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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夏天。
午后,蝉鸣阵阵,热浪滚滚。在没有空调的十九世纪,乐景松开了衬衫领口,懒洋洋躺在挂在庭院里的吊床上,蜷缩在树荫里,轻微的凉风吹在他身上,让他有了一点朦胧的睡意。
约翰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年惬意的躺在吊床上的模样。
如此慵懒闲适的模样,让人都有点不忍心叫醒他了。
约翰走到吊床前,轻轻推了推少年,“路易斯,醒一醒,我要告诉你一件大好事”
乐景睡眼惺忪的从吊床上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什么大好事”
然后他就从约翰那里得知了一件事季淮璋联系上了出版社,想要和路易斯小姐见一面,他说自己身负皇命,清国皇帝感谢寻侠对传扬华夏传统文化做出的贡献,要对她进行表彰。
约翰替乐景高兴,道“你写的赢得了你们国家皇帝的青睐,皇帝一定会给你很多钱,说不定还会封你做爵士,你会成为你们国家的大名人。”
乐景这件事对他而言,还真不算是好事。
乐景觉得,以清政府的尿性,如果知道他就是路易斯,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立刻把他召回国内,趾高气扬地命令他成为御用文人写歌功颂德的官样文章。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身为国人,怎么吹中国都是应当的,他吹华夏武学哪里有外国人拍马屁让圣上和大人们觉得爽一旦他们摘掉路易斯身上的洋人滤镜,发现寻侠的作者竟然是一个剃掉辫子不服管教的“叛党”,肯定会恼羞成怒的文字狱可是清政府的拿手绝活,到时候乐景主角向西走,说不定就会成为作者背弃国学甘做汉奸走狗的罪证。
所以目前阶段,只有路易斯是洋人时,才能保证利益的最大化。
因此乐景是肯定不会去叩谢圣恩的。
约翰也注意到了乐景不同寻常的漫长沉默,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说“你要不想去的话,我就去推了这件事。”
“不是我不想去,是我不能去。”乐景苦笑着言简意赅解释“我曾经得罪过我们国家的皇帝。”
约翰的脸色立刻变了,他失声道“那你绝不能和他们见面”
他飞快做好了盘算,“我马上回绝了清国大使,就说你身体不好,要卧床静养,不能见人。”
乐景却挑了挑眉,懒洋洋笑道“人家是来送钱的,总不能拒之门外,多不好。”清政府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约翰开始迷糊了,“那你想怎么办”
乐景漫不经心道“报社里我记得有女职员不如雇佣一个老实可信的女士假扮成我去领赏。”
约翰还能有这种操作
乐景摸了摸下巴,笑眯眯说“我也去好了,到时候就说我是报社专门为路易斯小姐请的翻译。”
约翰
这算什么我是我自己的翻译
送走无语的约翰后,乐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陷在柔软的吊床里,抬眼望着心旷神怡的蓝天白云,嘴角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没想到,季淮璋会先找上路易斯,明明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的比如,惩罚训斥不服管教的留学生。
他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季淮璋现在也是举棋不定。
所以,就算乐景不借这个时机去拜见季淮璋,他也会主动找上他的。
因为季淮璋需要他的力量,这也给了乐景反向利用他的机会。
他是时候以季淮璋为跳板,在国内发展一点势力了。
想到这里,乐景也没有了睡意,干脆起身去书房处理公事。
乐景坐在办公椅上,翻阅着作者们交上来的寻侠同人漫画,为小伙伴们的画工和想象力叹为观止。
他的小伙伴们恰恰应证了后世一句话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偏靠才华吃饭。
这次来进行漫画创作的一共有三个人,他们都是画工出色之辈,之前从未接触过漫画,平时画的画都以素描、油画为主,为此乐景特意给他们做了示范。
乐景上辈子学过人物速写,这辈子学校里也有美术课,所以画一点简单的漫画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就把罗密欧与朱丽叶里面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经典对白改编成了漫画,向小伙伴们直观展示何为漫画。
三个小伙伴果然大受启发,陆陆续续创造出了具有浓浓个人风格的漫画。
虽然以乐景后世人的眼光来看,这些漫画还都有这样或那样的不足,但是结合当前的时代背景,他们的漫画已经算的上出类拔萃了。
在乐景的启发下,他们的作品里已经出现了有些粗糙的分镜运用,看起来已经有后世成熟商业漫画的雏形了。
乐景满意的放下漫画,开始思索又一件事。
他现在因为在剑桥上学,所以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呆在波士顿,很少回哈特福德。
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在波士顿设立分社,在当地大力发行守夜人日报。
