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这王根,他虽然是在乡下长大的,但是毕竟有这何杏儿在他身边照顾着,平日里对着衣食住行要求也不低。
现如今,一行人逃到了这城里,摆明了是来逃难的。
这手里的钱也不多,就得省着点花,就算是对着住的地方不满意,王根到底也没说什么。
他本以为何杏儿会抱怨几句,可是没成想,这何杏儿见到这房子的时候倒是没有说什么。
她甚至都没有讨价还价,就死活要把这房子给租了下来。
现如今可倒好了,这嫂子何杏儿就跟中了邪一样,让这王根赶紧开门,也不知道是心里盘算着啥。
这王根刚才还好奇呢,可是现如今这何杏儿一催促,他手底下倒也犹豫了。
颤颤巍巍的晃了半天,愣是没把这钥匙给插进钥匙孔里。
“哎呦喂,我说你这子关键的时候真是不顶事儿!给我!”
这一旁的何桃儿不下去了,就琢磨着自个儿赶紧安顿下来,好再给陈富贵打个电话。
她毕竟也是成了亲的人,就这样被这自个的男人和姐姐逃出来,多少说出去也不算个事儿啊。
这何桃儿到底是个火爆脾气,没两下的功夫就把这大门给打开了。
房间门才一打开,这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霉味。
王根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才发现这何杏儿连眉头都不皱,竟然就冲进了这屋子里。
王根急忙上前,还没等自个儿说话呢,这何杏儿怀里的玉儿,就瞬间哇哇大哭。
两只手不断的晃来晃去,起来对这个屋子里面极度的抗拒。
这要放在平常,玉儿只是皱一下眉头,这何杏儿都担忧得不得了。
可是今天何杏儿不知道怎么了,玉儿哭得脸都有些发白了,可是这何杏儿依旧认真的着周围,对于玉儿的哭闹,她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王根不下去了,急忙上前把这玉儿给抱了出来,说来也真怪,才一出了这房间的门,玉儿立马不哭了。
“嫂子,我觉得这屋子不好,咱们要不然换个屋子吧,咱们把那00块钱要回来,我那人那么怂,我去要,他也不会不给的!”
王根瞧着这间屋子怎么都不顺眼,先不说这屋子破破烂烂的四面透风,这么的一个地方,自个嫂子怎么住啊!
听见着王根的抱怨,何杏儿摇了摇头,似乎是略有心事的咬了一下唇,出了屋子就把这玉儿又给抱了回去。
“不用了,钱都已经给了,咱们要是现在走太亏了,更何况我觉得这个地方不错,距离车站又近,这万一要是事情平息了,咱们就可以赶紧回家去了。”
何杏儿说完,转身就进了屋子,这何桃儿担心姐姐出事,也急忙的跟了进去。
倒是这王根在屋子外面转悠了半天,始终听着玉儿哭闹的声音,他又想进去,又忍不住的想去四周再。
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子,忽然就见顶头的那间屋子露出了个门缝,从里面出来个男人。
那男人对着王根咧着嘴一笑是一口的大黄牙,还对着他招了招手。
“兄弟,你过来过来,我有话问你!”
王根初来乍到,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太舒服。
他本来不想过去,可是心里一琢磨,着这个男人应该在这个地方住了一段
日子了,自个儿就过去打听打听,熟悉一下也好。
反正自个儿又不到别处去,这么短的时间,何杏儿应该出不了事儿。
他干脆就跑到了那男人的面前,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我说你这子,那俩是你啥人?我在这城里打了这些日子的工,都没见到过这么水灵的婆娘。”
这王根还以为这男人要跟自个儿说什么,正兴致勃勃的想要问点啥,没承想这男人一开口,就问起了何杏儿跟何桃儿。
这王根是没好气的,一个白眼就瞪了过去,刚想张口骂人呢,可是这心里就嘀咕上了。
你这老不死的老色鬼,嫂子就是为了躲这色鬼,才从那桃花村跑出来的。
这下可倒好了,来这是屁股还没坐热呢,就碰见个不要脸的东西!
他气的转身就想走,可是没成想身后的那个男人突然转了话题,一把就拉住了王根的衣服,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
“得了!得了!我说兄弟,你可别误会我!我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从乡下来的,我也是农村出来的,知道大家混都不容易,不忍心你挨骗。
我可告诉你,我租这儿的房子已经很长日子了,从来没见到那两间屋子租出去过,我听人说那间屋子里面出过事儿,死过人的!”
要说这王根也是个贼大胆儿,在那村儿里的时候没少在坟头上睡觉。
可是现如今进了城,这刚刚找到落脚的地方,居然是个死过人的屋子,听了这话他还是一阵阵的后脊背发凉。
难怪玉儿一进的屋子就哇哇大哭,这王根听着远处传来玉儿的哭声,这心里一片波涛汹涌!
那在车站遇到的该死的男人,这不是摆明了骗钱吗!
真不要脸!
这死过人的屋子也能拿出来租!
这王根是气得火冒三丈,就想着回去赶紧找那个男人说道说道。
可是没成想他才一转身,身后的男人又对他招了招手,让他赶紧回来。
“哎呦喂,我说你就别去找那个男人了,他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房东,他就是个二道贩子,天天在那火车站骗人,你找不到他的,就算你找到他了,他也可以来个翻脸不认人呢,你有啥凭证?”
王根一琢磨,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自个这钱未免花的太冤枉了。
这屋子里面摆明了不干净,这嫂子和玉儿住在里面肯定是会受影响的呀!
这王根一叹气,心里埋怨着自个儿没本事。,
可是没想到这隔壁的男人是个话痨,好不容易拉着王根是死活不让他走了,非得嚷嚷着让他进屋陪自个喝两杯。
这王根是一脸的嫌弃,可是也琢磨着自个儿劝嫂子,嫂子肯定不听这一套,干脆也就点头同意了。
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以后大家都是邻居,闹僵了也不太好。
他干脆转头了一眼何杏儿的房门,门一直是锁着的,还隐约可以听到玉儿的哭声。
再加上从这个男人的窗户可以到嫂子的门,王根这才放心的跟着男人进屋去了。
才一进屋,那男人就盯着王根打量了半天,忽然来了一句奇怪的话。
“我说兄弟,我你,咋那么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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