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谊加深(1 / 1)

看着面前一个没有多深入了解的姑娘如此的信任自己,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透着坚定望着自己,陆勋的内心深处的角落像是有一束光点燃了似得竟有些欣喜:“你信我?”

苏寒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信你不是他们口中十恶不赦的罪人,阿勋的心是善的,不然也不会救我,大可置之不理,师尊信你哥哥信你,我也是信你的。”

陆勋被触动了心底:“二爷也信我的吗?”

她移开目光笑了起来:“自然是信你,师尊不爱说话,可是他第一次在奉天阁和你碰面眼里没有厌恶和嫌弃,师尊总说恶人就会有一张恶人相的,他从不屑于跟那些奸邪之人结交,我醒来时师尊看你的眼神是尊敬的,师尊除了会用这种眼神看父王母后和皇爷爷,我便再无见过,师尊年少成名,心高气傲瞧不上那些下作手段爬上来的人,可是他不讨厌你,就说明你不是。”

“谢谢你小寒。”陆勋感动的揉了把她头发。

去世子阁的路上他想这如何去拜会范旭泽谁知正好,范旭泽就在世子阁刚看望完苏铭安打算离开的就被他们碰上了。

行着礼的陆勋看向他:“可否与二爷说上几句话?不会耽误二爷的。”

范旭泽微微点头轻轻推了把苏寒:“铭安才醒你去看看,顺便让九月备膳,等会让四爷就在这里和你们一同用膳。”

苏寒也是正有此意:“是师尊。”

待她进去后范旭泽和他来到了后院的凉亭内范旭泽主动的给他斟茶:“四爷愿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已经传音给了王爷王妃,王爷对此前作为深感抱歉还请四爷不计前嫌,日后若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办到的,就一定竭尽所能的报答四爷的救命之恩。”

“该说起来是我要谢谢二爷,从铭安和小寒口中得知二爷从未阻拦过我与他们结交,二爷明知我臭名昭著还愿意信我。”其中缘由其实陆勋自己都不知道。

沉思片刻的范旭泽垂着眸子洗着茶杯:“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奉天阁,我第一次见到四爷的时候是五万多年前,那也是我第一次以使臣的身份去朱雀族讲和,路遇一少年,那人便是二爷了,少年见一老妪累的走不动,就弯下腰去背着老妪送她回家,我正好同路就看到了这些,四爷能对素未谋面的老妪尚且如此,怎会是作恶多端心生邪念之徒?”

这样一说陆勋倒想起一件事来惊讶又敬佩的说道:“原来那位一千两百岁就只身一人去朱雀族讲和的英勇少年是二爷你啊,我后来听闻还有些不敢相信,是哪家小公子这么大勇气,敢不动一兵一卒冒着生命危险去讲和还能平息战乱,竟不知是二爷你,这件事可是四海八荒人尽皆知的事情,个个都夸二爷是个可塑之才。”

“哪有什么勇气,都是为了阿姐小妹,当年阿爹离世,阿姐身子娇弱小妹才出生不久,为了保全范家我自愿请命去朱雀族讲和,我是带着必死的决心而去,只因君上答应,会一生厚待我的阿姐小妹。”范旭泽满上茶品了品。

陆勋这才开门见山的说起正事:“小寒想去九幽君一事二爷知道了吗?”

看他的样子陆勋就知道十有八九他知道,范旭泽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小寒性子软不适合去九幽君,九幽君是王妃娘娘的封地又是绝对不可以拱手让人的,那里常年缺乏约束,小寒目前还不可以去,要等一个机会,等她认识到自己是嫡女是冥界公主的时候她才可以只身前往。”

“那么二爷现在可有对策了?”陆勋心中已有更好的答案,他在试探范旭泽是否也想到。

皱了皱眉头的范旭泽叹口气:“眼下最好的便是我领着世子殿下和公主殿下一同去,两位殿下都去了方显得王爷和王妃有多重视九幽君,加上有我的辅佐,我相信世子殿下和公主殿下也能一举赢得民心,他们两个任谁去我都不放心,这两个孩子一个体弱多病一个太过单纯,小小少年不知前方危机重重。”

