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未来之路
根据高九建立的数学模型，每个演算小组从原始数据出发，经过512次演算，去除预期值偏离最远的一组数据，再将保留的四组数据经过2048次演算，去除两组与预期值偏离较远的数据，将剩下的两组数据根据普通密码由四位数字组成的特点，分别进行数字平移，叠加、递减等运算，这时将分成256组数据。
将这些数据分别进行2096次反向运算，最后再将完全相反的数据一一对等归零。
如果最终的结果能够完全归零，就证明这一种数学模型是正确的。
计算量实在是太大了，对于完全使用人力进行运算，必须保证每组数据不得出现任何的错误，实在是一项难以完成的任务。
第二种模型演算小组的五个小组长都是金陵大学数学系毕业的高材生，他们自信满满，不相信有人能够在数学推演方面超过他们，因此，当他们听说黑室方面质疑他们的演算能力，而请来了高九指导他们进行运算，他们都以不服气的目光望着高九，很有跟他比试一番的欲望。
黑室的成员们也都是数学界的顶尖人才，他们也不太相信高九能够在运算速度上超过这些数学系毕业的年轻人。大家也都以一种怀疑的目光望着高九。
林燕妮对高九信心满满，她仰慕地望着自己的恋人，期待他能够有精彩的表现。
俗话说文人相轻，学术界又何尝不是如此。高九知道自己如果不露两手镇住这些人，接下来的事情就难以往下进行了。
高九笑道：“好久没有进行过演算了，不知道还行不行？这样吧，你们随便出一组数字，加、减、乘、除、乘方、开方都随便。”
一个圆脸儿的胖乎乎的年轻人主动说道：“我来出题。”
他来到了黑板跟前，写下了一位8位数字，让高九开4次方，他写完之后，想看看高九用钢笔如何演算，又用多长时间能够算得出来？
没等他转过身来，高九说道：“78。”
众人都十分疑惑，都向高九投来了狐疑的目光。
其他的四个年轻人马上打起了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通演算，最后面面相觑，满脸的震惊之色。
周志明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高九的演算一定是正确的，不过，他还是问道：“结果如何？”
一个戴着眼镜的高个子青年说道：“高教官的答案是正确的。”
林燕妮有些得意，她用戏谑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意思是，怎么样？我九哥厉害吧。
那个出题的圆脸青年有些不服气，他问道：“高教官，我能不能再增加题目的难度？”
高九微笑着说道：“请任意出题。”
那个圆脸青年在黑板上写上了一组16位的数字，要求乘3次方，再开12次方。
林燕妮看到黑板上的数字越写越长，要求越来越高，有点儿为高九担心了起来，她心里甚至还有些埋怨那个圆脸青年，题目出的也太过分了。
那些年轻人看到圆脸青年出了这样一道题目，都感到很解气，他们不相信高九仍然能够算得出来，这要拿笔算的话，就算是他最后能够算对，没有一天的时间他也办不到。
这次高九就更离谱了，那个圆脸青年最后一个数字最后一个笔画写完之后，高九直接说到：“答案是。”
几个年轻人都不服气，圆脸青年也是如此，一起拿起算盘劈了啪啦的打了起来。
高九看到他们在那里演算，闲着没事儿干，就和林燕妮一起走到了会议室旁边的一间休息室里，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对于高九计算的结果是否正确，林燕妮丝毫不怀疑，她钦佩地说道：“九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有时候我很好奇，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为什么那样聪明呢？”
高九笑道：“这没什么，算个数而已，小孩子都会的事情。”
林燕妮笑道：“这么复杂的计算，还说是小孩子的事情，那我岂不是连幼稚园都没有毕业吗？”
高九笑道：“你太谦虚了，可不是幼稚园，最起码也是托儿所吧。”
“啊，九哥，你真是坏死了，不带这么欺负人家的。”林燕妮被高九话锋突然的反转逗得咯咯直笑。
两人轻松地闲聊着，林燕妮的心情却渐渐的有些沉重起来，因为她觉得，以后恐怕会很长时间见不到高九了，这样愉快的日子很快就会消失了，心中的伤感可想而知。
她说道：“九哥，父亲说在你离开武汉之前，他还想跟你认真地谈一次。”
高九欣然同意，说道：“好啊，今天晚上一起去你家吃个晚饭吧。”
差不多半个小时时间，尉大名和高志明来到了休息室，刚一进门，周志明就不可置信的说道：“高先生计算的完全正确，这太不可思议了。”
尉大名请高九返回会议室，高九刚走进会议室的门，会议室里的人们就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
人们实在想不到，高九的心算能力竟然如此厉害，这实在是超出了人们的认知范围，大家对高九无不钦佩不已。
雅de利由衷地说道：“高先生，您真是一位数学天才，我现在对您提出的数学模型充满了期待。”
接下来，就要开始枯燥的演算了，林燕妮在高九的身边为他端茶倒水，然后就静静地陪在他的身边。
林燕妮容貌俊美、气质高贵、举止优雅，让年轻人们赞叹不已，他们一边工作，一边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着林燕妮，心里都十分羡慕高九能够有这样的红颜知己。
刚开始演算的时候，由那些小组长报出他们经过初步演算的数据，然后再将高九计算出的数据写在黑板上，这样的效率仍然很低。
经过磨合调整，高九充分发挥计算机超强的计算能力，将数学模型设计成简单的程序，直接输入计算机里，让计算机自行推演，这样效率就大大地提高了。
看到高九运算的速度如此之快，尉大名干脆就通知另外的两个演算小组停下手中的工作，直接等待高九最终运算的结果。
