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但执心的肚子还是没有消息,近个把月了,一点害喜的症状都没有。虽然月事迟迟没有来,但本来她的周期就不规则,这天,她只好请林嫂出门帮她买试纸。不管怎么样,有胜于无。
如果顺便的话,她还请林嫂帮忙打听一下孟禹影和桑美的消息……
才在和林嫂说话时,守门人老张急匆匆地从大门奔过来。
“外面来了好多警察,出示法院的搜查证,要入户搜查。我给先生打电话,但没人接啊。严总的电话也打不通。”怎么办,有搜查证了,那到底要不要放人进来啊?
老张擦了满头大汗,他都给那外那个警察头子说了,主人不在家,麻烦他们以后再来。可一旁的一个金头发外国人就说:“房子是用笕执心的名义登记的,只要你们家夫人在,她同意就可以了。”
一句话,把矛头就指到平时不多话,不多语,也不管事的夫人头上。那外国人还威胁他,如果他不去通报,就是妨碍司法。
话说,这屋子里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林嫂,一个开车的老陈,再加上看门的他,他们可都是老实本分的人,这个妨碍司法……斗大的罪名,他还是灰溜溜地跑来问女主人比较妥当。
执心拧眉,和孟禹凯待在一起三年,他的某些特制,执心渐渐也目染耳濡,有些临危不乱的气势:“好,我跟你出去看看。”
一行三人走到门前。
黑色的铁花大门外除了一群警察外,还有一个穿便服的外国男子。
“你们要搜查我家?为什么?”她问。
虽然知道孟禹凯从事的毒品、军火交易,但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胆子大到要搜查她家的地步。
况且这里能搜查出来什么?孟禹凯从来就不会把他那些罪恶的交易带回来。
“孟太太,这是检察长开据的搜查证,现在我们怀疑你和一起谋杀案有关,请你合作。”一张纸隔了铁花大门,自镂空处竖在执心眼前。
“我杀人?”执心觉得好笑,而刹那间,她好似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一窒,随即飞快的掩去。
岂不知,这瞬微变化已经被门外的外国男人瞧入眼底。
“对,同时这是拘留证,要请孟太太跟我们回警察局去协助调查这件事。”外国男人面色严肃,流利地使用中国进行对话。
“我家小姐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屋子,你们不能含血喷人——”林嫂急了,跳出来。
执心赶紧拉住林嫂,冷漠以对问眼前的外国男子:“请问,你们怀疑我杀了谁?”
外国男子也不遮掩:“孟太太,你是否对桑美这个名字有印象呢?”
是桑美!?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绝对和孟禹凯脱不了关系,执心命令老张开门,然后平静地说:“我跟你们回警察局。”
所谓的刑讯室并不是执心在电视上看到那么严肃、恐怖,相反,起码她现在做在刑讯室是好地方,一扇明亮的窗户正对绿树成荫的小树林,房间里也类似银行VIP接待室一样,两张正对摆着的沙发,中间隔了玻璃茶几。
室内只有她和那名外国男子。
“你好,我是国际刑事警察组织的雷?斯托可。孟太太,你可以叫我雷。”说着,雷将一杯菊花茶放到执心面前,“请。”
“谢谢。”执心捧起杯子,却不喝。
“你对桑美有什么印象呢?”雷在她对面坐下,像聊天一样问。
说实话,执心现在连桑美长什么样都忘记了:“没有印象。我和她不熟悉。”
“但是她之前有和你的丈夫孟先生合作过一笔老挝蔗糖厂的开发计划,耗资约一亿美金,而就在她被杀的第二天,孟先生就把这笔资金从老挝抽掉回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他是在暗示,杀人的是孟禹凯?那为什么要拘留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执心的目光变得审视,但她不敢轻易的暴露自己内心的想法。
雷继续道:“由于孟先生抽掉回了在老挝的一亿美元的资金,之前为他做担保而提前通过审核DDFI的本?阿西色,他也是桑美的祖父,在被老挝政府拘留一个星期后,发现他被人杀死在监狱里。”
执心难以置信,这些暗地里会是孟禹凯做的吗?为什么要这样做?记得之前他就用老挝蔗糖厂的事来威胁她要搞垮表姐的公司。
“根据调查,桑美离开你们家是在你到医院那天晚上。你能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医院的人说你只是做单纯的身体检查,而为你检查的医生现在也下落不明。”
“我……”执心心理沉甸甸的,她现在还没有办法把一切理清,按照雷的话,桑美,本,还有哪个为她检查的医生,可能都遭到孟禹凯的毒手了。
雷发现了她的动摇,从文件包中拿出数张黑白照片放在执心眼前。
照片一张一张的排开,排满了整张茶几。
光是看了一眼,执心的眼泪就忍不住掉落,啪嗒啪嗒地落在照片上。
第一张照片是十来岁的男孩一手拿枪,一手抵着毫无抵抗能力妇女的太阳穴,面对妇女的惊恐,男孩子笑的疯狂。
第二张照片是像病房的地方,床铺上的病人面黄肌瘦,像骷髅一样,而他们还在自己为自己注射毒品。
第三张照片是——
“够了。”
“这些,都是你丈夫给世界带来的灾害。”雷沉痛地说,这些照片全是他在调查孟禹凯时候偷偷拍摄下来,但是这些都不能证明是由于他的原因造成。毕竟,他自己从没有亲自经手过。而且事情一旦暴露,他毫不留情地杀人灭口,“非洲的轻型枪支有四分之三是他的兵工厂制造,他的毒品生意边及全球,连美国的五大家族也向他进货……这些就是他的军火,还有他的毒品造成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