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下,夜色笼罩,然而灯光繁盛的城市却是没有一丝睡意,明亮的霓虹灯显现着也许比白天更强烈的激情,张扬着更旺盛的活力。
因为根据小道消息,蛇岐八家今晚就要来干掉这里的一个黑帮了,更准确的说法是,要干掉这里唯一一个在道上算得上是有名有姓的黑帮。
这是一座相较于东京来说黯淡无光的城市,无论是那方面与东京相比都是被降维打击,所以虽然也有不少帮派,但不像东京那样就算是几条街道也会出现数个能够被记住名号的帮派,只能说是默默无闻乃至于泯然众人了。
白均坐在车上,车停在山上,所以他可以俯视这座城市。
“源师兄,根据情报来看这就是一个小帮派,嗯.....起码相对于东京那一群人来说算是小帮派了,对于蛇岐八家更是不值一提的势力。怎么这种级别的黑帮都让你亲自出手处理?”白均诚恳地问道,他没有阴阳怪气,因为他确实好奇为什么蛇岐八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已经不是用牛刀杀鸡了,这根本就是用高射炮打蚊子!
“这确实是一个小帮派,按理来说确实不需要我们两个来这里,”源稚生拿起望远镜看了看,“但是这里有一个猛鬼众的据点,所以才需要我亲自来处理。”
“故意选在偏僻地方的吗?”白均看着山下的城市暗自揣摩着。
“应该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在这里就算是辉夜姬也不能发挥太大作用。根据风魔忍者汇总来的情报,这座城市虽然安装了不少监控设备,但都是局域网,辉夜姬没法介入。”
“用心良苦啊。”
“嗯,所以接下来的行动要小心,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风魔忍者只是拿到了情报就离开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次我们的行动也要尽量避免被对方发现,万一真有什么关键情报却因为将对方惊动而导致本能到手的关键情报没了,那才是大损失。”
源稚生这些话虽然看起来是对所有人说的,但主要还是说给白均听的。根据白均的任务记录来看,白均最擅长的就是正面打进去,依靠绝对的武力碾压强行突破对方防线然后干掉对方。虽然从结果来看都是好结果,但是这次源稚生可不敢去赌这次的结果也会遂人所愿。
“我明白了。”白均了解到源稚生的意思,点了点头,“我会小心行事的。”
“好,那么所有人准备一下,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浓浓夜色笼罩下,城市里没有人知道山上有人在窥探这座城市,早就收到消息四处警备的警卫也不知道山上有人,而在警备的警卫身后,则是不断运送着文件档案的帮派成员。
这个猛鬼众的死忠势力知道蛇岐八家会来清理他们,因此早就在运送档案了。蛇岐八家所想不假,这里确实有一个猛鬼众的据点,也确实储存着猛鬼众大量资料,甚至有不少猛鬼众的鬼亲自驻扎在这里。
甚至可以说,这个帮派没有望风而倒投向蛇岐八家而是继续忠诚于猛鬼众与这些驻扎在这里的鬼是分不开关系的。
“快,再快点!”一个猛鬼众的鬼皱眉看着眼前的急匆匆的搬运档案的帮派成员,虽然心里很着急,并且口上的督促从未拉下,但他知道最快的速度也就如此了。这些帮派成员不是混血种,甚至算身体也算不上强壮,这毕竟只是一些杂乱无章、毫无纪律可言的街头混混,与那些成编制的帮派完全不是相同的存在。
但是现在蛇岐八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到来,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着这些帮派成员,看到某些落后还会动手动脚来催促。
幸运的是,他不需要再继续这么做了。
因为白均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尽管监控设备全都处于开启状态,监控室里也有着人二十四小时倒替值班以确保蛇岐八家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能找到蛇岐八家,但是监控设备并不是没有死角的。
更何况,猛鬼众的人根本不认识白均,或者说知道白均这个名字,但是其他信息完全不清楚,所以就算看到白均这个人出现在这座城市的街头也没什么反应。
这是一座小城不假,但是居住的人口数量还是不小的,猛鬼众的人也没可能记下所有人的面貌。
一切条件互相组合之下,使得白均能够出现在这个猛鬼众的鬼的背后,并且可以轻易地用自己的那把唐刀破军抵在这个鬼的脖颈后面,胁迫着这个鬼随着自己离开。
并不是每个鬼都有着杀身成仁的信念,蛇岐八家对于这些鬼也不是格杀勿论。
源稚生看着眼前的鬼,问道:“姓名。”
“宫本先成。”鬼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的名字,顺带着把猛鬼众在这里干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因为他认识正在审问自己的这个人的脸,准确来说,猛鬼众很少会有人不认识这张脸。
那是天照命,蛇岐八家的天照命,也是蛇岐八家的皇。虽然猛鬼众对于蛇岐八家并不怀有敬意或者其他正面情绪,但是对于蛇岐八家的皇还是抱有掺杂着恐惧的尊敬,也就是敬畏。宫本先成原本以为前来清理自己的顶多是个执行局的干部,却没想到居然会是天照命亲临。这让他战战兢兢地同时也有点儿意外的...欣喜。
白均注意到了宫本先成那奇怪的情绪,随口说道:“源师兄,你的魅力真是不凡啊。”
“嗯?”源稚生没听懂白均话里的意思,扭头看向白均,等待着白均的解释。
“喏,你看,这个人被你抓住了居然还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不是被你的魅力折服这我可不信。”白均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话语被宫本先成听懂,他说出第一句话时这个人就一直眼露迷茫,很明显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算了吧,”源稚生扭头打量了一下宫本先成,“只不过是觉得自己不会死而感到高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