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孟禹凯挑高一道眉,面对脸色十分难看的严枫,笑的高深莫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毒蛇跟了他们七八年,这七八年虽然小的纷争不断,但通常在他们安在金三角的人都能够轻易摆平,这次毒蛇难得的强硬,他早就估计在毒蛇背后有人撑腰,只是没有想到——
“对,我知道了。”他点头,依旧挂上笑意,将香烟捻熄在烟缸里,从软皮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起起降降的空中巨鸟,“所以我才会如她所愿地去老挝,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你和她的事我不想多问,不过,她是颗不定时爆炸的炸弹……”
“你说她把我支走,是想做什么?上官快出狱了,她不会那么简单的只是为了保护上官的安全。搞不好是想让我死在老挝。”从来就没有征服过她的心,占了身体,就像今天早上得知一切都是她在幕后搞鬼时,他不仅的怀疑她对他从头到尾都只有“憎恨”。
不能控制的在餐桌上占有她,确定在身下因疼痛而挣喊的女人是她,进入她身体,和她亲昵分享彼此体温、呼吸、心跳,然后呢?
重新点上香烟,目光深邃而悠远,教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好一会儿,他才又说道,“是该好好教训教训她。就拿毒蛇开刀好了。”
半个月。定时炸弹的起爆时间。最后的机会。
“执心,执心……”遥远又飘渺的声音传进耳鼓里。
“表小姐,是不是……送小姐去医院比较好啊?”林嫂担忧地看着在床上脸色惨白的执心。
“到底怎么回事啊?”樱玖过来告诉执心老挝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才一进门,就看到林嫂哭哭啼啼的模样。
“今天早上,小姐正在吃早饭,那个混蛋突然回来,我把赶了出去,然后……然后……你说小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边说,林嫂又忍不住哭起来。
自从老爷夫人去世,小姐自尽不成受伤以后,身子骨就比原来虚了很多,偏偏那个孟混帐还要这样折腾小姐,唉,到底为了什么啊?
“什么嘛,说话要对得起天地良心。林嫂。要不是我哥收留你们,你们现在早在大街上拣破烂了,还能吃好穿好住好?”孟禹影踢门进来,双手插腰,鄙夷地说,“我说笕执心,你是装给谁看呢?谁不知道当初是你主动爬上我哥的床,怎么?现在你要装小可怜?”
“孟禹影,你给我出去。”樱玖说着就过来推她。
“这是我家!你敢推我!”
“惹火了我,信不信我还要煽你。”她可不像执心那么好欺负。
之前她说要嫁给孟禹凯,她就反对。两个人之间不仅年纪差距太大,而且孟禹凯不适合执心,执心应该生活在毫无争斗的平静家庭,她该和上官结婚,生儿育女,每天和以前一样,没事就练练书法,就像她自己曾经对她说的一样,“以后呀,我要当书法老师喔。”那时候的执心笑得多快乐啊。
而今——
紧锁的眉头,轻吸的痛苦,附加在她身上的压力,只怕已经超了常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