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喻走开了,已经不想要再听景菲菲席宁煜后来又说了些什么。
她拿起桌上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正准备要抓起第二杯红酒的时候,手被人一只大手按了住,她抬眸对上的是席北御狭长又深遂的眼眸。
他夺走了她手里的红酒:“不要再喝了,容易醉。”
景喻的脸颊微红,炫目的灯光印在她的眼眸里,仿佛里面碎着无数的小星星,每一颗小星星都蕴着水珠,一不留神那些小星星就会从眼里砸出来。
“席总怎么来了,不要百合小美人的温柔乡了?”
这些年席北御身边的女人多的是,手段她见得多了,甚至有大着肚子的找上门说怀了席北御的孩子,但最后呢,不了了之。
席北御是个多么谨慎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留着种在外面的,就连她,他也是提前准备好套,要是刚好没有,他就会忍着不做。
他的自控力强的离谱。
席北御没说话,剑眉蹙着,沉着脸庞凝视着她,随后大手突然伸出来抚住她的半边颈脖,拇指摩擦着她红唇:“怎么流血了?”
景喻歪了歪脖,想要挣脱开他的大手,可是没避开,手里的力道压得更紧迫了些。
她心里压着一股气,通了眼眶,冷声道:“你是过来看我笑话的吗,看我是怎么样愚蠢的被骗了三年,被你们耍着玩了三年?”
“你是早就知道席宁煜和景菲菲已经在一起三年了吧,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边,就等着我自己看这一天到来是不是!”
这一瞬间,景喻内心崩塌了,把所有的情绪都撒在席北御的身上,更是对他拳打脚踢。
拳头一下下砸在他的胸膛,连着好几下之后,手腕倏的被他抓攥在手心里,扣住她的腰,然后抬起她的下巴。
薄唇贴上她的唇,揩掉她唇上的血,动作非常强势,几乎没有她反抗的余地。
反抗无力的景喻,眼眶里泛着委屈的泪花。
她感觉自己是个世上最最愚蠢的女人。
本以为她有一个世上最最爱的男人,为了他,她可以放弃掉一切,去完全他的遗愿。
可是现在才发现最最爱的那个男人,并不是真的爱她!
甚至玩起了诈死这一套戏码。
两兄弟联合在一起,骗了她把快要破产的席氏翻了身,看着席氏翻身之后,带着喜欢的女人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她的老公……也不爱她。
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把她锁在身边,威胁着她,禁锢着她。
她想不通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事情,她不过是和普通女孩子一样想要遇见个一生所爱。
更是比普通的女孩子偏执了一点,死心眼了一点,为什么就变成这样的下场……
席北御望着她的目光微沉:“是你求着我想要见席宁煜一面,结果你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
景喻深深换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冷声道:“对不起,席总打扰你了,你可以松开了吧。”
“还想抱着我多久,要是被你的百合小美女看见了,又该说是我欺负哭的了,今天晚上我当了太多的恶人,当累了,让我歇歇吧。”
席北御微微松开手,下一秒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住,很是深意的望着她:“她不是我的人。”
景喻甩也甩不开,折腾了一番也实在是累了,被他牵着往前走。
望着与她十指交握着的男人。
景喻心里清楚的很,陆知云是不可能成为他心里的人。
他的那颗心早就已经被一个叫骆桑桑的人,占据的满满当当的。
正因为爱骆桑桑入骨,苦苦求而不得,才会把她当成骆桑桑,偶尔总是会透出一点温情来。
那都是因为她拥有和骆桑桑极为相似的脸!
“来都来了,慈善晚会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要是看中了什么告诉我,我拍给你,改改心情。”
“不必了,收起你的伪善,把你这份好去哄别的女人吧。”
她不吃他这一套。
是绝对不可能会被他偶尔的温情所欺骗的,他的心……她不奢望,也压根就不想要。
席北御眼眸冷冷一眯,握着她的力道得了几分:“总得要试试效果,效果不好也没用,在你身上用了用,看来效果确实不太好。”
说着,他大步往前迈。
景喻被拉扯着有点跟不上步伐,还穿着高跟鞋,好几次踉跄着差点跌倒了。
望着他冷硬的后背,景喻在心里冷笑。
这才是真正的席北御。
玩笑人间的面庞有着一颗常人无法捉摸透的心,又冷又硬,还臭。
席北御牵着她的手上了电梯,直达五楼。
他们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拍了两件商品,此时是第三件商品。
“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要是没有人再叫价的话,路易十三夫人的皇后钻石项链就归陆氏集团的陆小姐所有了。”
景喻听见身边的席北御忽然伸出手,“两千万!”
陆知云站了起来,望着席北御目光幽幽怨怨的。
“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两千万三次!恭喜席先生拍得路易十三夫人的皇后钻石项链!”
席北御上台去领路易十三夫的皇后钻石项链。
台下掌声四起。
“席先生拍下这么贵重的物品给太太,席太太肯定会很高兴吧。”
席北御目光看向下面站的景喻,然后移开了目光,看向陆知云:“这不是给我太大的,而是给陆小姐的。”
席北御的话,令全场轰动。
当着景喻的面,居然说拍下来的两千万的东西不是给自己的太太,而是给别的女人的!
这是当众打景喻的脸?
席北御把路易十三夫的皇后钻石项链送到陆知云的面前:“陆小姐,这东西送你了。”
陆知云被人盯着看,脸早就已经红透了,眼睛里显而易见的欣喜,可是却没有立马接过来。
而是回头看向景喻,停了几秒,像是鼓起了勇气似的开口:“席总,我要是收了您的东西,您的妻子又该会吃醋,到时候席总会站在我这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