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在处理完几个凑过来的小老鼠后,注意到有更多的人影在慢慢靠近东京半岛酒店。
“我的天,我们的小白鼠是被多少老鼠盯上了,不,现在不应该叫他小白鼠了,应该叫他芳香扑鼻的大米。”酒德麻衣吐槽道,“难道是蛇岐八家打算倾巢出动干掉这个卡塞尔学院的希望吗?”
“说起来,长腿,刚刚我突然想起,我们应该称他为同事吧?”苏恩曦丝毫回应酒德麻衣的吐槽的想法,“老板都说过他是我们的新同事,尽管他本人貌似并不愿意承认。”
“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薯片妞?我现在可能要冒着千军万马去找我们的同事诶。”
“老板又没让你保证他的安全,他可不是什么束手待缚的小白兔,是货真价实的狼,”苏恩曦不在意道,“长腿你是不是做那些保镖任务做傻了,给你安排个任务你就一直想着防卫保护,论冲锋陷阵和厮杀,那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少年比你可能要强一百倍诶。”
酒德麻衣闻言没有回答,久久沉默。
“哎,长腿,你没事吧?”没有听到酒德麻衣回应的苏恩曦慌了神,“你不会真的傻了吧,你可是老板最看重的忍者啊,你要是傻了老板就没有忍者可用了。”
“我们团队里就只有我一个是忍者吧,你是赚钱的,至于皇女,皇女正在卡塞尔学院的预科班学习,是要成为间谍,你们两个和忍者搭不上一点儿关系。”酒德麻衣此刻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反驳苏恩曦前面所说的其他话。
是啊,论战斗力,或者说正面厮杀的能力,那个呆在东京半岛酒店里端着杯子喝橙汁的少年比她可能要强一百倍,除非用上随身携带的用以活化血脉的药物,但也可能只是暂时看到背影而已。
酒德麻衣不由得深叹了一口气。
虽说她是一个忍者,正面作战并不是她的主要任务,但是这么一个能打的同事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有种某些职责被拿走的感觉。
“这样的话说不定以后需要我的地方也会少一点儿。”酒德麻衣苦笑道,她并不介意自己身上的任务再多一点儿,因为她的老板就是因为她有用才雇佣她,如果哪一天她没用了,那老板会怎么对待她呢?
酒德麻衣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数十个人影慢慢摸向东京半岛酒店。
下一刻,发展却是超出了酒德麻衣的预料,那些人在暴露在灯光下以后,突然开枪自相残杀,好像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一双双金色眼瞳在夜色中亮起,像是爬行动物的聚会。
“这可真是错综复杂的局面。”酒德麻衣思索再三,再次拿起了狙击枪,将自己隐藏在暗影中。
新同事很能打,也曾一对几十轻易击败了那些持枪的人,但如果持枪的是混血种呢?
那就真的是七步以内抢又准又快了,而且数量还不少,就算他有着极速,面对这种阵势可能也会束手无策吧,起码会束手无策一小会儿。
而此刻正窝在沙发上看动漫的白均听到窗外的枪声后第一时间还在诧异发生了什么,难道日本的治安水平已经如此拉跨了吗?黑帮都能走上街头持枪对打了?更何况这还是在蛇岐八家安排的东京半岛酒店。
想到这儿,白均原本因为看番而迷迷糊糊的脑子唰的一下清醒了。
蛇岐八家安排的酒店附近不可能有黑帮闹事,如果有,那大概率是两种情况之一。
一是蛇岐八家打算动手了,但这一点白均猜测还不太可能,除非蛇岐八家现在就想和本部打一场战争。
二就是猛鬼众来了,这个由蛇岐八家的叛徒组成的势力既然一直在受到蛇岐八家的追杀,那会对他这种来自学院的昂热亲口称赞的精英学员不放过,毕竟无论能否挑起蛇岐八家与秘党的战争,这都是能够削弱两方信任的好机会。
“该死,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现在的我能承受得了的。”白均很清楚如果执意要干掉自己,蛇岐八家或者说是猛鬼众完全可以做到将他杀死或是生擒,最好的方法绝不会是乖乖投降。
白均垂下眼眸,听着从外面传来的枪声,听枪声似乎弱了不少,很可能已经有人倒在子弹之下,比如一些开枪的人被蛇岐八家的人打爆了脑袋,这是比较理想的情况。
但是传入耳朵的脚步声成功打断了白均这个猜测,现在正有好几个人偷偷摸上了楼,听脚步声的变化大概率是来找他白均的。
白均无奈的轻叹一声,迅速将一路上随身携带的唐刀破军抱在怀里。
没有枪,那就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安全感了。
啪。
门被人用推力推开,而后一个枪头率先探入屋内,在没有发现目标后,强的主人迅速走了进来,一身专门准备好的特种作战服,头上蒙着黑纱,让人只能看到其脑袋的大体轮廓。
“没有发现任务目标。”为首者用英语轻声说道,而后安静且迅速的走了进来,跟在后边的其他人也学着一样静悄悄的走进来。
为首者粗略的看了一眼,大体确定人数没错后就扭首准备继续观察一下这里,找找白均的踪迹。
不对。
为首者皱着眉头想了想,总感觉自己似乎漏了什么,好像少数了一个人。为首者扭过身,刚打算再看看到底有没有少人,但却只见到一个在视野中不断放大的拳头。
砰!
白均奇怪的看着被自己打垮的劫匪似的潜入者,还有着点儿奇怪,因为这些人实在是太不抗打了,轻轻一下就晕了,完全不像是一个混血种,而且刚才这个看起来是老大的人还说了句英文。
难道他们其实并不是来自蛇岐八家或者猛鬼众中的一员。白均记得无论是蛇岐八家还是猛鬼众都有着极强的排外性。
下一刻,玻璃破碎的声音突然响起。
白均条件反射似的向后退避,冷眼看向通过窗户这条途径登场的男子。
那是一个无比俊美的男子,虽说是男人却有着女人也无法与之相比的柔美,如果他的性别是女,白均毫不怀疑会是一个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但最重要的是那张脸,谈不上熟悉,但今天刚看到过多次,白均的记性还没那么差。
“你和源稚生什么关系?”白均问道,他看着眼前的男子,感觉就是在看另一版本的源稚生。。
“什么关系?”男人低声笑了起来,好似在舞台上演出戏剧那般在演一个令人心碎的女人,他没有回答,而是拔剑。
剑影飞出,犹如清冷月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