守夜人日报也该扩大市场了。
只是这件事,还急不得,需要慢慢筹备。
乐景合上漫画,他为了这三部漫画,专门在守夜人日报上开辟了漫画板块,下周,这三部漫画就将和读者们见面了。
乐景很期待读者们的反应。
在新一期守夜人日报发行的当天晚上,裴凡火烧屁股一样冲去了颜泽苍家。
站在颜泽苍的书房门前,裴凡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怦怦乱跳的心跳,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他推开门,走进去,颜泽苍坐在书桌后面,桌面摊着几张守夜人日报,看到是他后连忙站了起来,热情招呼道“你来了,快请坐,我去让哈克给你泡茶。”
裴凡知道哈克是这里的男仆。
两杯热腾腾的红茶很快被哈克放在了茶几上,裴凡心不在焉地抿了口红茶,舌头钝的很,尝不出丝毫味道,心慌的厉害。
颜泽苍放下红茶,笑眯眯的望着他,温声细语问道“你这次来有什么事”
裴凡却不敢小看他。
在留学生们中间,颜泽苍、顾图南和季鹤卿这三个结拜兄弟很有名,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了留学生们中间领袖级人物。
顾图南性格豪爽,粗中有细,沉稳老练,季鹤卿面若好女,素有急智,拳脚功夫很硬,而颜泽苍总是笑眯眯的,待人如春风拂面,从来不肯与人为难,仿佛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是留学生们却都知道,只有颜泽苍,才是三兄弟中最不好对付的那个,也是城府最深的那个。
此人心机深沉,外圆内刚,看似很好说话,但是若要有人要因此蹬鼻子上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受了他的算计。
他平时不动则已,一动必是雷霆暴击颜泽苍的面善心黑是留学生们公认的,其手段狠辣,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让人很难想象他不过才是一个大学未毕业的学生。
不过,若颜泽苍只是心机深沉的笑面虎,留学生们肯定会对他敬而远之,根本不会把他视作领袖,听从他调遣。
一切只是因为,颜泽苍其实一直在贯彻君子之道,他竟然是一个君子。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有气节和风骨,足智多谋,手段高明,同时身先士卒,仗义疏财,把留学生们从一盘散沙凝聚成一股力量。
裴凡是第二批留学生,当时也亲眼看到颜泽苍率领十几名同伴用枪指着教员,公然剪掉辫子,他当时看的是热血沸腾,恨不能也加入他们。
只是他父母都在国内,他身为长子不能如此任性,不过在内心深处,他是深深向往他们的,他也想像他们那样可以正大光明发表自己都主张,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
特别在裴凡听说,在这些留学生和清廷决裂,失去清廷资助后,也是由颜泽苍动用人脉关系,拉来善款供养他们读书,甚至还照顾了一些留学生的家人。
这让裴凡更加对颜泽苍死心塌地了。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成为他们留学生们心服口服的领袖。
所以在经过短暂的犹豫后,裴凡通过季鹤卿向颜泽苍表达了自己的政治倾向,希望自己也能秘密加入他们,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
裴凡没有失望,没过多久,兴华会就成立了让他费解的是,颜泽苍拒绝担任会长
他们劝了他很久,都无法让他改变主意,所以最后经过会议讨论,他们决定会长三年一轮值,第一任会长由顾图南担任。
裴凡是第二任会长。
也是在他成为会长的时候,他才知道轰动全康州,让无数美国人痴狂的守夜人日报竟然是由颜泽苍创立的报纸而在报纸上进行连载的都是中国留学生就连报社的工作人员也是清一色的华人
裴凡当时站在守夜人日报的总部,目之所及全是迎来送往脚步匆匆的同胞们,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油墨香,雪花花的报纸在同胞们的手间传阅,他兴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们竟然有了一家报纸还是一个销量很好,很受欢迎的报纸
有了报纸,就证明他们拥有了笔杆子,拥有了话语权拥有了舆论影响力
他们华人,也将在美国拥有话语权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越发觉得颜泽苍的深不可测,其人野心勃勃,所图非小。
裴凡突然感到庆幸,这样可怕的人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敌人。能和这样人成为同伴,成为奋斗路上的同道人,裴凡格外有安全感。
在状告洛杉矶政府和警察局一案中,守夜人日报果真发挥话语权优势,通过罢写和社论方式,为华人鸣不平,扩大华人影响力,让美国社会不能再忽视华人的声音。
裴凡收回思绪,想到今天要告诉乐景的话,就觉得心情格外沉重,迎上颜泽苍温润和善的双眼,只觉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发烧了吗”颜泽苍关切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啊。”
