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有些失落,拽过我的衣服便向岸上游去。可刚到岸上披上我那湿漉漉的衣服时,我却听到她说了一句:“这石头,是我师父的唯一的遗物。”
她的师父?
岐灵!
原来她念念不忘之人,正是上古大神岐灵!
我不(禁jin)回头望向她,却见她仍背对着我。只听她对我道了一句:“你,让我静一静吧。”
我低了头,道:“好。”说罢,穿好衣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在开车的边缘疯狂试探……失败。
☆、苍玉灵桑
我出了寒潭,也不及收拾整顿,便直奔书库。念灵正在那里,见我来了,不由得惊呼一声:“你怎么浑(身shēn)湿漉漉的?衣服也没穿好?”
我如今衣服皱皱巴巴贴在(身shēn)上,一点都不整齐,和这高贵的天宫格格不入。可我顾不上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道:“你可知有哪本书记载了岐灵大神的事迹?”
“岐灵大神?”念灵看起来十分疑惑。
她很显然是不知道的。
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罢了,我自己去寻。”说罢,我便钻进了那些成林的书架里,仔细翻寻着。我相信,总有那么一本书里会提到这岐灵大神。
那时我翻看那名为《上古秘史》的画册时,倒是在里面看到了岐灵之名。只是那一页是一片空白,似乎被有心人特意消除了所有存在的痕迹。如今世人,连昙青之名都不甚了解,又何况岐灵?
“你今(日ri)怎么突然这么bào躁?”念灵皱着眉头问我,“你不是去服侍上神沐浴了吗?”
“我本(性xing)bào躁!我是红尾伯劳,是雀中猛禽!”
我一想起方才寒潭边的事,便有些生气,也有些气馁。
我在她心里永远比不过这岐灵大神的。岐灵是她的师父,是她逝去的旧梦,而我就在她眼前,还只是只最不起眼的红尾伯劳。
人总是这样,对逝去之物过分怀念,而对眼前之人视而不见。
我知道自己永远比不上岐灵在她心中的地位了。我认输了。
可我不想输得稀里糊涂,我想知道,这岐灵大神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岐灵、岐灵……
我默默念着岐灵的名字,心中忽然一动:思棋、念灵……
想着,我不(禁jin)苦笑:“原来如此啊。”
“你自言自语什么呢?”念灵走到我(身shēn)后,问我。
我正跪在地上翻看书籍,听了这话哽咽了一下,抬眼问她:“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上神啊,思棋的也是上神起的,”念灵十分不解,“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我低下头:“没什么。”
昙青把自己qiáng留在七万年前的世界,她拒绝接受任何新事物,她让自己模样如故、习惯如故,她把自己对师父的思念表露于贴(身shēn)女官的姓名之中……她将自己从一个活泼开朗之人变成一个孤高威严的神,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在史册上也难寻姓名的上古大神岐灵!
我全都明白了。我明白了昙青古怪的(性xing)子,也明白了,她究竟心属何人。
我想着,近乎癫狂地翻着那些书页,偌大的房间里充斥着我翻书的哗啦声,格外刺耳。翻完一本书没有找到“岐灵”二字,我便随手把书丢在一边,又抓过另一本书开始找寻。
“你这是做什么?”念灵急了,跟在我(屁pi)股后面收拾着。
我却不理会她,只是发了疯似的一本一本翻着书。念灵终于恼了,把手里的书扔在地上,对我道:“你自己收拾吧!”说罢,抬脚便走了。
我红着眼,丢下一本书,又翻开另一本书……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不知过了多少(日ri),我不曾踏出过书库一步,整个书库几乎也被我翻遍了。念灵和思棋中途想进来劝我,可我并没有心思理会她们,她们便又扫兴离去了,然后再没来过。
甚至敖蔚也曾看不下去,过来同我道:“你把这书库弄得这样乱,我要打扫到什么时候啊!”
我也没有理会她。她见我不理她,冷哼一声,转头便走了。
而昙青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终于,我又来到了那不起眼的一角,抽出了那《上古秘史》,翻到了记载岐灵的那一页……那一页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我登时泄了气,抱着那画册无力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目视前方。
“岐灵啊岐灵,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喃喃道。
所有书里都没有提到岐灵,唯一提到岐灵的一本在我怀中,而有关岐灵的记载都被消除了。
这个岐灵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彻彻底底地消失了。如今,岐灵只存在于昙青的记忆里,再无别人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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