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jin)又忆起了四千年前。那时我刚刚破壳而出,便化为了人形,灵力进步神速,很快便是一只修行有成的妖了。可突然有一天,一个大神仙从天而降,告诉我我体内的力量是祸害,有朝一(日ri),我会死在这股子力量之上。所以,他拿了半衡玦放在我的心口。
彼时,我只是一个不怎么会使用灵力的小妖,纵有一(身shēn)灵力也不知该如何抵抗,更何况面前之人是个神仙,我哪里能抵抗得了呢?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我的心口就被放上了一块半衡玦。
今(日ri)我才知道,那个给我的心口放了一块半衡玦压制住我的灵力的人,正是承元。四千年前,他变化了容貌,和如今不同,故而我未能一眼认出他来。
“你说,我的力量很危险,是祸害。”我答道。
他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个原因。”
“我不信!”
他绕了绕手指,我便不受控制地转过(身shēn)来。只见他看着我,微微一笑,道:“可这就是事实。”说着,他叹了口气,陷入了回忆中:“四千年前,大地突然震动,人间死伤惨重。本神乃司命之神,这场大震并不在我的命理规划之中,自然也扰乱了本神所有的安排。后来,几番探查,本神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只伯劳破壳而出。这伯劳(身shēn)怀毁天灭地的力量,因在降世时未能控制好这力量,才引得大地动dàng。”
这伯劳是我?
我才不信。我记得我小时候的确灵力增长迅速,可我的灵力太过驳杂,我又不会用,就连妖族都看不上我的。我若真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我从前何须受那些苦?
只听承元接着道:“后来,几经辗转,本神在妖界找到了你。本神见你第一眼,便觉得你似曾相识。尤其是你的眉眼,实在是太像岐灵了。那时,本神便认定,你绝对是个祸害。但你那时还小,本神慈悲为怀,不愿取你(性xing)命,只得给你种了一块半衡玦,压抑着你的力量。”他说着,看向我,道:“本神所说句句属实。信与不信,你自己看吧。”
“这是你不愿让昙青同我在一起的原因吗,”我问着低下了头,“因为你觉得我是个祸害?”
他点了点头,道:“有这个原因。”
我垂眸略微思忖,便笑了。
“你笑什么?”他问。
“你为什么认定我是个祸害?是因为我体内蕴含着qiáng大的灵力?还是因为我长得有几分像岐灵?”我问。
承元刚要说话,我却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冷笑着对他说道:“是因为我长得像岐灵吧?若是因为我灵力qiáng大,那你又为何会认定我会去用这灵力做坏事?定是因为我这张脸的缘故……可这我就不明白了,岐灵是你们的师父,是上古大神,为何我长得有几分像岐灵会被认为是个祸害?”
承元看了看我,一时语塞。最后,他还是用那(套tào)说辞来搪塞我:“你对上古之事一无所知。”
“是,我一无所知,”我自bào自弃一般地顶撞回答着,“可我看你和青青也不怎么清楚上古之事。不然,为何你二人决意隐瞒上古之事,为何你二人会有那么大的分歧,为何你们还会因为这分歧而疏远对方?你、你们不肯把自己的知道的事说出来,却还要求别人对上古之时清清楚楚来迁就你?”我越说越气,伯劳与生俱来的bào脾气在承元面前彻底压抑不住了。
他听了我这番话,有些愣,终于低头苦笑一声:“你说得对。当年的事,我二人各执一词,谁都说不清楚,又都对自己的说法存了几分疑虑,”他说着,又抬头看向我,“但你要相信,上古之事永远是她心中的痛,你不了解上古之事,便永远不可能真正走进她的心里。更何况,你还是这样的(身shēn)份,这样的一个――祸害。”
我万万没想到他还是坚持用祸害这个词来称呼我。平心而论,我从未做过什么有违天道之事,他凭什么说我是个祸害?
“上神,”我二人正对峙着,一个小仙童从外跑了进来,禀报道,“有位青衣仙家自称是钟山之神,想要见上神。”
青青?
我刚要开口叫喊,却不想承元看了一眼我,挥一挥手,我便再也张不了口。如今的我又哑又动弹不得,(情qing)形如同那(日ri)的东海龙宫。
我心里只有gān着急,却见承元又一挥手,便把我封进了暗室之中。
“上神,钟山之神说上神若不让她进来,她便打进来。”又一个仙童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明显带着慌乱。
“请她进来。”承元淡淡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鸟:正宫的威严必须要有。
承元:我就和你直说吧,你就是个替(身shē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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