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诊所里,医生检查了一番说摔得大概不轻,这整个脚踝都肿起来了,外面又红又紫。
“小姑娘很坚强啊!”医生笑着说。
傅石‘玉’‘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梁执蹲在她的身侧,问医生该怎么处理。
石‘玉’的眼光飘过梁执的身侧,一直望到诊所玻璃外面去了。
为什么明辉哥总能‘精’确的定位如‘玉’的位置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奥秘?
“许明辉!”如‘玉’大吼。
许明辉笑着答到,“在呢,别吼了。”
“我报哪个学校管你什么事儿啊!能不能别对我指手画脚的!”如‘玉’抓狂。
许明辉说:“我是诚恳的建议,是分析了你的成绩和国内的名牌大学如实得出的结论。”
如‘玉’额头青筋暴起,“你的结论就是要和你报一个城市的大学?”
“当然不是!这是附带的福利,绝对不是我判断的主观的因素。”
如‘玉’甩手就走,许明辉在她身后喊道:“记得报h市啊,我在那儿等你!”
如‘玉’捏好拳头正准备回头出手揍人,玻璃内侧的梁执背着傅石‘玉’出来了,如‘玉’忍了忍,勉强咽下了一肚子的怒气。
“都好了?”如‘玉’铁青着一张脸问。
“好了.....”石‘玉’看着她的脸‘色’,有点胆怯的拍了拍梁执的肩膀,悄悄说,“我们快点走,城
‘门’失火啦!”
梁执笑,背着傅石‘玉’迈出小诊所的‘门’口,“小心被她听到,屁股再开‘花’了我就不管了。”
如‘玉’恰好一记眼刀飞来,石‘玉’缩了缩肩膀,把头埋在梁执宽阔的背脊后面,装作自己是地鼠。
晚上吃饭的时候,傅石‘玉’因为意外受伤而收获了猪蹄儿一只,酱得香喷喷的,她光是闻着就口水
三千尺了。
“妈妈真好!”她笑眯眯的拍马屁。
“你爸做的。”张小凤‘女’士端上了最后一盘菜,看着吃货小‘女’儿,总觉得不是自己亲生的。
“爸爸真好!”傅石‘玉’靠着傅爸爸的肩膀,笑着给他捶肩膀。
“别动别动,你‘腿’还伤着呢!”傅爸爸赶紧扶正她。
“傅石‘玉’,你明天怎么上学呢?”张‘女’士问。
傅石‘玉’咬着猪蹄儿抬头,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如‘玉’。
“我骑不了自行车,你别看我。”如‘玉’拒绝。
傅爸爸说:“我送她,咱早点儿起!”
傅石‘玉’满嘴油的点头,“好啊好啊!”
脚虽然疼,但作业也还是要做的。虽然没吃上梁‘奶’‘奶’的蒜苗炒‘肉’,但好歹梁执还是不请自来的给她补课来了。
如‘玉’不想听傅石‘玉’会问的那一连串的蠢问题,自动躲上二楼背单词去了。
傅石‘玉’仰头看着梁执,一双眼睛水润润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迷’人。
“我脚疼,非常非常疼!”
梁执点头,看了看她的“猪蹄儿”,“可是看着还好啊。”
傅石‘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严肃的说:“眼睛有时候也是会骗人的,不准。”
“那什么准?”
“当事人,我的感受!”傅石‘玉’指了指自己,皱着一双秀气的眉头,说,“我觉得我晚上都睡不好了,太疼了。”
梁执随手翻了翻傅石‘玉’的习题册,傅石‘玉’一个狼扑上去阻止她。
“你干什么?”梁执伸手接住她。
“师父,看书多伤眼睛,咱来聊聊天儿吧!”傅石‘玉’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非常诚恳的邀请。
梁执说:“错了一大篇,我看到了。”
傅石‘玉’收手,撇了撇嘴,从梁执的怀里起身,说:“发挥失常,意外。”
“错一道是意外,错一大篇就不是了。”梁执把她推回‘床’上坐好,他说,“石‘玉’小朋友,还想不想考大学了呢?”
“想啊,做梦都想!”
“是在梦里想?”
“咳咳,怎么做师父的?对徒弟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傅石‘玉’鼓着脸,瞪眼。
倒打一耙,果然机智。
梁执抱‘胸’,“你知道大学有多好玩儿吗?”
“咦?”傅石‘玉’两眼放光,抓着他的胳膊,两手收紧,“快说说!大学好玩儿吗?不会再这么幸
苦的读书吗?”
“当然,大学就是想干什么干什么,没有父母和老师的束缚,你想不到的自由。”通常骗人的时
候,梁执都出奇的一本正经,傅石‘玉’同学只是还没‘摸’到这个规律而已。
“真的?”傅石‘玉’两眼放光。
脱离张小凤‘女’士的唠叨和老师的喋喋不休.........天呐!大学一定会长胖很多吧!
那个古人不都说了吗?心宽体胖啊!
于是,这个夜晚傅石‘玉’被梁执洗脑了。带着对大学的美好向往,她微微勾起嘴角,枕着一室的夏风沉沉的入睡。
早上傅爸爸承担了送石‘玉’上学的重任,把半梦半醒的‘女’儿拖出‘门’,傅爸爸从来不知道她这么能睡。
“坐稳了,别睡了啊。”傅爸爸踩上自行车,单手扶着后面的石‘玉’。
抓着爸爸的衣摆,靠着他宽大的背,傅石‘玉’同学幸福的在上学途中眯睡着了。
“囡囡啊,你这是咋回事啊?”傅爸爸扶着她进校‘门’,怎么能在自行车后座睡着呢?
