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皇城,一道久违得倩影出现在郭淡面前。
“冷不冷?”
郭淡非常自然地一手揽住杨飞絮。
杨飞絮摇摇头,又道:“我方才见到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郭淡问道。
杨飞絮道:“就是一个雇主主动束缚自己保镖的双手,然后这个人就被刺客杀了。”
郭淡愣了下,呵呵笑道:“你是在说笑话吧,在这里有人敢杀......?”
话未说完,郭淡突然意识到什么,身子微微往后仰,用眼睛确定自己的手的的确确束缚着杨飞絮双手,然后才缩回手来,这心里老郁闷了。
他又不是一个老色狼,没见过女的,他只是方才看到杨飞絮站在这寒风中等他,这心里有些不好受,都还顺便将王锡爵他们给埋怨了一遍,他只是下意识地将她搂过来,表示一种关心和歉意,真没有别得意思。
杨飞絮见郭淡突然沉默了,稍稍瞟了他一眼,沉吟少许,又道:“难道你喜欢别人在你工作时打扰你?”
郭淡突然反应过来,心道,是呀!这女人视锦衣卫如生命,对于执行任务都是务求完美,我是应该尊重她的工作。又将身子靠了过去,嘿嘿笑道:“你以前可不会补这一句话?”
杨飞絮双颊微微一红,道:“我以前连前面那句话都不会说。”
话音未落,只听得刀出鞘的刺耳声。
吓得郭淡直接舞起兰花指来,“该死的,收起你的大拇指。”同时心里暗自提醒着自己,郭淡呀郭淡,你一定要切记,切记,这双手是决计不能用的,否则的话,轻则软组织挫伤,重则软骨骨折。
杨飞絮诧异地瞧了眼郭淡,又小声嘀咕道:“净身应该没有这么快恢复啊!”
“我呸!”
郭淡怒瞪她一眼道:“你可真是最毒妇人心,为了不想偿还债务,竟然还诅咒我被净身,可真是岂有此理。”
杨飞絮眼中一亮,道:“这倒是一个办法。”
郭淡明知她在开玩笑,也不禁觉得下身一凉,嘴上却是笑吟吟道:“你终于承认你欠我一张床单了。”
杨飞絮两颊的红晕更深了,却也更显得娇艳迷人。
“哦,原来他们是想向你请教。”徐姑姑在得知今日会议得情况后,不免笑着摇摇头。
郭淡苦笑道:“他们也真是死要面子,不瞒夫人,当时还将我给吓了一跳,我没听说江西出了什么问题。”
“也不是死要面子,只不过你毕竟是他们的敌人,故此面对你,他们就必须要用这种强硬的语气。”徐姑姑又问道:“不过话说回来,随着这工商业发展,国家到底该如何管理?”
郭淡呵呵道:“这我哪知道,我又没有当过官,我只知道商人需求一个相对比较宽松得环境,商人可不需要朝廷告诉他们哪里有利可图。至于怎么管理,我认为还是要以律法为重。”
徐姑姑摇头道:“难以有完美的律法,一旦商人取代地主,商人肯定也会像以前的地主一样,与权力勾结,偷税漏税,之前就已经不少商人选择偷税漏税,重农抑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完全赞同。”郭淡点了下头,道:“我也认为肯定会这样。”
徐姑姑问道:“那可有解决之法吗?”
“对外扩张。”
郭淡道:“商人是无力对外扩张,必须由朝廷来领导,商人交税,朝廷拿着这钱去扩张,帮助商人得到更多的资源和市场,那么商人赚更多的钱,就交更多的税。”
狼狈为奸指得就是这个吧。徐姑姑问道:“这能长久吗?”
“不能!”
郭淡摇摇头,道:“但如果真到了那时候,至少大家不是在为吃喝拉撒斗争,与现在不一样,现在人人争得就是那一口饭,目前还有不少人在挨饿。人的一生是非常有限的,如果我们能够做到让大明变得非常富饶,解决了上千年来的土地兼并问题,百姓不再为温饱而担忧,而是为房子、教育、女人担忧,那就足够了。作为穷人天天跑去担心富人的问题,这其实非常可笑得。”
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最多也只能将大明推向资本的道路,但这已经需要他穷尽毕生之力,没有精力去考虑以后,即便有精力,他也没有办法。
非常不负责任得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徐姑姑轻轻点了下头,只觉目前的大明离不愁吃穿,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忽觉一只滚烫的大手环绕在腰间,偏过头去,又觉嘴唇一热,不禁霞飞双颊,嗔道:“这里可是办公室。”
郭淡笑道:“夫人,你说了等小伯爷回来,就过来住。”
徐姑姑笑道:“你可是赘婿,按理来说,你应该去我徐家住,不过我体谅你工作繁忙,大冷天的还要跑去我家住,也怪累的,但我也不需要天天都住在这里,想住这里就住这里,想回家住就回家住。”
“多谢夫人的体谅。”
郭淡阴阳怪气地说道。
不过他知徐姑姑生性不羁,不愿意被受到束缚,心里暗想,有时候上徐家住上几日,定别有一番滋味。
徐姑姑笑了笑,又道:“不过我看这里的问题,你都处理不来。”说着,她瞟了瞟门外。
郭淡眼眸一转,道:“夫人,我打不过她,要不你来帮帮我。”心想,打是亲骂是爱,打着打着就三人爱。嘿嘿......!
