忘,也不知想对我做些什么。
“姑姑,更衣的地方可不在这。”
耳畔又响起了敖蔚的声音。我心中“咯噔”一声,瞬间紧张起来。抬眼望去,只见她似笑非笑朝我走来。
我忙站起(身shēn)来,微笑道:“一时迷路,九公主见笑了。”
“哦,迷路了?”她挑眉问我,又向我走近了几步,不停地打量着我。
“九公主看我做什么?”我不安地问。
她笑着凑过来,我便向后退一步,却刚好把背抵在珊瑚礁上。她在我耳边轻声问道:“于公子,你究竟是男是女?”
我有些尴尬,轻轻推开她,故作淡然地答道:“九公主,我的(身shēn)材也没有那么差吧?”说着,我向下看了一眼,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明显的嘛。
她瞬间敛了笑容,手上似乎也在暗暗蓄力。我一惊,转(身shēn)就要走,却不想面前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shēn)影,笑嘻嘻地对敖蔚道:“九公主这下可信了吧?”
我一愣:“沅风?”
是一(身shēn)黑衣的沅风。他一个蛇妖怎么会在东海?
“你们找死!”我听见敖蔚咬牙切齿的声音。
沅风朝我走了过来,轻轻拍了下我的脸颊,对我笑道:“怎么,见到我不开心啊?”
我狐疑地看着他,问:“你怎么在这?”
他指了指敖蔚,对我道:“都怪你!”
我又不解:“为何怪我?”
沅风微笑着道:“那(日ri)你飞上钟山,我等了好几个月,却见钟山天宫的女官特意下山打我。我被打伤,逃离钟山的时候,就正好遇见这位故人了不是?”又叹了口气,对我道:“我被她养在这东海龙宫几百年了,你不知吗?”
我忙笑着赔罪:“对不住,对不住。”又道:“可你若不缠着我,也不至于如此láng狈啊。”
“你在怪我吗?”他问。
不怪你怪谁?
“够了!”敖蔚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句。
我忙闭了嘴,回头看向敖蔚。只见敖蔚不知何时变出一把剑来,直指我二人,喝道:“两千年前的账,现在一起算吧!”
沅风依旧没个正形,对我道:“叫我一声夫君,我便帮你应付了她!”
“你当我傻啊!你若能应付她,何苦在这里待几百年?你若真能应付她,莫说夫君了,我叫你爷爷!”我毫不客气,一时口不择言。
“那可不一定,”沅风笑着搭上了我的肩,“我那是因为美人儿在怀舍不得离开,你不知这几百年我有多快活!”
我一愣,然后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觉又结巴了:“你俩?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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