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天,她没有理由再这么说,与其给不可能的人留下希望,倒不如狠心一口气快刀斩乱麻,虽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两人之间持续纠葛的太久太久,是时候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她期盼着能走出来,时间能治愈一切,左占又何尝不是呢?
许愿也是在这一刻,无比清晰的认知,她舍不得左占,她的心里一直除他之外就没有过任何人,她爱他,爱到了超乎想象,所以才变成了一个懦夫,一个胆小鬼,畏首畏尾又怕冻怕西。
“外公没事,我爷爷去年也确诊了急性脑梗死,也就是脑血栓,在本市医院住了二十多天院,又去国外调理了一段时间,现在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你别害怕,老人年纪都大了,这病也不算什么。”
左占背对着她的方向上了库里南后车座,颓然的语气前所未有,像是一瞬间陨灭了所有的戾气,慢慢的带上了车门。
许愿站在原地愣了半分钟。
回过神时,几道消息在她脑中慢慢涌现,外公的病情她还要再找医生做详细会诊,而左爷爷去年……也患病了吗?
当晚,许愿回家先大体上安排了下公司事宜,然后和季放通了个电话。
季放的态度和左占大体上竭尽相同,因为这病,乍一听确实很吓人,可是考虑外公的年纪,和多年以来的各种轻微慢姓病,还是建议先保守治疗,同时做会诊,尽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而次日,许愿再去医院时,正好赶上外公去做检查了。
外婆一直都陪着外公,也不在病房。
许愿找去了检查室,和外婆一起搀扶着外公走下处置台,外公还说,“我只是有点眩晕,又不是胳膊腿儿不听使唤,不用搀着……”
“小心着点总没事,外公,走慢点。”许愿说。
做完检查,护士领着他们回病房继续输液。
许愿陪他们坐了会儿,没太久外公就催她去公司,或者忙她的事儿,不想让她跟着操心惦记。
许愿执拗不过外公,加上也正好有事,过了中午就走了。
她回了趟家拿了几样礼品,驱车去了左家老宅。
来的路上她电话先询问过老宅这边的管家,知晓左老爷子在家。
等她一到,左夫人早早的就在门口迎着,许愿刚下车,左夫人就走了过去,热情的还如以前一般,拿她当女儿一般看待。
左先生在客厅里陪老爷子下棋,左夫人拉着许愿进来时,左老爷子正好旗开得胜,喜赢一盘。
左先生奉承了两句,老爷子却撇嘴说,“你故意让我,以为我老糊涂看不出来?没劲,下回不和你玩了。”
说完,老爷子又看向了许愿,洋溢慈爱的脸上笑容倍增,招手就让许愿快坐,“你这丫头,都多久没来看爷爷了?也不想爷爷是吧?”
许愿尴尬一笑,“哪能啊,我这不想爷爷就过来看望您了嘛。”
说话间,保姆已经将热茶和果盘送了上来。
老管家的手机响了声闹铃,从保姆手中接过托盘,过来催着老爷子服药,短短半年多没见,老爷子比之前苍老了很多,可能是之前患病的缘故,也可能是年纪累计,总之是真的老了。
以前老人家手边的那支手杖,不过起个辅助作用,常常都用不上,而现在,左老爷子行动坐卧再也离不开那支手杖了。
服完了药,左老爷子眼神一扫支走了管家保姆,以及儿子和儿媳,徒留下许愿一人后,才道,“许愿,正好你这次过来,有件事爷爷也就不瞒你了,是关于你和阿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