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机会,再多说一句废话……”许愿拉长声,倏地拔出冰锥,朝着老刘大腿刺了下去。
一股温热的殷红喷出,老刘惨叫再启。
“……啊!说说说……我说!”老刘疼的快死了,他真怕再不交代,大半条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和你联手的人,是谁?”许愿威严的目光阴骇。
老刘疼的浑身发抖,“是……”
他不是不想说,是真不敢。
“许许……许董,求您了,别……别逼我了,我……”
许愿松开了冰锥,抬眸看向卫焺,“带出去,慢慢收拾。”
“明白,许董。”卫焺上前就来拖人。
老刘恐慌的汗毛都要奓起了,挣扎的狼狈,“别别别,许董,我说……是……洪韦。”
廖江城拿了纸巾,递给许愿擦去手上的血渍。
听着人名,他眸色暗了暗。
洪韦,洪叔的儿子,动机肯定是源于报复,这层关系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洪韦这个人一直下落不明,而且以一人能力也做不到这些。
所以,洪韦的背后还有人。
许愿显然也是明白这点的,只是这都是廖家引出的事,和她关系不大,她便道,“你处理吧。”
廖江城轻点下头,余光睨给卫焺。
卫焺明白怎么做,拉起老刘交给了保镖。
“许董,我已经说了,许董……”
老刘凄惨的哀求声渐渐隐退,随着包厢门一开一合彻底隔绝。
“不好意思了,好像是家务事引起的,你们的损失我补,至于责任刘仁才承担。”廖江城道着,并端酒向彭翊和许愿赔罪,一饮而尽。
许愿和他碰了下杯,没说什么。
“弄清楚了就行,不过,这里面还有事儿吧?”彭翊可不是傻子,他以前是少不经事没多少经验,但跟着父亲历练这几年也长了不少见识,“洪韦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呢。”
“我会查清楚的。”廖江城眸下深邃敛在了烟气中。
“是得查清楚点,别再出什么乱子。”
“放心吧。”
“你总是这一句,不过你那个家啊,也真是乱,没法说都……”彭翊咂摸着叹了口气,“那个小白眼狼呢?抓到了吗?”
廖江城眸色轻沉。
看廖二没说话,彭翊感觉毕竟也是人家务事,他一个朋友总干涉不太好,便岔开了话题。
而许愿的手机忽然也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和两人道了句抱歉,便起身向外。
看她出去了,彭翊才挪身过来,“哎,你们这怎么回事?咱俩可是自小穿开裆裤就认识的,你别想瞒我……”
廖江城本想打哈哈两句敷衍过去,奈何彭翊穷追不舍,他般顺着想了想,难得一天的好心情烟消云散,只道句,“没瞒你,真没什么。”
这话是真的。
他和许愿,清白到了不能再清白。
既没有口头上确认关系,也没有肢体的任何接触。
用朋友形容吧,感觉还没有朋友之间的娴熟程度,许愿总是客气的叫他廖总,用‘情人’形容,什么关系都没有,算哪门子情人。
自从半年前许愿苏醒后,他谈了那番话,两人就陷入了这种僵持的关系中。
可能也是廖江城自认为的,因为许愿早就将治疗手术等费用转给他了,没占他半点好处,之所以没离开,是因为许愿治疗没结束,她还在恢复期。
而廖江城呢,只能用妹妹的死,人性的自责愧疚先困住她。
退一步就是陌生人,进一步又不可能。
他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
大胆表表求爱?那是等着被拒绝呢,而且他也真不敢,一想到许愿可能会感觉恶心,看他的目光会有嫌弃憎恶,他就心慌郁结。
向来为所欲为掌控一切的廖二少,竟有一天陷入两难的境地,史无前例,他自己也没想到。
想想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她,就感觉这女人长得太符合心意了,还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