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伤势如何?”
“有我在,她能伤到哪去?”我故作轻松。
我们一同灌了一口酒。
“你和东海九公主……”我说着,清了清嗓子,“她究竟是有什么东西在你(身shēn)上?”
沅风抬眼看了我一眼,又笑了:“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是,什么都没有。那条龙傻的可怜,我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好骗的很。”沅风若无其事地说着。
“那老妖皇如何了?”我问。
沅风挑了下眉,又自己变出一坛酒来饮了一口,道:“还能如何呢?毕竟是沅风的生(身shēn)之父,也不好下手太狠,吸了他的恶念补充营养,又废了他一(身shēn)的灵力,关押去蛮荒之地,让他受我当年受的苦去了。”他语气里虽是云淡风轻,但神色却是极为得意的。
“也好,自作自受,”我感慨着,又喝了一口,“你苏醒后,又都吸了谁的恶念?”
“也没什么,除了沅风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倒没别人了,”说着,他又狐疑地看着我,“你今(日ri)来是来审问我的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不信你会这么本分?”我笑了,“从前你到处偷食,如今能正大光明地取用了,你反倒不用了?”
沅风微微一笑:“你定然在想,我为何不吸食妖族的恶念?毕竟从前烛yin沉睡时,也会本能地吸取过路妖族的恶念的。”
“是。”我坦然承认了。
他笑着饮了一口酒,问:“那你还记得那些妖族的下场吗?”
“多半是疯魔至死了,沅风这样能反客为主的,倒是头一例。”我道。
“是啊,我又不比七万年前,还可以借用你的灵力号令天下万灵,如今只能指着这些妖族来为我出战了。妖族本就心智不全,若贸然摄灵,他们都得死……我需要一支军队,不然我来夺这个妖皇之位做什么?”他笑嘻嘻地说着。
“也是。”
沅风敛了笑,又狐疑地看着我:“你今(日ri)来,兴师动众的,只为叙旧?”
我微微笑着,颔首笑道:“实不相瞒,我有事相求。”
作者有话要说:鸟开始设局了
☆、尔虞我诈
“有事相求?你?”沅风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子,警惕地看着我,“羽徵,你还当我傻吗?”
“我可不敢,”我笑着,又饮了一口酒,轻轻叹气,“我的确是有事相求。”
“那(日ri)我可都看见了,你连手都不用动,便削去了我一块(肉rou)。如今我体内又没有岐灵的恶念,你若想制服我,把我重新封印就好了,何必弄这么多弯弯绕绕?”他道。
我将坛中酒一饮而尽,整个人已有些飘忽。我看向沅风,笑了:“是啊,何必这么弯弯绕绕的。可有些时候,就得这么弯弯绕绕的。”
沅风脸色一沉:“你为昙青而来?”
“正是!”
“你想让我放了她的恶念?”
“是,”我点了点头,“还有承元的。”
七万年前被烛yin吸走的恶念原主基本都已逝去,如今只剩了昙青和承元的了。
“你痴心妄想!”沅风拍案而起,怒不可遏。他红着眼看着我,道:“我倒宁愿你今(日ri)是来封印我的。”
我无奈地低下头,十分诚恳地道:“沅风,算我求你了,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情qing)谊上……”
“你还好意思和我说(情qing)谊?”沅风怒极反笑,“两千多年前的同生共死,我把我能给的最好的都给了你,我把一颗心都掏给了你,我想和你一起好好过(日ri)子,可你呢?说走就走,见我就躲!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闭了眼,无言以对。倒不是因为他说的在理,而是我知道他在这件事上的极端偏执是我只言片语改变不了的。
“你如今,又为了那条冰龙来求我?你求谁都不该求我!七万年前的岐灵偏心,万般宠(爱ài)都给了那条冰龙,对跟自己最久最用功的徒弟却不闻不问;七万年后的羽徵无(情qing)无义,抛下一起出生入死的我,转头就攀上了钟山天宫的高枝儿,还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那条龙重伤……羽徵,师父,你自己想一想,你该不该对我开这个口!”他说着,狠狠地拍着桌子,把一张石桌拍得咣咣作响。
我无奈叹气:原来烛yin也觉得岐灵偏心。
岐灵这个师父啊,真不称职。
可现在是我在求他,我也不能反驳他的话语,只得忍着。
“你无话可说了吗?”他看我无言,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垂眸想了一想,不由得一笑,只是笑里多半掺杂了几分不可言说的苦涩。我看向沅风,道:“你若肯放了那些恶念,我任你处置。”
沅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他双眼通红,问我:“我前脚刚放了昙青和承元的恶念,你便没了后顾之忧,挥手便将我处死……你当我这么好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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