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庭知嘴角轻扯,根本没放在心上。
能让许庭尧惦记,甚至是巴不得弄死的的人兴许世上也就那么几个,那个男人在其中,的确很厉害。
但许庭知真不感兴趣,他扔了烟头,紧随打开水龙头洗手,漫不经心的:“挺有意思的,不过——”他关了水,淡漠的:“我还有事,二哥,失陪了。”
人一走,卫生间里陷入沉寂。
镜子前的许庭尧面无表情,忽的,他轻笑了下。
许庭知就是许庭知。
跟其他兄弟不一样。
性子跟以前一模一样。
他从来不会看他脸色办事。
讨厌就不搭理。
情绪表现的明明白白。
踩了他的底线,能跟你拼命的疯子。
洗手间外。
门敲响。
“二公子。”
许庭尧:“说。”
是一个女人,留着短发,看着很是干练,她身上也穿着侍应生的衣服。
“二公子,许庭知太无礼了。”她顿了顿,“眼下是个很好的机会。”
许庭知就一个人,应该很好收拾。
“阿夏。”许庭尧喊她,“你跟着我的时候,庭知已经不在北湾,所以你不太了解他。”
阿夏低了低头。
“别看他一个人好欺负,实际上,恰恰相反。”许庭尧捻了烟,理了理衣服往外走:“要不然,老头子又怎么会对他念念不忘。”
“他不是我让你来云城的目标,你的目标,是跟永嘉辅佐我夺回原本该属于我的女人。”
阿夏应是。
“宴席现在是什么情况?”
阿夏回:“已经开场。”
许庭尧:“你们的计划已经可以执行。”他推开宴席的三号门走了进去。
大厅里的灯光很暗,镁光灯打落在表演台上,他一眼就看到了台上的靳牧寒和沈千寻。
两人坐在钢琴前,受到的注视是一点都不亚于身为国民影帝的罗文玺。
许庭尧视线直落,眸光深深,叫人背脊发凉。
阿夏在身后,视线来回游走。
看来那个叫沈千寻的女人在二公子心目中的位置真不一般。
钢琴伴奏弹到后半部分已经完全是沈千寻在弹奏,靳牧寒就坐在旁边,眉眼似藏着笑意,眸光缱绻温柔,凝视着她。
一曲完毕,沈千寻抬头。
恰好跟靳牧寒四目相对。
镁光灯已经从他们身上撤离,靳牧寒凑过去,在她额头又落下一吻,觉得不够,手捧着她的脸,微微抬高,对着红唇轻轻的吮了两下。
真软。
亲了会上瘾。
台下的掌声响亮。
罗文玺在说着贺词。
沈千寻脸微微发热,倒是放得开,也够淡定,他们是夫妻,是爱人的关系,没什么放不开的。
而且,这不是什么不雅的事情。
可人太多了,虽然别人不一定会看他们,灯光这么暗也许会看不清他们的动作,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
靳牧寒眸光灼热的似要把她融化,他抓着她的手,紧紧不放。
两枚铂金戒指,透着淡淡的银光。
靳牧寒低声:“阿寻,再亲一下,恩?”
“你亲三次了。”
靳牧寒忽是改口:“得再亲两下才对。”
沈千寻投以问号脸。
“四不好。”
沈千寻:“······”这是跟靳然景学的吧,学的可真快。她深呼吸一口气,微仰起脸,闭上眼睛,“那要快点,我们待会要下台了。”
“恩。”
靳牧寒凑过去,又亲了两下。
沈千寻今天有化妆。
唇上是涂了口脂的。
眼下,靳牧寒薄唇上染了她的口脂。
灯光不够明亮,但沈千寻还是发现了,她抬手忙把他唇上的口脂擦掉,但男人的唇,似越擦越红,垂涎欲滴的。
沈千寻看直了眼。
靳牧寒笑似笑了,握住她的手,薄唇在她手腕亲了亲。
罗文玺的贺词说完以后,镁光灯落在了即将出场的新娘和何少林身上。
何珠珠的手搭在她父亲的臂弯,眼里只有好奇,不见半分紧张。
就十分钟前,吃了两个苹果,一串葡萄,半只西瓜的女人能紧张到哪里去。
她蒙着头纱,真容不太清晰,可身上那件婚纱,一针一线都是用钱堆出来的,令人震撼。
何珠珠目光去寻靳然景,啊,老公真帅,她抬起手,招了招。
靳然景站在台上,回了一个爱心。
老婆珠珠,爱你爱你。
台下。
筱丹不由翻了个白眼。靳然景这个白痴,有点不忍直视。
“眼睛不舒服?”池漾突然问。
筱丹立马假装眼睛不舒服,脸伸过去:“恩,进沙子了,要吹吹。”
池漾看着放大一号的脸,双手无处安放。
他迟疑了下,再凑近着,朝着筱丹的眼睛吹气。
吹了好几下,“好了吗?”
“没好。”
池漾继续吹。
缇娜。
作为同桌的王东东不由唏嘘,他的发小,有小魔女头衔的丹大小姐出息了啊,这么极品的男人都被她骗到手了。
此处应该有响声。
哒哒哒的。
有高跟鞋响。
王东东抬头,吞了吞口水。
他仿佛看到了春天的降临。
阿璇穿着侍应生的制度:“先生,需要给你加酒吗?”
“需,需要。”王东东有点结巴,“那,那个,你很漂亮。”身材还很很棒!
这时,耳边又响起恶狠狠的声音,“在看他一眼,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