计算机的运算与人工计算的效率不可同日而语，几十个人几个小时的工作，对于计算机来说，只不过是瞬间而已。到当天下午4点40分，第二套数学模型就演算出来了，最终的结果无法归零，证明这套数学模型是错误的。
高九因为约好了要去林家吃晚饭，于是他就说明天会过来，然后告辞离开了。
军令部家属院儿，林家。
晚饭过后，林文翰把高九叫到了书房。他如今已经把高九看成了自己的女婿，自然会担心他的前途，今天，他是想来了解高九今后的打算的。
林文翰详细地了解了高九在桃花山的情况，他首先对高九在桃花山所取得的成绩给予了肯定，然后，对高九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他说道：“高九，你这样占山为王，恐怕是没有前途的。你如今的势力很小，又身处敌后，是无法与强大的日本军队相抗衡的，始终都处在危险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遭到灭顶之灾。
即便是你能够发展壮大起来，也不会为guo府方面所容纳。以你出众的才华，为何不投奔到guo府方面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高级将领的。”
高九对林文翰的担忧是理解的，他由于历史的局限性，这样考虑也是十分正常的。
高九是知道历史走向的，投奔guo府，最终是一条败亡的道路。另一方面的人，也容不下高九这样出身土匪的人，还有萧远山这样的资本家、林文翰这样的guo军将领，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对于未来的前途，高九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他认为现在还不是谈这件事的时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抗日，在抗日战争的进程中，增强自己的经济实力，还有一支可靠的骨干队伍，然后移居海外，依靠当地的华侨，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事业。
至于去哪里，现在他还没有想好，这要走一步看一步，等到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去东南亚或者南亚某个地方，建立自己的基业。
高九必须这样做，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的身后有桃花山数百人，还有萧远山、萧雅彤、林燕妮、林文翰等人，他也必须为他们的未来安排一个出路。
高九说道：“林叔，您说的事情我都已经考虑过了。未来我有着自己的打算，您可以放心，燕妮跟着我，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的。至于未来我会做什么，现在还不是开始行动的时候，等将来时局发生了变化之后，我会再来向您汇报这个问题，到时候您一定就会明白了。”
在林文翰心目中，高九并不是一个莽撞之人。他听到高九这样说，知道他对未来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虽然他目前还看不到高九除了投奔guo府之外，有任何其他的出路，但是，他认为高九既然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或许到时候真的能够找到一条，适合他自己发展的道路。
看到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林文翰知道自己的女儿在等着高九，要去享受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于是他就结束了谈话。
高九回到了客厅里，就看到林燕妮已经收拾的十分整齐，就等着跟他一起出门儿了。
这也难怪，眼看着高九就要离开武汉了，林燕妮要抓住这短暂的时光，尽可能的跟高九腻在一起。
看到高九进来，林燕妮说道：“九哥，咱们去看电影吧。”
高九觉得自己对林燕妮有亏欠，他也愿意尽可能的抽时间来陪伴她，他温柔地说道：“都依你。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去。”
林燕妮十分开心，挽着高九的胳膊就向外走去。
第二天上午，高九又来到了黑室，继续开始枯燥的演算。
有了昨天的经验，高九设计的演算程序更加成熟，工作效率也提高了不少。到了下午两点，第一种模型的推演结果也出来了，仍然是不合格的。
众人都开始担忧了起来，如今只剩下最后一种数学模型了，如果最后的推演的结果仍然不理想，那么就说明高九所提供的破解密钥机的方法是错误的。
令众人感到难受的倒不是说高九的这三种方法本身的错误，而是在于除了高九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想不到其他的解决方法。
这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暂时他们对于日军密码的破译工作，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雅de利等人心情都十分迫切，希望马上就能够看到第三种模型演算的的结果，可是大家看到看到高九如此辛苦，也不好催促他，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
高九理解大家的心情，他当即表态，不去休息了，今天就直接推演最后一种数学模型。
大家看到高九这种态度，都十分感动。众人打起精神，一起陪着高九接着进行演算。高九也豁出去了，将演算进行了下去，就连晚饭也都是在会议室里吃的。
