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虎立马苦笑答应,“女侠,我这就去。”
为了自己和兄弟们的小命,豁出去了,要是不成,左右还是一死。
要是成了,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一辆马车进了府城,上面的车夫郝然是知府里的衙役。
百姓们纷纷往边上躲去。
马车上,沈诗妍双手被绑在身后跪着,经过一夜,她终于恢复了意识,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最可怕的是,这一切都被仇桁看到了!
她不停的磕头,“仇桁,这一切都是沈诗筠害得我,不是我自愿的,求你放过我。”
“贱婊子!”
仇桁抬脚踩在踹在沈诗妍的腰上,将她踹的半个身子倒在马车外。
此时马车经过街道,沈诗妍只觉得脸色臊红,羞耻的想要爬起来。
她刚转了个头,陡然间看到街边正在吃混沌的沈诗筠!
真的是她!
害了他们二房,让他们生不如死,她到跑到府城来吃喝玩乐了。
沈诗妍艰难的爬起来,趁仇桁第二脚还没踹下来,赶紧道,“我看到沈诗筠了,她就在外面的摊子上吃混沌,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害了我也是害了你。”
仇桁冷声道,“停下。”
衙役停下了马车。
他重重的一脚踹在沈诗妍的身上,将她踹的的倒在地上。
抬脚踩在她脸上碾压,低头恶狠狠的,“就算是沈诗筠害的,你也是个烂透了的人,我仇桁不要烂透了的婊娘们!”
沈诗妍脸色惨白,浑身的力气已经没了。
她看着仇桁走下马车,眼神里充满浓郁的恨意。
恨沈诗筠,恨大房,恨仇桁!
衙役将沈诗妍拉下来,“哪个是沈诗筠?”
沈诗妍看向摊位处,“那个胖子。”
仇桁和衙役走过去,看到对面摊位上坐着一个胖女人,那体格真胖!
沈诗筠放了几个铜板,刚要起身,肩膀陡然一沉,锋利的刀架在她脖子上,正对着她的脖子。
“死胖子,你就是沈诗筠?”
仇桁走到她对面坐下,看了眼她的模样,“长得倒是不错,不过就是真的胖。”
沈诗筠冷冷看着他,唇角讥讽轻佻,“你长得真丑,倒人胃口。”
“你个死胖子!”
仇桁气得上来就要抽她两巴掌,沈诗筠速度极快的用筷子扼住他的手腕,直击他的麻筋!
仇桁顿时觉得整只胳膊都没了知觉,气得恶狠狠的骂道,“给我抓住她,老子要把她抓到牢里活活打死!”
两个衙役的大刀都横在沈诗筠的脖子,大有她敢动一下就抹了她的脖子。
仇桁双手撑在桌子上,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我可算见到你了,你可真有手段,能让府城的人都造老子的谣言,能让你们沈家人都成了烂婊——”
一碗未喝完的馄饨汤冷不丁的泼在仇桁脸上,冰寒的嗓音如同染着万年寒冰,“烂透了的人是沈家二房。”
围在周围的小贩和百姓皆是震惊的看着淡定如斯的沈诗筠。
前脚有土霸王对她点头哈腰。
这后脚又有知府的侄子找她麻烦,而她竟然敢这么对知府的侄子,这简直是天大的胆子!
仇桁憋了一晚上的怒火,又被沈诗筠泼了一脸馄饨汤,此时脸色青紫难看,顺手拔出另一个衙役腰间悬挂的刀,红着眼怒吼,“死娘们,老子宰了你!”
沈诗筠眉眼微眯,抓着筷子的手微微收紧。
围观的人吓得闭上了眼,害怕看到血腥的一幕。
沈诗妍趴在马车边上,看着这边的情况,阴冷的笑起来,就等着沈诗筠血溅当场!
“混账,住手!”
就在刀砍下来的那一瞬,一道凌厉的女声穿过来,带着磅礴的怒气。
仇桁在听到那道声音时,吓得身子一颤,手里的刀也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过去,见一男一女走了过来,两人脸色皆是冰冷严厉。
仇桁嘴皮子打颤,“姑姑,您怎么来了?”
黄佩冷冷的瞪着他,“我要是不来,你就杀人了!”
而且杀的还是他们苦苦寻找的胖姑娘!
方才在街道上,还是小凡告诉她,前面摊子上坐着的好像是上次卖轮椅的胖姑娘。
她掀起窗帘看过去,看那背影便认出来了。
正好杜老爷也看过去,也激动的指过去,说就是那姑娘救了他儿子。
原来他们找的都是同一个人!
三个衙役见黄佩来了,顿时吓得收起刀,赶紧站到后面,仔细看去,可以看到他们身子在发抖。
在看管沈诗妍的那个衙役也看到了,吓得也赶紧跑过去。
黄佩冷冷的扫了眼那四个衙役,而后走到仇桁身前,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你个混账,私自带衙役出来行凶,还跑去了上河村,我看老爷知道了怎么治你!”
她怒道,“把他抓起来带到衙门里去!”
“姑姑,我错了,你别带我去衙门,你把我打一顿也行。”
仇桁挣脱着衙役的禁锢,嘴里喊个不停。
黄佩厌恶蹙眉,“带回去!”
四个衙役二话不说,押着仇桁就走了,临走时将沈诗妍一并带上了。
沈诗筠淡然自若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看向身后的黄佩和杜老爷,双手作揖,淡然道,“杜老爷,夫人。”
黄夫人从未对一个人如此亲切,此刻却是亲切的双手握着她的手,“姑娘,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诗筠疑惑挑眉。
杜老爷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想找姑娘治病,可不知姑娘住在哪里,便在你说的那个山脚下待了几个时辰,正好碰到闹事的仇桁,便又连夜赶回来,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姑娘。”
沈诗筠不太与人太过亲密接触,抽出自己的手退了两步,淡然道,“我还有些事,治病之事你们可以找其他大夫,告辞了。”
黄佩越发对沈诗筠有好感。
听闻她是知府的夫人,没有巴结之心,且行事淡定,毫无殷勤之色,又有一身好医术。
只是这姑娘真是太胖了。
黄佩焦急道,“不知姑娘有何急事,兴许我能帮得到你。”
沈诗筠看着她,淡淡一笑,“我自己的家事,不必了。”
黄佩揽住她的手臂,语气恳求,“姑娘,你帮帮我儿子,看看他的腿好吗?不管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让他恢复正常走路就好。”
沈诗筠心头微颤,又是一个双腿瘫了的,与大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