伸手拿起茶杯的陆勋用茶盖划了划:“嗯二爷可谓是想的十分周全了,看来二爷对这几个徒弟是用了心的好。”

“妹妹坐吧,我让九月去泡了一壶妹妹爱喝的百花茶,阿颜前几日送来了些奉天阁的紫米糕我想着妹妹爱吃,给妹妹也留了些。”坐起来的苏铭安披上斗篷穿好鞋。

苏寒也起身去扶他到桌前:“哥哥费心了还惦记着我,身体好些了?”

苏铭安笑着摸摸她的小脸:“好了很多,好几日没见妹妹写字了想念的紧,妹妹的字写的最是好了,不如写几个来让我看看?”

微微蹙蹙眉头的苏寒而后一展笑颜:“哥哥的字比妹妹好看,回公主阁后妹妹定会写好字帖给哥哥送来。”

“也罢了,你处置了陈美人?父王母后回来知道会夸奖你颇有嫡女风范的,我也只是是陈美人欺压王美人惹的祸端,那莺儿原本是来求了我去的,只是我到底是个男儿之身,内宫之事不太方便处理,索性就告病让莺儿去求了你。”苏铭安示意九月把茶和点心放在桌上。

九月把茶和点心放在桌上又擦了擦手:“公主殿下来的真是时候,我家世子殿下还念叨着要给公主殿下送些点心去。”

正说笑着小司进来了行礼:“二位殿下,王爷携王妃娘娘回宫了,要见殿下们。”

“二爷!王爷王妃回宫了,王爷说念着二爷照看殿下们辛苦,要见二爷,得知四爷也在请四爷也一并过去。”那边说着话的两人也得到了风殷的通知。

这还是陆勋头次见到轻衣,他原以为苏锦澈的妻子该是个温顺可人的女子,一见后才明白原来女子也可如此英姿煞爽。

座位上的轻衣一袭黑色龙纹长袍盘起的长发插着一支流苏的银簪,苏锦澈穿着跟她同样式的衣袍气度非凡,两人竟是如此般配,陆勋也知道了苏寒是遗传了她母亲的貌美绝艳。

轻衣并非闺阁中的妇人般娇弱,倒是处处显得尤为英气十足,一颦一笑皆是美艳又不失了优雅卓越:“二爷好久不见,竟比那两个孩子都先要来些,这位就是陆四爷吧?稚子承蒙四爷相救才留了性命。”

陆勋笑笑恭敬的行礼:“客气了,王妃娘娘真是与众不同,难怪能生出这样优秀的殿下。”

“父王母后!”

“父王母后。”

苏铭安和苏寒一同现身而后又纷纷向范旭泽行了一礼,轻衣也不过一万来岁生的苏铭安,若要算起来也是同辈了:“铭安小寒来母后身边让母后仔细瞧瞧。”

陆勋侧脸看过去发现苏铭安没有上去反而是苏寒高兴的扑进轻衣怀中:“母后,女儿好想母后的,母后也是老不在王宫。”

抱着苏寒的轻衣这才露出些笑容:“乖孩子母后也想你们啊,铭安怎么不过来?”

“儿子.....儿子是男儿又与母后年纪相差没多少怕太过亲密遭人嫌话,所以儿子看看母后也是高兴的。”苏铭安就站在她面前笑望着她。

半晌没开口的苏锦澈冲他招招手:“来,此次出行没能和你告别的,回来时特地给你和小寒带来了礼物,你的弓箭使的好,文勒还不快把那弓给铭安和小寒,小寒虽不如铭安,可也是旭泽一手教的不会差到哪里去,假以时日呢也一定会和铭安一样使的好。”

见两个孩子得了礼物高兴的很苏锦澈也不自觉的笑了笑又说:“陆勋上次一事你就当本王眼拙了,今日设宴盛情款待你,望你既往不咎。”

