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龙给的爱是霸道的,历锋给的爱却是柔弱的。
缘分就是像是天注定的一样,如果缘分来的早一点,在那个炎热的午夜我遇见的是历锋,那么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呢?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看着脚尖,良久之后,历锋失去了等待的力气,便将手轻轻的顺着我的肩膀滑落,收回到了他的两臂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逼你的,我只是越来越没有信心了,跟裴成龙相比,我丝毫没有优势,我害怕自己等不到你主动回头的那一天了。”
他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我刚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便听到护士台上有个护士正拿着一瓶点滴朝着我们的方向说:“历先生,历先生在吗?重症病房挂水的时候,是需要家属在旁边守护着的。”
所有医院VIP或者重症病房都会对病人格外的谨慎跟尊重。越是等级高越是证明伤势严重,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院方是解释不清楚的,所以为了避免这些,院方都会请家属陪伴在身边,确定医生跟护士在患者治疗期间并没有对患者做不利的事情,一旦发生意外的话,也有了证明。
历锋站在那里想要再说点什么,但是护士的声音还在问询着,我们也只好跟着回了病房。
前半夜的时候历锋一直都守护在历建文的身边,我想要他休息我替他照顾会,但是他死活都不肯,我看着历锋眼中的红血丝,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便偷偷跟护士要了半片安眠药,将他放进水中,给他喝下,不一会的时间他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我便叫来了医院的护工,我坐在椅子上睡了会,虽然说椅子上并不舒服,但是好歹也是睡了会,以至于明天不会没精神。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恍惚中听到历锋跟阿旭在门口慌张的说着什么,我活动了下身子,刚想上前去打招呼,历锋转身看到我后说:“公司里出来点事情,我险遭马上回去处理,你暂时帮我在这边照顾下。”
“我也去。”
我急忙的走上前说:“历老先生一直都在昏睡中,这边又有两个护工在这照顾着,再说还有保镖在这守候着,这家医院的声望也很高,肯定会没什么问题的,我留下来也是无用的,万一你父亲醒来第一眼看到我,在一生气,那我可担待不起,我还是跟你回公司吧。”
历锋想了想后,便答应带我回公司。
在路上的时候,阿旭向我们陈述了今天早上在公司里发生的事情,原来一早裴莉就带着律师,在早上的时候就招集了公司所有股东,还致电了公司中层领导以上人员务必参加大会。律师到的时候,她的手上拿着历建文在清醒的时候立下的遗嘱。上面显示了财产分配,还将历建文名下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转移到了裴莉名下。在历建文还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时候,她竟然这么的沉不住气。
历锋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用胳膊撑着车窗上,眼神看着窗外说:“你觉得那份遗嘱是真的吗?”
阿旭回答道:“字迹上来看应该没问题,股东有很多跟着历老先生的,他们对历老先生的字迹很是熟悉,一眼便看出是历老先生的字迹,而且在场的还有历老先生一直聘用的律师作证,那份遗嘱确实是历老先生立的,而且还有录音。”
车内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历锋眼神一直看着外面,我看到他的另一只手紧握着拳头。
我不知道历锋到底是有多坚强,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压的他根本喘不上气来。现在我讨厌极了自己,我恨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帮助他。
车子很快便停在了历氏集团的门口,我跟阿旭便跟着历锋快步的走进电梯,很快我们便到了会议室门口,等到我们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公司里所有的中层领导都已到齐,齐刷刷的看着我们。
历锋停顿了一下,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说:“各位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积极过,不知道今天是来看热闹还是来帮助我们历氏的。”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中间的位置。
中间的位置便是总裁的位置,位置旁边的位置裴莉一身正装的坐在那里,她的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带着眼镜五十左右的律师。裴莉的手上拿着一沓资料还有一个录音笔,裴莉笑着说:“就等你了。”
历锋入座之后,便拿起桌子上的咖啡,但是他并没有喝,只是摇晃着杯身说:“裴姨,你可真是我父亲的好妻子呀,父亲至今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您却跑来跟我说置换股份?住院的第一晚都没不再医院陪着父亲,难道说昨晚你就在家准备这些吗?”
裴莉笑着说:“我跟你父亲的感情自然深厚,要不然也不会将他名下的股份都转交给我啊。你说我不去医院,这话说的可不对啊,昨天第一时间可是我将他送往医院抢救的啊,那时候你可是还在公司,并没有在身边陪护着,你那个弟弟又不管不问的,恨不得你父亲早出事呢。要不是我,你父亲说不定早就不在,你别忘了,手术的时候是我一直陪着呢,你去了之后我才离开的,难道你当时就别有用心,想要更改遗嘱吗?”
“历氏都是我,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多此一举吗?现在坐在主座上的不还是我吗?”
“以前是,以后可不一定。”裴莉一边僚着头发,一边对着身后的律师咳嗽了一声。
律师举着手上的资料说:“各位,我现在手上的这份遗嘱,大家都已经验过真伪了,历老先生聘用我做律师也有八九年了,他的个人财产,以及公司内部的股权方面有我主持,昨天裴女士找到我,要将股份说明拿出来,让我跟她一起来历氏,进行股权重新分配,由于历老先生一直联系不上,而且已经确认他在医院至今昏迷,。所以根据受益者,我应当听从裴莉女人的委托,今日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