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只是她这次看起来实在不太对。”
我说着,再次看向了那暗室的门,心中不祥的预感更加qiáng烈了。
沅风的毒不至于伤她至此,而且昙青活了八万四千岁,什么没见过,也不知是什么事能让她如此慌乱?
定然是钟山的事了。
思棋若有所思:“就算那小黑蛇能活着走出钟山,怕也逃不出上神的手掌心。你就放心吧,有上神在呢。”
思棋所思所想和我倒不大一样,她以为一切都是因为沅风。我却觉得不是,沅风何德何能,竟能让我的青青反常至此?
想了又想,我敏锐地察觉到了思棋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便问她:“为什么说沅风可能不能活着走出钟山?这钟山究竟有什么古怪?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妖族(禁jin)地?”
思棋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钟山上有很重的瘴气,会影响妖族心智,而且只能影响妖族心智。若是个灵力低下的小妖经过钟山,怕是会疯魔至死。这里名为妖族(禁jin)地,其实是为了保护妖族。”
“为什么钟山上会有瘴气?”我又问。
思棋摇了摇头,叹道:“谁知道呢?”
奇怪,太奇怪了!
钟山是个谜团,七万年前的旧事也是个谜团……处处都是谜团!
想着,我便忙忙地向书库跑去。思棋在我(身shēn)后冲我喊着,问我:“你去做什么?”
“学习!”我随口说着,应付思棋道。虽然这话太假,我自己都不信。
我来到了书库,直奔角落里的《上古秘史》,拿了画册出来,便坐在门边亮堂的地方快速翻看起来。
“钟山、钟山……”我一边念叨着,一边不住地翻着这画册。可不知为何,我把画册从头翻到了尾,除了在昙青的那一页提到了“钟山”二字之外,其余的地方竟只字未提。
我心下奇怪,又不(禁jin)多翻了好几遍。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说,上古时候没有钟山?
正想着,远处忽然响起一声巨响,震得我头昏眼花。书库里的书又倒了大半,一向坚固的屋顶竟也落下了几块砖,竟直直向我砸来。只是那砖在落下碰到我的瞬间,便化作了一缕烟随风去了。
我耳里尽是轰鸣之声,一时半会竟是什么都听不见。便把那画册随意地扔在一边,扶着一旁的书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向外看去。
可这一看,我不(禁jin)懵了。
昙青寝(殿diàn)的方向竟升起了一股浓烟。
天宫竟然会走水?
我一惊,忙跑了出去,一路不停地跑到她寝(殿diàn)前,只见寝(殿diàn)正燃着熊熊烈火。念灵在照顾敖蔚,便只剩了思棋独自在这里努力灭火。可不知为何,她用尽浑(身shēn)灵力也都无法控制住火势。而我的青青依旧不见人影。
我慌了,顾不上细想,便也要用灵力灭火。可我刚伸出手,便看见火光里出现了一个青色的(身shēn)影。
“青青!”我忙喊了一声。
她自火海里走出,毫发无伤,甚至(身shēn)上一点烟尘都未曾沾染到。我看了看她,看了看这奇怪的火,恍然大悟:这是她的寒冰焰。
是她自己放火烧了自己的寝(殿diàn)。难怪思棋如此费劲都灭不了这火,因为这火只有昙青自己能灭。
如今看来,这火倒像是她一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灵力,而无意间释放出来的。
她的手里抓着一个物件。那物件很小,她一只手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截红绳露在外边……我知道了,那是她项颈上常戴的石头。
她的脸色很不好,走路也不如平(日ri)里稳重,仿佛qiáng打jing神一样。她的神(情qing),似乎也不太对劲了。
“青青……”我不知不觉竟莫名其妙地红了眼,迎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
“我疏忽了、我疏忽了……”她一直喃喃念着这句话,仿佛丢了魂魄一般。
“你疏忽什么了?”我忙问道。
“几万年了,”她说着,似有些痛苦地闭了眼,声音难得地发颤,“他要醒了。”
她在害怕。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是能让她这样一个至高无上的神感到害怕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做不了,唯有更加用力地抱紧她,让她知道我在她(身shēn)边。
“羽徵,”她忽然在我耳畔轻声道,“走。”
我不由得怔住了。与此同时,我感觉到她的手轻轻拍上我的背,似乎又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扩散到了我全(身shēn)。每次我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是要离开钟山天宫前,她为我施下的。她说,我是妖,这凉冰冰的东西是用来保护我的。
又要走?为什么走?走哪儿去?
她在人间找了我一年多,一回来便连个理由都不给就要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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