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昙青眼力不好,逆鳞又不在我(身shēn)上,她若要找我的确有几分困难。也难怪她特意回来叫上思棋了,她需要一双眼睛。
正出神呢,我忽然被敖蔚拿手肘狠狠地戳了一下。我看向她,只见她满脸通红,便有些不快地问:“gān什么戳我!”
“你还好意思问!”敖蔚红着脸骂道,又眼神示意我向上看去。
我便抬头望去,这一抬头,登时红了脸,也瞬间明白敖蔚为何这般急躁又(娇jiāo)羞了。
冰珠不知何时漂浮了起来,里面闪现的都是我和昙青的点点滴滴,甚至包括一些我并未催动灵力记录下的时刻。而那些我无意记录下的片段里,不知怎么竟混进了一些不该混进去的东西:我从背后抱住昙青、我抱着昙青就亲了一口、昙青把我按在榻上、昙青吻着我的耳垂、我二人在寒潭里打闹……虽未有什么特别露骨的,但这些片段连在一起,足以让人面红耳赤了。
我忙就要收了冰珠,可不知为何,我越是急,便越是使不出来。那冰珠仿佛故意和我作对一样,把冰珠里的片段又重过了一遍。
我见收不住了,唯有尴尬地对着敖蔚笑了笑,道:“老夫老妻没羞没臊的(日ri)常生活,见笑了啊。”
敖蔚看了我一眼,又故作淡然地对我道:“没什么。”又道:“这冰珠和你心意相通,你在想上神,它便自己跳出来给你看上神,也算善解人意了。”
我看向那冰珠,叹了口气,道:“不,它太不听话了。我根本没在那些时候用它,它却自作主张地记录下来了。可恨,实在可恨。”
敖蔚轻笑,自己理了理乱发,苦中作乐地打趣我道:“还好它只记下了这些,若是让它把你二人在上神寝(殿diàn)的事都记下来了,那……”她说着,忽然停住,神(情qing)也凝重起来,似乎明白什么了。
我也明白了,小心翼翼地道:“沅风,会不会也有这么一个东西?”
敖蔚紧抿嘴唇,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又补了一句:“但我查过我的贴(身shēn)物品,好像没丢什么。”
冰珠终于落了下来,我伸出手去,它便稳稳地落在了我手心里。我把冰珠收好,又转头看向敖蔚,道:“你放心,若真有这么一件东西,我必为你毁之。”
她看着我,似有些动容。
我也看着她,心下止不住地感慨。敖蔚是东海九公主,从小在东海被万千宠(爱ài)环绕着,从没吃过苦,养成了一个高傲(娇jiāo)纵、自以为是却又没有戒心的(性xing)子。在人间,她被我三两句话便拨动了心弦;在东海,她又被沅风轻而易举地威胁利用……如今,她竟没了一(身shēn)的灵力,又被折ru。她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太过激烈的反应,坚qiáng的很,但我能从她的眼里读出,她内心正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九公主了。
想着,我又看向了面前这堵冰墙。所有的人都在变,哪里会有人不变呢?
耳畔忽然传来念灵的轻呼声,她似乎要醒了。我忙过去察看,她虽是闭着眼,但眉头紧皱,和方才平静昏睡时的模样一点都不像。
“念灵、念灵……”我急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又推了推她。
她的眼皮似乎动了一下。我不由得喜出望外,又连连叫了好几声,又是推又是搡,她终于又有了反应。她的眼睫毛抖动了几下之后,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你可算醒了!”我几乎要哭出来了!目前三个里最能打的总算醒过来了!
见我和敖蔚都围着她,而敖蔚的状况很显然不太好,念灵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冰墙,登时打了一个激灵,猛然坐起,问我们:“天宫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我会昏倒在这里?”
我和敖蔚便把事(情qing)说了。
念灵听了,气得牙痒痒。她狠狠地拍了下墙,骂道:“无耻蛇妖,竟敢在钟山天宫撒野!”又对我道:“你们放心,我这就去收拾了他!”她说着,手里暗暗运力,蓄势待发。
我见念灵(胸xiong)有成竹,忙道:“好!就看你了!”说着,一挥手,收回了冰墙。
可眼前出现了更为尴尬的局面:墙的那边已经没有人了。
沅风竟然走了?不,这不是他的风格。他那样偏执,怎么会被一堵墙拦住?
念灵敛了手上的灵力,道:“或许是他畏惧上神突然归来,又或许是他算到给我下的毒撑不了多久了,这才仓皇离去。”
我点了点头,如今也只有这个说法能说得通了。可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是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念灵带着敖蔚去养伤了,又给她备了许多有助于恢复灵力的膳食,这才去给思棋发了信号。念灵不能直接联系到昙青,可却可以联络到思棋。若思棋和昙青在一处,那昙青当知钟山天宫里的这场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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