高九如此辛苦地连续工作，林燕妮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担心，因为她看到高九这个主要工作者，连续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依旧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而那些陪着的人，一个个都有些精神不振，显得有点儿蔫儿了。
“九哥的身子壮的像牛一样。”林燕妮在心中暗自赞叹，忽然间，她脸红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10:30。最终的核算结果就要出来了，最后就只差一步了，不仅高九在演算，其他的人们也按捺不住了，纷纷打起了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阵演算。
高九心里也有一点紧张，最后一步他索性就不算了，等这些人演算出的最后结果。
那个圆脸胖胖的青年第一个算出了结果，他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雅de利等人紧张地望着他，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紧接着其他人也陆续算完了，全都灰头土脸的。
高志明走上前去，仔细地查对了众人演算出的结果，他叹息了一声，说出了一句令众人都很灰心的话来：“还是不行，无法归零啊。”
众人都很沮丧，望向高九的目光充满了质疑。
雅de利心情也很不好，不过，他似乎没有像众人那么沮丧，他狐疑地说道：“不应该啊，我也认为这种数学模型是合理的，应该不是这样的结果。”
其他人可不这么想，大家都一直在会议室里，看到了整个的演算过程，并没有发现出现有什么问题，事实已经证明了高九提出的破解密钥机的方法是错误的。
林燕妮的心情也有些难受，她仔细想了想后，说道：“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我相信我九哥，因为他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失败过，一定是中间哪里出了问题？大家再仔细回想一下，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高九所提出的，是总结了后世从40年代到是60年代中期破解密码的先进的科技，破解这种初级的密钥机，应该不会有问题，他也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众人在那里仔细地琢磨，回顾了整个演算的过程，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也只能说是高九演算的结果有问题。
雅de利是个急脾气急躁的老头，他对高九说道：“高先生，我相信你提出的数学模型的正确性，或许是您演算的哪一部分出出了问题。
你能不能再继续演算一遍？我知道这很辛苦，可是你毕竟年轻力壮，我这个老头子也一起陪着你熬夜，你看行吗？”
高九对这位为中国人民抗日战争作出了巨大贡献的老人，十分尊重，看到他把话说到这份上，高九说道：“好！我就继续陪着你，今天晚上就不睡觉了，来一个连轴转。”
高九的这种精神感动了大家，于是大家都打起精神陪着高九继续演算。
夜深了，黑室里面灯火通明，高九继续演算着。这家伙身强力壮，看上去一直都神采奕奕。
其他的人大部分都熬不住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很多人坐在那里就打开了盹。
林燕妮也实在熬不住了，她为了陪伴高九，使劲儿地掐自己的手掌，慢慢的即使掐手掌也感觉不到疼痛了，终于，她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7:20，最后的演算结果终于出来了。结果令所有的人大失所望，最终的演算结果仍然无法归零。
高九也有些纳闷儿了，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太邪门儿了。”
众人熬了一夜，居然仍然是这么个结果，大家都很失望。如果不是看到高九勤奋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大家恐怕免不了会说几句难听话。
尉大名看到大家都如此疲倦了，知道再坚持下去也没有意义了，他说道：“今天就这样吧，大家上午好好休息，下午两点钟再来会议室集合。”
众人都散去了，雅de利走到了高九身边，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鼓励他说道：“高先生，请不要灰心，根据我的经验，你所提出的数学模型应该是正确的。但是问题到底出了哪里，咱们再一起讨论一下。”
高九对这位可敬的小老头十分尊敬，说道：“好吧！你也赶紧去休息吧，我再仔细地想想。”
高九没有离开黑室，就去了旁边的休息室里。他躺在床上，仔细地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时半会儿的，高九仍然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干脆就不想了，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11:30。林燕妮招呼高九准备吃午饭，她看到高九如此的辛苦，特地出去为高九买来了他平常喜欢吃的菜。
林燕妮问道：“九哥，有眉目了吗？”
高九摇了摇头。
林燕妮安慰他说道：“九哥，我相信你。魏德利先生不也说了，他认为你的演算方案是正确的，会不会是哪一个步骤你没有计算到？”
