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都被遣散到了外头,耶律飞鹰动用内力给耶律毓烁疗伤时凝儿便在一旁着急地走动个不停。如今凝儿只希望耶律毓烁能快些好起来,这个男子,她真的欠他太多。
不知过了多久,凝儿的身子已是觉着犯冷,合了门,她抱起不知何时跑到了她身边的小虎,继而一下一下地顺着小虎的皮毛。
耶律飞鹰终于将贴在耶律毓烁背后的两掌撤回时,耶律毓烁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而耶律飞鹰则是强忍着将自己喉口间涌上来的腥甜咽了回去。
“王爷,你怎么样了?”凝儿抱着小虎到了耶律毓烁身边,她紧跟着便放下了小虎,两只素手搀住了耶律毓烁。
取出怀中的绢帕给耶律毓烁擦着他唇角的血渍,凝儿没有看到他睁开眼时心内不由发急。视线越过耶律毓烁的肩头,凝儿一对美眸中忧虑被耶律飞鹰尽数收入了眼中。
“三王爷,静王爷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他还没有醒来?”凝儿问得忐忑,实则他心内也是怕耶律飞鹰会使什么手脚。
耶律飞鹰在看到凝儿眸光中的不信任时一只手在身后牢牢收成了拳,呵,不相信他?那又何必求他救静王?为什么她只看得到静王,那他怎么办?这个可恶的女人,她的眼里心里都只剩下静王了吗?曾经她至少还愿意应付一下自己,可如今,若不是为了眼前这个尚在昏睡中的男子,她怕是看都不想多看自己一眼吧?
“死不了,我已经答应你救他了,现在轮到你履行你的诺言了,跟我回去。”走到凝儿身边一把将她扯了起来,耶律飞鹰话语间全然是不容反驳。
“可是凝儿还没有看到静王爷醒过来呢,凝儿要在这里看着他醒来。”凝儿不允,扭动着身子,她话语里的焦急显可听闻。
“别忘了你说过什么,你说了,为了救这个男人,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本王说他死不了就是死不了,跟我走。”耶律飞鹰此刻的声线已近乎冷酷,出尔反尔?小东西,你为了这个男人求我,我忍了,可你想反悔,窗都没有。你可别忘了,是你自己亲口说出了不计代价这样的话。
凝儿到底没能看着耶律毓烁醒来,因着耶律飞鹰一句:“你若不走,我立刻便让静王变回原先那副模样,或者你愿意让他伤得更重些?”
坐到了耶律飞鹰的马上,凝儿两手抓住了马儿的鬃毛,她不想和身后那个男人贴得太近。
方一下马,耶律飞鹰直接提着凝儿便到了他的寝房。将凝儿随手丢在了地上,他薄凉寡淡的话语间透着几分来自地狱深处的幽暗气息,“小东西,从今往后,本王在哪,你就必须在哪。本王要你侍寝了,你就记得把身子给本王洗干净些,不要让本王从你身上闻到任何其他男人的气息。若是本王要找别的女人服侍,那么你也记着,你必须在外头伺候随时恭候本王。”
凝儿知晓耶律飞鹰说得出做得到,却不想他会那样给自己难堪。一连一月,他夜夜找不同的女人侍寝,而她则必须独自一人立在昏暗的屋外,安静地看着天上稀疏的星子,告诉自己不要把房内那些**的声响记入脑中。
有些人,值得你倾尽所有;有些人,你却只能选择遗忘!因为不爱,所以你在他眼里什么都是,莫要贪婪,莫要希冀,莫要奢望,他的感情,注定不可能只放在一人身上。
又是一夜到天明,房内做活塞运动的声音已然停歇,凝儿唇角勾起笑,又到了她出场的时候了呢!
进了房中,凝儿已由最开始的生疏不自然变得习以为常。捡起了地上的衣物后,凝儿又将昨夜就预先准备好的耶律飞鹰的衣物放在了房内的竹椅上,盈盈一拜,她眉目间是再平常不过的冷漠,“参加王爷,王爷可是要起了?”
“起吧。”耶律毓烁说话间已是裸着身子走到了凝儿跟前,“替本王更衣。”
凝儿道了声“是”后便站起身来,取了衣物,她一件一件给耶律飞鹰套上。偶然间扫见了耶律飞鹰肩头的抓痕,凝儿的心微微一颤,旋即她便是无所谓地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耶律飞鹰离开了,凝儿也便主动替昨夜里侍寝的这位关上了门。事实上耶律飞鹰的女人太多,凝儿这月份一连见到了三十张不同的面孔,撇除原先记得的,其余的她到现在也还没记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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