于是他收回手,轻笑一声,琥珀色双眸深深望着他,仿佛能看穿他心底的所有隐秘,“说,什么事让你为难成这样”
裴凡冷汗淋漓,一滴汗水顺着额角滑到眼角,却不敢擦,他垂下眼睛,不敢和颜泽苍对视,鼓足勇气飞快说道“甘泽告密,季淮璋知道我们兴华会的事了,也知道守夜人日报是你创办的了”
甘泽也是兴华会内部的一个成员,当初还是裴凡引荐的他进会的,前不久,也是在他的大力举荐下,甘泽才成为了守夜人日报的一名编辑。
裴凡现在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是他看走了眼
他是看出那小子最近神情不对,对着他躲躲闪闪的,心中犯了疑,诈了他一下,这小子就竹筒倒豆子说得一干二净。
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说季淮璋奉了圣上的命令,来排查留学生,他不敢不说,他父母亲人可都在国内
裴凡恨的牙痒痒,命令两个留学生把他看了起来,就马不停蹄跑到颜泽苍的剑桥私宅来和他汇报这件事了。
他下意识屏息静气,等待来自颜泽苍的训斥和责骂,这件事是他识人不清,管教不严,他责无旁贷,只是他的父母亲人都在国内,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事牵连到他们
裴凡胡思乱想半天,一时觉得颜泽苍足智多谋,一定能想出来解决办法的,一时又觉得颜泽苍家人都在美国,这件事就算暴露也牵连不到他,他未必会尽心。
就在裴凡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一声清浅的叹息突然响起,裴凡心脏彻底沉入谷底。
他的头低得更低了,此时他宁愿颜泽苍狠狠骂他一顿只要他不会不管他们。
“这件事,我知道了。”颜泽苍淡淡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喜怒,“你不用管了。”
裴凡刷得一下抬起了头,惊喜的看向对面的少年。
少年眉目沉稳,清俊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让裴凡无法看出他的一丝心事这也是正常的,只要颜泽苍想,他绝不会让人看出自己的心事所以留学生们又敬他,又怕他。
听到这么大一件事,颜泽苍眉头都没皱一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红茶,眼中闪过一丝赞叹,然后他抬眼看向坐立不安的裴凡,甚至还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别担心,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下周六,我会去大使馆拜会季大人。”
尽管裴凡知道颜泽苍行事沉稳,从来不会做没准备的事,此时听到他如此羊入虎口之举,还是脸色微变,心念电转间,突然想起来季鹤卿和季淮璋的关系,他立刻就镇定了下来。
他忍下焦虑的心情,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有鹤卿在,季大人应该不会那么强硬。”
颜泽苍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慢悠悠说道“中庸,你也是知道的,九皋和家里早已断绝了关系,季大人要是见到了自己的不孝孙,一定大为肝火,说不定当场就要清理门户,事情只会更加恶化。”
裴凡现在却彻底镇定下来,实在是颜泽苍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波澜不惊,裴凡也在这时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乐景的前一句话“别担心,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就连他也是刚从甘泽那里知道这件事的,颜泽苍是如何早就知道的
裴凡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不会
是他想错了
颜泽苍笑吟吟的看着他,爽快地说“我放纵了甘泽的告密。”
他放下手里的红茶,歪了歪头,凤眸波光流转,隐藏着裴凡看不出深浅的情绪,“你不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用的间人吗”
季淮璋以为是甘泽背叛,但是他却不知道,打一开始,乐景就认为甘泽不可信。
在知道季淮璋上了船后,乐景就开始布局了。他在背后推波助澜,故意让甘泽进入兴华会和守夜人日报,让他知道种种隐秘,就是想借甘泽的口,让季淮璋知道乐景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季淮璋不会轻易相信乐景的话,但是却是会对叛徒的告密深信不疑。
裴凡悚然而惊,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几乎有点不敢直视颜泽苍的眼睛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再一次感慨,颜泽苍这样的人是他的同伴,真是太好了。
乐景以“路易斯小姐”翻译的身份,终于如愿以偿见到季淮璋。
季淮璋明显有点惊讶,不过他久经官场,自然不会过多展露情绪。他选择了无视了乐景,只把乐景当做一个寻常的翻译。
驻美使馆内也有其他翻译,他们抢了乐景大半的活,乐景也就在一旁悠闲旁观了这整场闹剧般的封赏仪式。
季淮璋刚拿起圣旨,还未宣读,身边的副使就厉喝出声,要求“路易斯小姐”跪下接旨。