林燕妮的话就像一束灯光，忽然让高九心中明亮了起来，他惊喜地说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林燕妮高兴地说道：“九哥，你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了，真是太好了。”
高九笑道：“妹子！这回全多亏你了，来，奖励一下。”
说着，他就在林燕妮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林燕妮咯咯直笑，伸手轻轻地打了高九一下，说道：“九哥，你真坏！占人家便宜。”
黑室的核心人员有自己专门的小灶，高九进了餐厅里面，发现里面空着好几个位置。其他已经坐在那里的人，也都一个个都蔫头巴脑的。
众人因为心情不好，胃口都不好，那些没来的人，干脆连午饭都不想吃了。
高九笑眯眯地向众人打着招呼，高志明看到高九这个样子，满怀希望地问道：“高先生，难道你想到了问题出在哪里了吗？”
高九笑道：“先吃饭，吃完饭后，咱们就去会议室。”
众人都兴奋了起来，可是他们仍然没有什么胃口，胡乱的扒拉了几口，就朝着会议室走去。
高九本来想好好的吃一顿，看到众人这个样子，只好也简单地吃了几口，就来到了会议室。
他看到黑室里的主要人物都到齐了，那些正在睡觉没有去食堂吃饭的人，也被人叫醒，直接赶到了会议室。
看到众人投来的期盼的目光，高九说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大家还都记得吧，咱们是从第二组模型演算的，最开始的计算是从第二组模型五个小组研究出的成果开始计算的。我现在可以断定，问题就出在这五个小组演算出的成果上。”
众人听到这里，都觉得眼前一亮。大家都想起来了，第一种和第三种模型因为进展较慢，已经停止了进行推演，所以高九所采用的数据都是从最原始的数据出发的。反而是进展最快的第二组，高九演算采取的数据是采用了五个小组演算出来的结果。如果这五个小组其中有任何一个小组，演算的结果是错误的，后面的结果再正确，最终的结果也完全是错误的。
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大家精神振奋，马上开始了第二种模型最基础的数据演算。
不久以后，演算的结果出来了，果然是有一组数据出了问题。这组数据恰恰就是那个圆脸儿胖青年，负责的那个小组演算出来的。
圆脸青年羞愧得面红耳赤，为自己的失误一个劲儿的道歉。
高九宽容地笑了笑，说道：“咱们现在就把第二种数学模型再演算一遍。”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演算，对高九来说越来越熟练了，演算的速度又加快了许多。到了下午5:20，又到了最后进行核算的时候了。
这回，五个年轻人谁也不肯用算盘去算了，因为他们生怕自己得出的结论是错误的，他们都等着高九来算。
眼看着最后一哆嗦了，高志明亲自拿着最后需要核算的数据，逐一念给高九听。他这次十分小心，每一组数据都要念三遍。
高九的演算速度快得惊人，时间不长，最终的结果出来了。
众人都眼巴巴地望着高九，等待他说出最后的结果。
这一刻，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时间每一秒钟都像1万年那么久。众人的压力太大了，如果高九再说出一个令人沮丧的结果，恐怕当场就会有人昏过去。
高九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归零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大家都沉默着，一个个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中的泪花在闪动着。
“成功了。”
“成功了。”
“终于成功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会议室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那些年轻人们欣喜若狂，他们把手中的纸片、头上的帽子抛向空中，宣泄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黑室为了庆祝胜利，也为了感谢高九所做出的贡献，准备了丰富的晚宴，大家欢聚一堂，气氛热烈而喜庆。
尉大名感激地说道：“高先生，感谢您为黑室做出的杰出贡献，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请您提出来，我们会尽力的满足。”
高九望了一眼身边的林燕妮，笑眯眯地说道：“我妹子就要嫁人了，你们黑室出点儿嫁妆吧。”
尉大名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我们黑室将会拿出一笔特别的经费，来对高先生表示感谢的。”
林燕妮面色通红，娇羞地看了高九一眼，心道：“难怪九哥那么有钱，他可真会敲竹杠。”
黑室的工作告一段落了，高九收到了黑室感谢的5万法币，又准备回桃花山了。
不过，临行之前他还是要办一件事情的。
航空委员会。
最近一段时间，欧阳雪的心情很不好，由于她关心高九，因此对于高九的行踪还是十分清楚的。
她对于高九一直不跟自己联系，甚至要回桃花山了，也都不跟自己打个招呼，心中难免会有些失落。
欧阳雪很有个性，是一个轻易不会服输的人。她的心里深深地印上了高九的身影，已经无法抹掉了。
她决定“山不过来，我过去”，她打算在高九离开武汉之前，无论如何也要跟高九再见一面。
这天早晨，欧阳雪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办公室，刚刚坐到办公桌前，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欧阳雪拿起电话，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