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本来一肚子火,登时泄了个七七八八。
算了,看在这厮没有家的份上,原谅他吧。
可能也是被气糊涂了,都忘了他没地方去,只能待在她的小天地里,要是当时冷静下来,肯定一下子就想到了。
所以这事她也有原因,不能光怪他一个人,揭过算了。
有一件事还是不能揭的,那个通缉令上说,这厮做了人家的男宠,学了人家的神通,抢了别人的灵脉之后跑掉了,这才被人通缉的。
学习的神通是空间术,主人叫虚席,是个女子,手底下养了好些男宠,几乎聚拢了大半个九州大陆的美男,凡是长得好看的,都跟她有一腿,魔修也是其中之一。
余玉坐在床边,很是难以理解,这厮居然会为了学空间术去做别人的男宠?还偷了别人的灵脉跑了,被人家通缉。
因为这厮确实会空间术,而且吧,他自己提过虚席,方才给她安利谁家好谁家正宗的时候,所以余玉一点没怀疑。
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迟疑,因为这厮瞧着不像偷人家灵脉的样子,估计是跑的时候有谁趁乱偷的,然后把脏水泼他身上吧?
他每次出去都躲躲藏藏,越发叫余玉相信,肯定跟那个通缉令有关,真跑去做人家男宠偷学人家道术了?
余玉抱着胸,颇是嫌弃的上上下下打量他,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其实早该想到了,这厮长得这般好看,不可能真的单身,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原来早就偷偷的利用自身优势做了人家的男宠。
呵,男人!
不守夫道。
有人盯着还能睡这么香,一看就不是正经男人!
余玉瞪了他好几眼,这厮还是没反应,依旧睡的不省人事,整个人处于极度放松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个好梦,嘴角微微的仰着,很开心似的。
有家了,可把他幸福的,眼都笑成月牙了。
他越是得劲,余玉就越是不爽,盘起膝盖坐下,像只野兽似的,虎视眈眈盯着他,就看他能睡到什么时候。
一开始还正襟危坐,后来腰慢慢弯了下来,再后来开始调息打坐。
调息打坐的时候有真元四处游荡在体内,非但不会累,反而还会觉得舒坦。
只比躺下睡觉不舒服了那么一点点。
躺下睡觉排第一,它排第二。
第二和第一比起来,就颇是意难平了。
魔修第一,她第二,魔修躺着,她坐着,魔修睡的还是她的床,她当初兴致勃勃说,床大了好,想怎么滚怎么滚,不用担心掉下来。
魔修说要这么大干嘛?够两个人睡不就好了。
她反驳说她自己的床,想怎么来怎么来,又不让他睡。
好家伙,现在睡的当真是他。
这厮当时肯定在想,睡的是谁还不一定呢,果然现在是他。
新床余玉还没睡过呢,渡完劫就被这厮骗的在小天地开了后门,后门的事还没解决,又发生这种事,哪得了空睡?
新床的第一次被魔修霸占了!
砰!
床板突然响了一下,吓了余玉一跳,抬头才发现是这厮闹床,把手给伸了出来。
衣裳宽松,那手臂一举之下从手腕到小半个肩头都尽数坦出,露出的肢体细细长长,瞧着颇是瘦弱。
本来就弱不禁风,没了衣裳衬托,似乎更病弱了。
一股子浓浓的病美人样,没有人家的命,还得了人家的病。
整天一副懒洋洋,一阵风就能刮跑的模样,定是被寒潭镇压的太久,留下了病根子,年纪轻轻的,身体还不如老年人。
能这么任性把手臂露出来吗?
当然不行啦,万一再冻出个歹赖可好了,以后不仅要经常坐椅子,还要经常躺尸,胳膊都举不起来。
其实没那么严重,但是余玉看他那条白皙修长的手臂就是不顺眼,光想给他塞进去。
她也没含糊,当即攥住他的手腕往被子里塞,刚塞进去那手臂又‘砰’的一声摔在外面。
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把他震醒,猪一样继续睡。
余玉撇撇嘴,耐着性子又塞了一回,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这厮再次把手掏出来。
哈?还来劲了?
余玉又塞,他又拿出来,余玉还塞,他再拿,几次之后余玉直接摁住他的手腕,在被子里,这厮使了劲力要拉出来,被她死死摁住。
摁了一会儿意识到不对,抬眼一瞧,果然,这厮是醒着的,一双眼弯了弯,笑成了月牙的模样。
估计醒有一会儿了,就是逗她玩,假装没醒。
不知道是不是睡过来了,面色比一开始好了许多。
余玉放开他,没好气问:“什么时候醒的?”
魔修嘴角微微勾起,心情颇好道:“刚醒。”
呵呵,我信你才有鬼。
“是不是刚刚我说大床的时候你醒的。”
魔修摇头,“没有,我才刚醒,什么都没听见。”
余玉:“……”
果然早就醒了。
这个王八蛋,每次都不承认。
“通缉令的事你知道了吧?”
魔修点头:“嗯。”
余玉:“……”
这厮脑子都不转的,同样的招数,次次都能上当,轻而易举叫她试探出这厮醒的比她想象中还要早!
居然从一开始就醒了,她刚进来那会儿。
逗她玩呢?装睡好几天。
余玉登时来了气,几下脱了鞋子踩上床,两脚蹬在他腰两侧,揪起他的衣领问:“通缉令的事是怎么回事?”
揍人也是要找个借口的,要不然显得她很小气,这么点事都要计较。
魔修没有挣扎,身子腾空,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白皙脆弱的脖颈和光洁的下巴,“是误会。”
哈?这还能有误会?
魔修人在她手里,丝毫不怕挨揍,肆无忌惮的伸了伸懒腰,“虚席好男色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