“路易斯小姐”当然听不懂副使的话,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乐景,乐景简单的翻译了一下,然后说“你不必跪下,这里是美国,你是美国公民,他们没有理由让你跪下。”
“路易斯小姐”立刻松了口气,然后有点不客气的表达了自己的拒绝之意,乐景如实回敬了过去。
“路易斯小姐说,他们美国人只跪上帝,清国的皇帝没有权利让她下跪,这是违反人权的。”
当时副使就脸色气的铁青,大放厥词,说了一些之乎者也的屁话。总结起来就是蛮夷女人不服王化,一个抛头露脸的不检点女人能被圣上下旨奖赏,是她八辈子都盼不来的荣耀,她竟然还敢抗旨
然后季淮璋就与副使争辩起来,“这里毕竟是美利坚,我们要入乡随俗,遵从这里的规矩,不能照搬清国礼法,这样不利于两国邦交。”
接着两个人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吵了起来。
副使大骂季淮璋是洋人的哈巴狗,是汉奸,心里没有圣上,他要回去参他一本,治他个犯上不敬之罪。
季淮璋再深的城府都被他的这番话给气的浑身颤抖,脸色铁青,却对副使无可奈何。
他这次出使,圣上派了一个保守派官员作为他的副使,两人政见不同,本就是起的制约之意,以防大使馆成为他季淮璋的一言堂,蒙蔽圣听。
只是就算副使回国后狠狠参他一本,此时也不能让路易斯小姐跪下
他们过来交朋友的,不是来和人结仇的。
这件事如果闹开,得罪了路易斯小姐不说,他们清国在美利坚的外交事业根本无法开展下去了
所以他无视副使的威胁,坚持己见,让路易斯小姐站着听完了圣旨,然后把圣上赐下的金银换成的一万美元,交给了路易斯小姐。
副使气的拂袖而去,季淮璋完全可以预见他会在递给圣上的奏折上如何编排诽谤自己,季淮璋也只能安慰自己,圣上英明,一定不会偏听偏信的。
乐景看够了笑话,在仪式结束后,对季淮璋拱了拱手,“晚辈有事想和季大人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季淮璋正好也想从颜泽苍那里试探一些事,所以就把乐景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摒退众人,“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有什么事情尽管道来。”
乐景直接开门见山道“晚辈想和季大人做一个交易。”
季淮璋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乐景,表情不动如山,慢吞吞问道“什么交易”
“我动用我的人脉和渠道,帮季大人在美国站稳脚跟,三年后,季大人帮我回国发展事业。”
有了季淮璋的帮助,乐景的办学之路才能走得更顺畅一些。
“呵,就凭你”季淮璋捋了捋胡子,轻蔑道“你好大的口气你不要忘记了,老夫和你现在可是敌人。”
乐景轻描淡写道“我们可以求同存异。”他笃定望着季淮璋,信心十足道“而且,如果没有我帮忙,季大人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圣上召回国,落实汉奸走狗的罪名了。”
而今天围观的这场闹剧,无疑再一次应证了乐景的判断。他现在是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暂时和季淮璋结盟了。
于公于私,季淮璋都会帮助他的。
季淮璋的脸色终于变了。
人不中二枉少年清政府真是绝了,真是烂的根里了,已经没救了这算啥处理干实事的官员,然后把尸位素餐的蠹虫当做忠臣
乐景心头划过一丝讽意,言简意赅回答所以,活该被推翻。
作者有话要说郭嵩焘,中国首位驻外使节,在出使英国以来,六十多岁从头学习一口流利英语,帮华人打官司,帮华人撑腰,在国内却被骂做汉奸走狗,士子讥讽他“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以下摘自百度百科
光绪三年1877年七月时,郭嵩焘与守旧顽固的副使兼驻德公使刘锡鸿发生激烈冲突。刘锡鸿暗中对郭多加诋毁,指责郭嵩焘有“三大罪”
“游甲敦炮台披洋人衣,即令冻死亦不当披。”
“见巴西国主擅自起立,堂堂,何至为小国主致敬”
“柏金宫殿听音乐屡取阅音乐单,仿效洋人之所为。”
刘锡鸿还公然在使馆中扬言“这个京师之内都指名为汉奸的人,我肯定不能容下他。”并又密劾郭嵩焘罪责“十款”,极尽罗织诬陷之能事。刘锡鸿指责郭嵩焘的罪状,不仅是鸡毛蒜皮,而且都合乎国际礼仪,并可印证英人所说郭为“所见东方最有教养者”的称誉无误。国内顽固派亦强烈响应,翰林院编修何金寿参劾他“有二心于英国,想对英国称臣”等语。
光绪五年1879年,郭嵩焘与继任公使曾纪泽办理完交接事务后,黯然回国,称病回籍。15五月五日乘船抵达长沙。由于湘阴发生守旧排外风潮,形势颇为紧张;连用小火轮拖带木船到省城都受到长沙、善化两县的阻止,大骂郭嵩焘“勾通洋人”的标语贴在大街之上。尽管郭嵩焘钦差使臣的官衔暂时尚未解除,而自巡抚以下的地方官员都对他傲慢无礼。
光绪十七年1891年,郭嵩焘病逝,终年73岁。
他去世后,李鸿章曾上奏请宣付国史馆为郭嵩焘立传,并请赐谥号,但未获朝廷旨准。清廷上谕再次强调“郭嵩焘出使外洋,所著的书籍,颇受外界争议,所以不为其追赠溢号。”
郭公一心为国,却被清廷和百姓视作的汉奸走狗,含恨而终,身后骂名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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