底下的陆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王爷爱女心切臣能理解,要是臣有这么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自然是当宝贝一样捧在手里了。”

范旭泽坐在陆勋的对面正襟危坐:“王爷既也看出四爷的真心相待,正好四爷的一身本领也能教教铭安和小寒,王爷不如赏赐一块通行证好让四爷时常可以自由进出,也可以偶尔教教这两个孩子了。”

“有道理就听旭泽你的。”苏锦澈对范旭泽向来都是极其信任的,不然也不会这样看重。

用过晚宴陆勋本想立刻就回魔族,奈何苏锦澈以苏铭安身子不适做借口让他多留几日,半夜下着大雪,陆勋坐在高台上一眼就可以看到王城的繁华和热闹。

脚步声传入陆勋耳朵里,他一慌居然是下意识的躲了起来,当看清来人是轻衣后他有些懊恼刚才为什么要躲,既然都躲了干脆就躲起来。

“我还记得轻衣幼时的那番话,轻衣说她有朝一日她定会站在权利的高峰俯瞰众生,享受着指点江山的自由和把握自己命运的喜悦,皇叔看重你也是因为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高的志向,轻衣可还记得?”苏锦澈站在她身后目光温柔又充满爱意。

禁不住赞叹的陆勋欣赏的看着轻衣:不愧是长公主啊,才多大就敢说这样的话。

轻衣望着白雪覆盖的王城和城中的热闹轻声一笑:“年少轻狂不知所谓,锦澈还记着呢?”

苏锦澈从后拥住她和她一起看着:“记着呢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轻衣你从来都不是年少轻狂,你是压着呢,皇叔都说你要是个男儿,他定会放心的把帝位给你。”

“阿娘死的早,当年祖父惨遭诬陷,阿娘被皇叔藏在瑞王府做了个舞姬隐姓埋名,小叔心疼阿娘为她觅得如意郎君又查清真相才还了阿娘一个清白,我从小就养在皇叔身边,皇叔和舅舅亲自教导长大,再后来嫁给了你我也心满意足不枉此生了,锦澈,你属于皇城,却也愿和我远离皇城安稳一生。”轻衣靠在他怀中心事重重。

吻了吻她长发的苏锦澈微闭着眼:“就算轻衣是远离了皇城,可也心系皇城,皇城那位算不得什么,他负了轻衣辱了轻衣,我们该为自己盘算为自己的后代盘算了。”

不便再听下去的陆勋匆忙的便离开了。

过了几日他必须得走了,于是亲自去拜别了他们夫妻和范旭泽又与苏寒苏铭安打过招呼后就启程回了魔族。

日子也就这样过着一晃都快开春了。

温诗诗提着裙摆身上是血收敛了魔气着急的拖着地上受伤的贴身侍女想要跑:“树儿快起来他们要追来了,再走几步就要到魔族了。”

受伤太重的树儿根本起不来:“公主您别管奴婢了,自己走吧,奴婢真的走不了,他们那些恶人穷追不舍,公主也是也是为了护着奴婢才受伤的,公主您走吧。”

拖着树儿的温诗诗哪里会听进去,她固执的拽着树儿的肩四处看想着总有藏身之处。

一支箭冲着她过来,温诗诗惊恐的睁大眼睛跌坐到地上,又是一支箭撞上来,居然让冲着温诗诗来的那把箭落到了地上。

苏铭安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九月,他身体还有些虚弱未到开春灵力被封着大半披着斗篷身子还是冷的很;温诗诗看向他晃了神,苏铭安今日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长袍,长发束起一些多了些阳刚之气又有些柔若无骨的感觉。

翻下马的苏铭安作了几个手势连带着蓝光布下了一道结界:“两位姑娘没事吧?九月,还不快过来帮忙。”

“是。”九月也下了马一把抱起地上的树儿让她骑在马上:“得罪了姑娘。”他也翻身上马。

蹲下身的苏铭安冲着温诗诗伸出手:“姑娘可以自己起来吗?”

