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骄傲地抬起头,笑了,为自己的机智而得意。
“陪本尊去苍玉灵桑上坐坐吧。”她说。
我点了点头,便和她一起站起了(身shēn)。我简单梳洗一番后,便牵着她的手一起出了门,来到了那苍玉灵桑上,陪她晒太阳。
“可有什么新曲子?”她闭着眼,问。
我摇了摇头,笑道:“几十年没去人间,早已不知人间如今时兴什么。不如我效仿上古风俗,随便唱一唱吧?”
“好,”她似乎颇有兴趣,抬眼看向我,“本尊倒想听听你能唱什么。”
我看了看远处的浮云,又望了望天边的高山,最后把目光移到了她(身shēn)上。她也正瞧着我,浅浅笑着。
我心中一动,开口唱道:“云何缈缈,山何巍巍。有美人兮,栖于灵桑。灵桑翠翠,衣袂苍苍。有美人兮,见之难忘。”
我还没唱完,昙青便笑了。我有些恼,问她:“怎么笑了?”
她答道:“词句浅白,既不押韵,也无逻辑,倒像是一番搜肠刮肚好容易堆出来的几个字。上古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她说的不错,我的确有故意效仿人间诗歌,奈何功力不够,只得唱出了一首四不像来。但其中“见之难忘”这句,却不是说谎。
“那你来一个?”我笑着鼓动着她。
她看了我一眼,便又躺在了树枝上,轻松地甩着尾巴,道:“本尊若给你唱了,你拿什么来jiāo换呢?”
“还要jiāo换?”我有些惊讶。
她倒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闭着眼对我道:“你前些(日ri)子从人间带回来的糕点已经吃完了,不如再去人间买些回来?多买些蜜饯儿和那个、那个……”她说着,忽然想不起来了。
“糖葫芦?”我问。
“不是。”她答。
“绿豆糕?”我又问。
“也不是。”她又答。
“炒栗子?”
“这个也带些回来吧,但我要的不是这个。”
我看着她,想了想,道:“炸鱼块?”
她睁开眼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个名儿!在人间吃了一次,你上次带的不多,不够解馋。”
我笑了,看来她也深受天宫“美食”的困扰。估计整个天宫里,也就思棋和念灵能吃得下那些颜色难辨、味道尴尬的美食了。那炸鱼块在人间本不是什么街头小吃,是我记得她似乎喜欢吃这个,上次特意去楼里给她买的。
“我答应你,你快唱给我听吧!”我催促着,等着她给我唱(情qing)歌。
她又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张了张口,只是不发出声音。
“不出声的不算!”我忙道。
她笑了,冲我招了招手,我忙凑了过去,只听她对我轻声唱了一句:“龙与伯劳,永结同好。”
我听了先是一愣,呆呆地看向她,脸却不自觉地红了:“你这词好像也不怎么样。”
“但总比你那个押韵吧?”她笑问。
我一想,虽然她qiáng词夺理,但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只得愿赌服输。
“我这就去人间给你买小吃,等我回来了,你要天天给我唱这句话!一天都不许落下!”我说着,便急急地跳下苍玉灵桑,准备出天宫下凡间。
“你如今倒是胆子大了,竟敢命令本尊?”
我听见她的调笑,一边回头笑着,一边倒退走着:“胆子更大的事还在后面呢,你可要做好准备!”说着,我不自觉地((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唇。
“好,本尊等你。”她说着,轻轻点了点我的鼻尖,我便又觉一阵冰凉扩散到全(身shēn)。
我微微一笑,一路小跑着就要出天宫的门,却在门口遇见了念灵,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念灵看见我,冲我招了招手,问:“羽徵,你有没有看见一块贝壳?”
“贝壳?没有。”我答着,急匆匆地就要下界。
“你若看见了可一定要告诉我,九公主说她的贝壳找不到了,许是在洒扫的时候掉出来了。思棋和我正在给她找呢,听起来(挺ting)重要的。”念灵忙拦住我,嘱咐着。
贝壳?重要的贝壳?敖蔚的贝壳?
我想到了在东海龙宫里发生的事,登时起了一(身shēn)ji皮疙瘩。
莫不是那个封印着沅风的贝壳?
“九公主在哪?我想问一问。”我忙问。
念灵打量了我一番,道:“你还是别去了。上神若是知道你去找她,只怕又要多想了。那贝壳就算掉了,也是掉在这钟山天宫里了,一有异动思棋立马就能发现,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如今九公主紧张那物件罢了。你就放心吧。”
我听了念灵的宽慰,觉得她说的有理,便把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对她道:“那我便下凡去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看着这天宫,莫要让不轨之徒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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