傅石‘玉’眯眯眼,这是她独特的技能,老师有时候站在她旁边讲课都不知道她睡着了,可想而知她睡得是多么的镇定以及从容。
“没事,睡好了上课就不打瞌睡啦!”傅石‘玉’厚脸皮的笑着。
走到三楼的时候碰到顾淮正在慢腾腾的上楼梯,傅爸爸一看,哟,这小子比我家丫头还能睡啊!
傅石‘玉’不客气的推攘了他一把,大叫:“老师来了!”
“咚咚咚”
整栋教学楼的学生都加快了步伐,在走廊打闹的同学立马匆匆进了教室,在楼梯上啃包子的‘女’生
慌忙逃走。
“额........”傅石‘玉’有愧疚感,这效果这么明显啊。
再回头看顾淮,还是一副老年人的姿态,只是看着傅石‘玉’的伤脚,说:“这是怎么摔的?”
“哎?你怎么知道是摔的?”傅石‘玉’笑着咧出了大白牙。
傅爸爸叹气,他这傻‘女’儿哟~
果不其然,顾淮说:“不是你自己摔的难道还是有人把你打的啊?”
傅石‘玉’却不在意,笑眯眯的搭在顾淮的肩膀上,移了一半的力到他身上。
“打起‘精’神来啊小伙子!你这样软绵绵的是回在课堂上打瞌睡的!”这个她好有经验的。
顾淮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因为隔得很近的缘故,所以傅石‘玉’能看出他眼中的深意以及那逆天长的睫‘毛’........
傅石‘玉’差点伸手去量一下了,但又想到以前因为这个小顾淮跟她打过一架的往事,算了,她还是
默默羡慕就好了。
“傅叔,您回去吧,我把她送进教室去。”顾淮对着一旁沉默的傅爸爸说。
正好上班要迟到了,傅爸爸也就不推辞了,顾淮他还是很放心的。
“那好啊,麻烦你了!”傅爸爸笑着说,转头对傅石‘玉’叮嘱,“放学的时候爸爸来接你,你在教
室等着就行了。”
“不用了,放学就有劳动力了,喏........”傅石‘玉’抬了抬下巴,对着上楼梯的许宗盛说,“这不又来了一个?”
许宗盛抬头,一只眼眶乌青。
“你也摔了?”傅爸爸一走,傅石‘玉’就拉过许宗盛问。
“你傻啊!我这是被打的!”许宗盛伸手扶住她,顺便翻了个白眼。
傅石‘玉’给了他一肘子,“被打有什么光荣的,要这么大声吼出来?”
楼梯上又出现了一个熟人,他戴着一顶很酷的黑‘色’帽子,低头大步走上来。
“你也被打了?”傅石‘玉’问。
一个踉跄,梁磊差点下巴磕上台阶。
抬头看许宗盛,他耸了耸肩,表示隐藏计划失败。
梁磊伸手抬了抬帽子,看着傅石‘玉’“金‘鸡’独立”靠着许宗盛站着,问:“你呢,你又是怎么回
事?”
傅石‘玉’扬了扬下巴,一副自豪的表情,“摔的!”
梁磊:“........”
顾淮:“........”
许宗盛想松手,让这丫头直接从这里摔下去好了,当然,如果脸着地就最好不过了!
坐在教室里,伸出伤脚供大家围观,因为包得严严实实的,所以傅石‘玉’同学很牛气的只穿了一只鞋,很叛逆,很独特!
“不觉得这个造型很好呀?”傅石‘玉’抬了抬下巴,对着自己的伤脚。
张霏霏面容扭曲,“你到底是不是‘女’的?有这样引以为荣的吗?!”
傅石‘玉’扬眉,她一直觉得做倒数第一名不是最叛逆的,明显打架和逃学才是啊!奈何她一直没有机会彻彻底底的坏一次,这次看着大家“敬畏”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但是,到了放学舆论又一次发挥了它的魅力。
“我和你们一起去打架?夫唱‘妇’随?”傅石‘玉’指了指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许宗盛‘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嘶嘶作疼:“别看我,又不是我传的。”
“那是谁啊?这么不长眼!”傅石‘玉’大吼,仰头,“都是什么眼神儿啊,我这明显就是摔的,你这明显就是被揍的,本质区别啊!”
顾淮看着她,一言不吭,眼神传到的意思仿佛在说:你看出来了吗?
十秒之后,傅石‘玉’自动收敛了气场,“咳咳,其实也不是这么明显........”
梁磊扯了扯帽子,因为不适应所以觉得脑袋周围一圈都快起痱子了。
“你们先走,我去等江阮。”他扯开帽子扇风,挥了挥手,往江阮的班上走去了。
没等傅石‘玉’难过一秒,顾淮和许宗盛同时伸手,一人一边叉着她回家。
“喂!这个姿势不太美啊!”傅石‘玉’蹬着没有受伤的那只‘腿’尖叫,电影里受伤的‘女’主不都是会被
公主抱的吗?她这个到底是什么名堂,像犯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