徐姑姑莞尔道:“你以为我指得是飞絮吗?”
“那你指得是谁?”郭淡错愕道。
“李芳尘。”
“呃...!”
郭淡顿时脸都红了,这种事竟然被夫人给鄙视了,这特么丢人啊!说着,他瞟了眼门外,心想,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还是得先跟飞絮确定下关系。
二更时分。
刚从浴房出来的杨飞絮,浓密黑亮的青丝顺着两颊直落在胸前,又拱起一道美妙的弧线,不得不说,当她将头发放下时,真是清纯的如少女一般,可真应了那句话,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来到自己的卧房前,刚推开门,她便收回步子,然后左右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房间,这才一脸疑惑地入得屋内。
只见窗前一对龙凤红烛烧得噼里啪啦作响,如那喜悦得音节在跳动着,墙边红绸悬挂,紫红色的帷幔里面,隐隐可以见那红色的喜被,在烛光的照耀下,让人感到无比的温馨幸福。
唯独少了一个人。
杨飞絮突然掀开帷幔来,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躺在被窝里面,正充满赞许地看着她,“不亏是锦衣卫出身,这么快就发现了我。佩服!佩服!”
说着,他目光往屋内一扫,嘿嘿道:“没有见过这么温馨的讨债吧。”
“无聊!”
杨飞絮放下帷幔来,然后坐在桌旁。
突然,帷幔里面冒出一个头来,咳咳,是人头。
“喂!”
杨飞絮回过头去,隐隐发现这厮好像...嗯?有些不对劲啊!当即蹙眉道:“你没穿衣服?”
“连裤子都没有穿。”郭淡嘿嘿一笑,又道:“我知道夫人你一直都是以敬业为荣,自然也非常鄙视那些不敬业的人,身为赘婿的我,自然也得先将准备工作做好,以待夫人随时临幸,夫人是不是非常感动。”
杨飞絮清纯的脸庞顿时红了个通透,又犹如清纯之中那一抹羞涩,这对于老司机而言,简直就是致命啊!
尤其这老司机还是来自于那个离开幼儿园就等于告别清纯的年代。
郭淡不禁是看得两眼发直,他之前就是故意等着飞絮洗完澡,想再睹这清纯的芳容,对于他而言,美女实在是见得太多,关键是气质。
杨飞絮突然也察觉到郭淡那炙热的目光,顿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起身道:“我去别屋睡。”
步子都还没有迈出去,就听得一个幽怨得声音,“如果当新郎掀开新娘的红盖头后,便起身离开,你知道这会对新娘会造成多么大的打击吗?赘婿亦是如此啊!”
声音变得越发呜咽,“也许第二天你就会发现空中悬挂着一个受到重力影响在来回旋转得娇躯。”
杨飞絮嘴角抽搐了下,突然转过身去,一本正经地向郭淡道:“躺下。”
郭淡缓缓抬起头来,仰视着杨飞絮,眼巴巴地问道:“干嘛?”
杨飞絮道:“你不是等着我临幸吗?那就躺下,然后闭上你的嘴。”
嘿!我讲的情调,你特么是蹬鼻子上脸。郭淡嘴角突然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我可是天下第一赘婿。”
闪电般得伸出手,却并不意外地抓了一个空。
怎一个尴尬了得。
当他再抬起头来时,却发现杨飞絮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夫人,我错了!”作为商人,必须要懂得审时度势。
杨飞絮凝视郭淡半响,突然宽袖一舞,屋里顿时陷入黑暗。
“哇...夫人,你这是什么功法?”
“闭嘴!呀!你的手瞎摸甚么!”
“拜托!这新手上路,你还要关灯,难免会操作失误,这真不能怪我啊!”
新手上路?你是驾轻就熟吧!
“无耻!”
(视角转移到屋外!)
天空中飘下了雪花,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诗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ps:真是抱歉,今天码到一半多,突然被妈妈抓去,陪着她去政务中心那边办点事,原本以为一个半小时,哪知搞了三个小时,忙得也连通知都不记得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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