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喻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睡,脑海里总是盘旋着席北御说的那句话。
唐曼与景喻坐在吃早餐,景喻眼睛下淡淡的青痕显而易见,想忽视都忽视不掉:“睡不习惯啊?还是我睡在你旁边吵到你了?”
景喻捧起牛奶,喝了口回答道:“你睡相挺好的,没吵到我。”随后话音微转调侃道:“就是睡梦里喃喃地叫着南城,南城……大概叫了有一百零八次……”
“够了够了。”唐曼把手里的油条砸向她,脸颊绯脸,瞪她:“喻喻你好坏,大早上就故意取笑我!”
景喻眼中流转浅浅的笑意。
唐曼故意哼了声,仰头:“原本还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呢,喻喻这么坏我要再考虑考虑了。”
“霍南城回你消息了?”景喻不以为意。
“才不是呢,唐教授提前回国了,现在就住在御庭酒店。”
景喻顿时喜悦,可喜悦之后很快又面露愁容,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没有能说服爷爷,唐教授就提前回了国,这代表着时间又缩短了啊。
看出她的愁思,唐曼笑着说道:“放心吧,我把你的情况和唐教授说明了,他表示在这里多留几天,可以留一个星期,这段时间你赶紧说服爷爷,只要爷爷一答应,就立马安排手术。”
闻言景喻心中总算是稍松口气。
“我把爷爷的病例送给唐教授,让唐教授先了解下爷爷的病情,到时候手术也能事半功倍些。”
“就由我来送吧,我也想要见见唐教授一面,想当面谢谢他愿意多留几天。”
多留下几天对于爷爷来说,就是多几分的机会。
唐曼笑着点头:“好啊。”
正好用着这样的时间让喻喻散散心也不错。
一品兰亭。
住习惯了大房子,还有佣人伺候的生活,如今让习凤芸一个人生活,她是怎么都做不到的,刚进一品兰亭看见房子格局小得可怜,还没有她一个房间大,气得看见什么就砸什么。
最后还打电话给席宁煜哭诉:“儿啊,你看看阿御啊他为了景喻那个坏女人如此对待妈妈,把妈妈给赶了出来啊,阿煜,你快给妈妈做做主吧!”
席宁煜不为所动,声音依旧轻缓:“我给你订一张机票,出国吧。”
一听,习凤芸闭上了嘴,再也不说什么,找了几个借口就挂了电话。
国外哪里有国内潇洒啊,到了国外只怕是连这样的地方都可能没有得住。
习凤芸干脆也不睡了直接去了御庭酒店打起麻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开始的时候还是可以赢的,后来赌局越来越大,从赢就一直变成是输,席宁煜那天给她的钱早就已经输光。
连续一直输让习凤芸整个人焦躁不已,可又不甘心,总想着可以赢回来。
习凤芸又输了。
“席老夫人,您今天可又输了一千多万了呢,还欠着我们五百万呢,怎么结呀?”
习凤芸推了推麻将,满脸不耐烦:“先打先打,我还能欠你们的?继续!”
“您是家大业大,可是我们都是小公司,还是结了吧,结了再打我们也能放心点。”
几个人坐在那,俨然不结清账款是不打算继续的意思。
“瞧着你们那抠门的劲,这么点小钱欠着就不愿意打了,啧,结了吧,结了吧。”习凤芸满脸不屑地从包包里拿出银行卡,递了出去。
这个包房里专门设置着可以随时随卡过账的机器,用着还是很方便的。
可是刷卡的人没多久就回来了,脸上隐隐有些不悦:“席老太太,您该不会是故意想要耍我们这些小人物吧,没有钱您出来打什么牌?”
“什么?我的卡里怎么可能没钱!”习凤芸满脸不信。
“我们都试过了,别说一千万,就连一百万都刷不出来!”
一瞬间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再也没有之前和颜悦色,个个凶神恶煞的:“席老太太该不会是想要赖账吧,我们这里都还有着您的欠款,您要是欠着还不出来,我们就拿着这欠款单子去找席总的公司,相信席总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习凤芸一听,脑门冒汗。
刚刚才惹得席北御生气,把她给赶出了席家独自居住,要是这一会儿又有人跑去公司因为她的事情找席北御的话,肯定是会连一品兰亭那样的地方都住不了!
“你们等等,等等,我问问情况,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习凤芸拿起手机躲进了厕所里,然后就打电话给席北御,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席北御那边都没有接,习凤芸心急如焚,最后打电话到了景喻那里。
电话一接通,习凤芸嚣张跋扈的声音立马传来:“景喻,你现在就给我的卡上打二千万过来,卡号是2099*****”
“……呵。”景喻轻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打错电话了。”
习凤芸顿时气得大声吼叫:“景喻,我是你的婆婆,找你要点小钱怎么了,不过是区区的两千万!”
景喻被电话里的声音吵得脑袋里嗡嗡的,把手机拿远了点。
“区区两千万?”景喻思忖了下,笑了笑:“这对于我来说确实是小钱,我父母留给我的股份每年都能拿不少的分红,这点小钱我确实没有入过眼。”
随后景喻的话音急转直下,冷笑了一声:“但是我就是不愿意把这点小钱给你,拿去做慈善也不给你。”
习凤芸气得整个人浑身发抖:“景喻,你是不是不给,你想要与我为敌不成?!你敢承担这样的后果吗?!我可是席北御的亲妈!”
“亲妈还被赶出去?”景喻话音里带着几分鄙夷:“你要是能被席北御重视的话,就不会被他停了卡,现在走投无路的找我要钱,说通了席北御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是他的母亲,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一下了说中了习凤芸痛处。
习凤芸气得大叫,景喻懒得听她叽叽喳喳的吼叫声,直接了断的把电话给挂断了,驱车从唐曼的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