脚扭伤的温诗诗回过神故作镇定的爬起来刚走一步就摔进了苏铭安怀中,温诗诗没有见过苏铭安的,按着辈份温诗诗比苏铭安还小一万多岁可苏铭安还是得喊一声姑姑的。

慌张的温诗诗想站稳,奈何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让温诗诗竟有些喜欢。

“没关系的,那在下斗胆了。”苏铭安揽腰抱起温诗诗上马从后拥住她。

九月看了眼身后快追来的人:“主子,我们去哪儿?他们要是追来,主子身子还没好,怕是打起来会有些麻烦。”

苏铭安抿抿嘴想了想:“去我那小阁,那里没有人也方便,走,驾!”

骑了一会温诗诗看进了冥界就知道苏铭安一定是冥界的人,苏铭安没有进王宫,而是在王城一处安静的别院停下了:“姑娘等等,在下是个男子多有不妥,在下去叫几个侍女扶二位姑娘下马进院,九月你去把我要拿的东西清出来,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盯着他的温诗诗有些别的感觉,陆勋总是待她温柔有礼,但眼前的男子不同他好像生来就是这样温温柔柔的很舒服。

坐在屋里处理好了伤口温诗诗等了好久也没见苏铭安和九月再进来:“我问一下,你们家主人呢?是不是很忙?”

“姑娘原是在等我家主子呀,主子在前院姑娘要是等的急,奴婢可以扶姑娘去看看。”侍女笑着去扶她,温诗诗咬着唇迟疑片刻点了头。

前院里青颜把玩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蓝色珠子那珠子有半个拳头那样大好看的很:“师兄,你就是脾气太好了,皇城那位生辰跟你有什么关系还巴巴的送礼,这珠子好看珍贵送他可惜,王爷王妃都不送,偏是师兄。”

温诗诗好巧不巧听到了:苏铭安?你怎么可能是苏铭安?

苏铭安低头一笑晃了温诗诗的眼:“阿颜再怎么说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做样子的,堤防着就好了,何必要戳破呢?这珠子你要喜欢下次我再寻颗给你,别生气了,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小叔闹归闹,皇爷爷虽不说但也要顾及。”

“师妹都不搭理的,师兄你总要为自己想一想的,这才刚快开春的,师兄灵力还被封着大半施不了,又半路救什么姑娘,万一伤着自己了该怎么办?真是的。”青颜把珠子放进盒子装好。

他站的累了坐在凳子上翻了翻桌上摆的一些玩意:“我不要紧的,妹妹呢?她怎么没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青颜一提起这事就很无奈:“是香凝郡主非要拉着师妹去玩,师尊要是知道了,非得罚师妹抄书不可,你们兄妹性子这样软怎么得了,说两句就拗不过去了,香凝郡主也是,挑谁不好非挑了师尊,怕是过些日子就要上门提亲了。”

笑笑的苏铭安也就当个笑话听:“师尊和香凝郡主苦尽甘来能在一起也是上天眷顾,母后最是喜欢香凝郡主,当年香凝郡主可是全力相助以命相护着母后,我这个做儿子的未尽一日孝道真是惭愧的很,阿颜这些话你就对我说说好了,可不要对着外人说,万一别听去坏了郡主名声。”

“这有什么的,谁不知道香凝郡主和师尊算是一家的了,师兄就是太谨慎了,对了师兄不是救了两位姑娘吗?生的如何?可有问清楚是谁家的,要是模样不错,出生也不错的话....嘿嘿师兄可以考虑考虑让姑娘以身相许嘛。”青颜口无遮拦惯了。

苏铭安连忙捂住他的嘴:“这话不能瞎说的傻阿颜,不许胡说,只是无意救下,等她伤好了我自然是送回去,你要再瞎说哪天得罪什么权贵我可保不了你的。”

温诗诗不由对苏铭安多了几分好感:他也比我想的要好许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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