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吴威指着陈沉,一时间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小子不是喝了带有迷药的茶吗?而且之后还多喝了点,怎么完全不受影响?
而且手指夹利刃这是什么功夫?
一时间,他的脑子一团浆糊。
陈沉却是转头看向了那奇丑壮汉,眉头轻皱。
这货未免长得未免也太寒碜了,鼻孔朝天也就罢了,鼻毛还露出来一厘米长,更别说那双格外醒目的斗鸡眼儿再加上仿佛狗窝一般的发型。
“兄弟,你刚刚是不是躲在我这墙后面?”陈沉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你怎么知道?”奇丑壮汉还在用力抽刀,听到陈沉的问话后下意识地回答。
陈沉摇了摇头,轻叹道:“你不羁的气质哪怕是隔着墙我也能感受到,兄弟,不是我说你,刚见你第一面我以为是我家老黑成了精。”
噗嗤!
原本还在抽泣的张小雅忍不住笑了。
“小子!你找死!”奇丑壮汉这时也是昏了头,一脚就朝陈沉那张俊秀的脸蛋踢了过去。
陈沉见此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两根手指用力一拧,强大的力量瞬间便将刀尖拧断,随后他两指快若闪电的甩了一下。
寒光闪过!
奇丑壮汉的身形戛然而止,片刻之后,噗通一声栽倒在陈沉面前。
“高手!”
八名壮汉中带头之人见此瞳孔微缩,随后如同虎狼一般朝着张德扑了过去。
不管发生什么事,此刻先控制住张德才是重中之重。
“呵呵。”
陈沉冷笑了一声,右手中的杯盖猛地飞出,如同炮弹一般射在那壮汉的喉结处。
一道鲜血飙出,那壮汉顷刻毙命。
做完这一切,陈沉才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冷声说道:“谁动,谁死!”
……
会客厅内再度陷入了寂静,剩下的六名壮汉看向陈沉的眼神如同看魔鬼。
没人敢怀疑少年话的真实性,因为地上两具尸体便是最好的佐证!
至于吴威,眼神中的恐惧已经无法掩饰。
他想过事后赵老爷可能会言而无信,但还从没想过在这里就可能面临失败。
就在他惶恐不安的时候,张家大门处陡然传来一阵喧嚣,紧接着三四十个人闯了进来。
这些人还没到会客厅的位置,一道嚣张而又洪亮的声音便传遍了整个张宅。
“张老匹夫,老子今天要在你面前问候你全家女性!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听到这声音,屋内剩下的六个壮汉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朝外面望去。
但他们的腿还是不敢动一分一毫。
等片刻之后,一名满脸虬髯地刀疤脸走进会客厅后,这些壮汉才忍不住哭喊起来。
“老大!这里有个高手,杀了我们两个兄弟了!”
满脸虬髯的刀疤脸大汉当然是赵家的家主赵彪,在进入会客厅见到地上两具尸体后,他的脸色立刻由晴转阴。
说好的张家众人已经被全部控制,怎么现在死的反而是他的手下?
“怎么回事?”赵彪一把揪过吴威,骂骂咧咧道。
“是他……是他干的!”吴威指着陈沉凄厉地吼道,刚刚他实在是被吓得不轻,此刻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心中的恐惧。
陈沉见正主来了,准备将在王家的套路再用一遍,但看了看这张家的木质会客厅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一个控火术下去不会把人家屋子都给烧了吧?
这张家之人此刻还都无法动弹呢,要是待会儿乱了起来,屋顶砸死这么一两个,他可担待不起。
尤其是张小雅那细皮嫩肉的,沾点火星子,估计就得毁容。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为何插手我们和张家的事!”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赵彪拿刀指向了他。
陈沉轻叹了口气,站起了身。
原本他想坐着就把所有事给解决了,体验一把“谈笑间强撸灰飞烟灭”的快感,但如今看来却是不行了。
他这一站,之前在会客厅内的六名壮汉全都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看着这一幕,赵彪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面前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少年到底是怎么杀人的?竟然把自己的手下吓成这样?
“我是什么人?呵呵……”
陈沉一脸怅然,缓步朝着赵彪走了过去。
见此赵彪都忍不住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额头忍不住沁出了汗,以为面前这个少年要报出一个惊天动地,足以让他颤栗的身份。
“我是什么人?我今天就告诉你!”
陈沉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张忌身边,将张忌扶起。
“我是张忌他大哥!
你欺负别人可以,但你想动我兄弟和他的家人,那便不行!”
陈沉这话说的义正言辞,义无反顾,掷地有声。
一旁的张忌听到后已经激动到颤抖,恨不得当场就给陈沉跪下。
“有兄若此,夫复何求!今后哪怕以死成就兄弟之义,我也在所不惜!”
张忌心中发誓,眼中泪光闪烁。
而赵彪听到这话却是仿佛吃了屎一般难受,尼玛的,憋了半天就说了句废话!你特么在逗我玩儿呢?老子难道不知道你和张家有关系吗?
不过虽然心中愤怒,但他眼角的余光还是注意到了地上的那具尸体。
准确的来说是注意到了那尸体喉咙处嵌着的杯盖。
“这人实力不可小觑,必须群起而攻之。”
心中有了主意,赵彪猛地倒退一步,大吼道:“大家一起上,灭了这小子!”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两个跟着他来,没弄清楚情况的小弟朝着陈沉冲了过去。
他们冲过去的快,飞回来的速度更快,
砰砰两声,便如同被马车撞了一般直接从赵彪身边飞出了会客厅。
“好厉害!”
饶是赵彪见多识广,眼中也出现了一丝惊惧。
面前这少年咋回事?是天生神力还是去修仙归来?
“怎么不上了?”陈沉负手而立,站在大厅中间,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味,看得张家众人怔怔出神。
赵彪身为一个狠人,虽然被吓住,但也没到放弃治疗的地步。
更何况在会客厅外还有他数十名手下。
可惜,这会客厅内太小,完全发挥不出他们人数多的优势,得把这小子骗到院子里围攻才行。
一念之此,他眼珠一转,厉声喝道:“小子,这地方太小施展不开,敢不敢和我出去单挑?”
陈沉闻言心中那是求之不得,但脸上却是露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
赵彪见陈沉没有立刻拒绝,心中暗道一声有戏,开始激将:“小子,怎么?你不敢吗?若是不敢,现在跪下来求饶还来得及,我可以饶你一命!”
陈沉听罢脸色涨得通红,宛如一个血气方刚,被刺激的不轻的少年。
“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你们所有人都得出去,还有,我和你决斗的时候,你的手下绝不能插手!”
赵彪见陈沉上当心中大喜,暗骂一声傻叉,急忙道:“我赵彪好歹是一方豪杰,怎么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说单挑就单挑,若是其他人插手,便让我死无全尸!”
说罢赵彪生怕陈沉反悔,赶紧让会客厅内的众手下忙后撤,连带着他自己也往外走去。
只不过他刚转过身,脸上就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要是发誓能应验,他早就死不知道多少回了,这小子哪怕再厉害,终究还是年轻。
如今他就要给这年轻的小子上一课,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心难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在笑的时候,陈沉同样在笑,并且比他笑得还开心。
“小兄弟,那赵彪言而无信惯了!你可千万不能上他的当!”张德担忧地劝阻。
陈沉听此摆了摆手,径直向外走去,等到即将走出门时,他突然道:“无妨,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这誓不是能随便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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