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心烦,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却不想那马车在路过我时被一阵风掀起了帘子。我无意间一瞥,便刚好瞧见了马车中那小姑娘的(身shēn)影,不(禁jin)心头一震。
同样的一(身shēn)青衣,同样的绝美容颜,亦是同样的淡然冷漠。
像、太像了!
马车走远,我却还立在原地,望着马车的方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自处。旁边的小贩嘲笑我道:“这姑娘怕是被谭家的阵势吓傻了。”
谭家?
莫非……
想着,我顾不得那许多,一个转(身shēn)便化入空中,在众目睽睽下消失,直奔司命(殿diàn)而去。
承元,你有事瞒我。
我不及通报,径直闯入司命(殿diàn)。承元正在焚香写字,见我来了,他有些惊讶,问我:“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要看命镜。”我道。
承元一愣,随即低头微笑,问道:“看命镜做什么?”
“我不看也可以,”我道,“那你告诉我,青青当真陨灭了吗?”
承元没有说话,但我从他的神(情qing)可以肯定,他有事瞒我。
想着,我也不等他的回复,二话不说,径直闯入了他存放命镜的房间。承元还想拦我,却被我瞪了一眼,他也不敢再拦了。
我看向命镜,心中只想着昙青。果然,命镜上出现了终南山的景致。那个谭家的姑娘此刻正在道观里安睡着呢。
我心头一颤,望着命镜中的她,眼眶登时红了。
“她叫什么名字?”我问。
“谭青,”承元答道,“我特意为她安排的。”
青青,是我的青青。
“为何不告诉我?”我问。
承元低头答道:“师姐的魂魄因为在死前有师父灵力相护,因此并未如其他陨灭的神仙一般散去,而是一直在世间游dàng,前不久才投了生。”
“为何不告诉我?”承元答非所问,实在让我失了耐心。我问着,回头看向承元。
承元看了看我,突然一笑,笑得苦涩:“为何?你心里不是已有答案了吗?是,是因为我有私心,我是个卑鄙小人,是个伪君子。我怕你发现了她,她便又会跟了你。我想守着她,我想这次没有你的存在,她或许会跟了我……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又遇见了她!师父,我知道,你如今又要说我自私了。”
我听了,心中酸涩,便又回头看向命镜,问道:“你给她安排了什么命理?”
承元道:“富贵之家,不愁吃穿。一生修道,终能成仙。”
“好。”我放心了,嘴上说着,抬脚便要走。
“师父,”承元叫住了我,意味深长地道,“此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为好。”
我听见这话,登时明白了承元的用意。昙青从前行事过于简单粗bào,只怕早就惹得一帮人敢怒不敢言。如今她只是个凡人,若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只怕会暗暗给她下绊子了。若打扰了她修道,便是罪过了。
于是,我低头沉思一瞬,抬头答道:“我会暗中保护她。”
如今,我可以保护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想到,我周四周五周六连着三天都有考试呢?
哭了,唯有写文使我快乐。
☆、山间chun意
出了司命(殿diàn),我并没有急着下界去寻昙青的转世,而是先回了钟山天宫。
我来到了那寒潭边,再次尝试了一次,潭中依旧没能长出昙青花来。我叹了口气,在潭边坐了下来,对着空无一物的潭水念叨着:“你迟迟不盛开,是不是因为你知道她还活着?”
潭水自然是不会回答我的,它只是静静地涌动着。
我低了头,道:“多谢,多谢。”
多谢你迟迟不盛开,让我迟迟未能达到昙青的要求。也因此,拖到今(日ri),我才有了再见她的机会。
想着,我站起(身shēn)来,又郑重地对着那寒潭行了一礼,道:“等我带她回来,我和她一同来等你盛开。”说罢,我便拂袖转(身shēn),直奔终南山。
天上已过了好几个时辰,人间也过了好几个月。我一回到钟山之神的庙里,便看见念灵和思棋哀怨地看着我。念灵倒还沉得住气,思棋却忍不住了,直截了当地对我道:“你还知道回来?”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动又诚恳地向二人承认了错误。她二人见我认错态度端正,一时竟也拿我没办法。
看她二人语塞,我才切入正题,道:“我们要在人间多待些(日ri)子了。”说罢,便把昙青之事说了。
二人听罢,又惊又喜。
“上神竟然还在?”
“她何时能回天?”
两人问着,欣喜之(情qing)溢于言表。思棋更是坐不住,忙道:“我这就去寻她!”可她刚说完,就被念灵伸手拉住了。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