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能力不行了,还是有人把事情掩盖地非常隐秘,古温醇也曾猜测过。
他更加偏向是后面的原因。
是有人做了非常干净的手脚,不让人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能干出这种事,似乎只有几位当事人能办到。
是苏韵欢干得吗,古温醇是不信她有这个能耐,那么有必要隐瞒这件事对谁有利,最可能的就是纪蜜了。
纪蜜的能力,倒是连古温醇也不得不夸奖,因此古温醇猜想过是纪蜜瞒天过海了。
除了她,谁有这个能力呢。
“我有打算,你别担心。”季暮安抚古温醇不安的心绪。
季暮成竹在胸,古温醇突然也就松了口气,“也是我多虑了,怎么说你也不是一无所知,你心里有成算,我虽然没有查出具体的,可查到的那些,还有你自己能想到的,也容不得苏韵欢编谎话来骗你。”
让季暮进了房间找苏韵欢正式谈话去,古温醇待在外面,没有了一开始的烦乱不安。
苏韵欢在季暮进来那刻就脑子空白,在季暮和古温醇还在外面说话没进来的时候,苏韵欢想着能拖一刻是一刻,她不是很愿意再次面对过去那些年经历的事情。
不美好,非常不美好。
毕竟对一个在那些年头经历过生死的人来说,那些年月就是最黑暗的时光,当然这些都是苏韵欢自认为的黑暗。
“跟着我的节奏,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季暮看出苏韵欢的抵触,没有强人所难,选择地谈话方式本也不是一味打算让苏韵欢自己来叙说全部过程。
那样讲故事的方式也不知道要讲到什么时候,进程太慢,光靠苏韵欢自己想到什么说什么,容易遗漏。
把主动权握在手里,靠提问来唤醒苏韵欢的记忆,才是季暮最拿手的。
苏韵欢木讷地点头,此时的她宛如牵线木偶,不再抵抗,唯一的念头只想季暮能快点结束他的问话。
她的回答能让他满意,然后她就解脱了,她对过去妄图勾引这个男人的行为感到后怕。
她到这一刻才明白,原来当单独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跟季暮独处,这种滋味是这么的空洞无望。
她以前还想能跟季暮独处,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当我临时助理这份工作是她给你找的?”季暮没有开场就问尖锐的问题,只是像朋友之间喝茶叙事一样,问题简简单单。
越普通的问题,用平淡的语气问出来,仿佛话里只有那么点好奇和关切,没有咄咄逼人的质疑和强迫。
苏韵欢以为会听到季暮的疾言厉色,恐怖占据了大部分情绪,但没想到季暮把谈话的气氛掌控在平和的尺度,让人不觉得放松。
不紧张的头脑,果真能回忆的事情也就不那么局限。
被季暮的问题一提点,苏韵欢被藏在脑海深处拒绝开封的记忆居然神奇地在这个时候敞开,如潮水的记忆倒也没有立刻汹涌地要蹦出她脑子。
记忆再如何在脑中沸腾,看着季暮出口的话也变成了细水长流的清晰叙述。
“那个时候我们是邻居,母亲死后,没地方住,纪蜜父母愿意收留我们两姐弟,但他们家也不富有,我再不出去赚钱,恐怕纪家人也不会常年那么好心照顾我们,亲戚说出国赚的钱多,我就出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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