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轻柔地覆上执心半裸的身子。她抬起水汪汪的泪眼,紧张地抓住上官的手说:“把孩子放了好不好?”
上官摇头:“我不能放。”
“为什么?”执心追问,“你恨的是孟禹凯,孩子……”执心咽下谎言,“孩子和孟禹凯没有任何的关系。”
上官应该还不知道简莹是孟禹凯的女儿,如果被他知道……执心很害怕以现在上官的状态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但和严枫有关系。你知道吗?这四年来我累积资产,我请国外顶级的杀手暗杀他,没有一次成功。执心我要孟禹凯死,你明白不明白?”
他的话让执心明白过来,她无法相信地质问:“你是想要严枫杀了孟禹凯?所以你用孩子威胁严枫?”
遥远的另一处,透过监控听到执心这话的男人以看好戏的眼神从金属烟盒里取出香烟点上,慢条斯理地将香烟送到唇边,点上,仰头深吸,而后他呼出缭绕的烟雾,对身边的人说:“把上官手里的孩子给我杀掉。”
“大哥,杀了以后,二哥会发飙了。”魁梧如树的纪老四揶揄,不过兴奋的眼睛里全是即使猎杀的快感。
“该让严枫清醒了,想要当普通人……不过只是一场梦。”
“可是大哥,你是像二哥保证了孩子的安全……”老五有点担心。
“没错,孩子的确很安全。”他笑得阴险诡异。急不急在一时,而在以后。
让笕执心更痛苦,的确要慢慢的来。
说谎、背叛、伪装……样样你都学会了呐,执心。
“大哥,这次就让我去干吧。好久没有杀过小孩子了,手痒啊。”纪老四一舔舌唇,兴奋不已。
“让老三做。他下了手还能嫁祸给上官。如果败露,还有雷为我们背黑锅。”被皮肤包裹的骨节,在黑暗中显露一丝如同死神般的恐怖感,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了桌面,嗒——嗒——嗒——骨子里买的什么药,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另一边,执心紧抓住上官的衣服,试图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我不能?执心,当年他把我们逼到哪一步你忘记了吗?董事长被人殴打致残,甚至还要坐牢。我被他污蔑……你呢……执心,你告诉我,对我说真话,你不是真的爱上他的钱吧?”上官的紧张地望着执心,眼神中闪过恳求。
“我……”执心吞吞吐吐,经过之前身后的伤痕,她了解到上官还是以前的那个上官,他知道自己自杀,痛苦不比她轻,而这样的上官,她怎么又能再去伤害呢?
她不能再为一己奢望的平静生活而蜷缩、忍受,即使生了孩子又怎么样?不能为了孩子而忘记之前的仇恨啊!
“我,不爱他。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以前就像噩梦,她怎么能够那么平静和他上床,做那些耳鬓斯磨的事啊?
因为知道逃不开,绝望了。因为想要保护上官,忍受了。因为自己害怕,瑟缩了。而现在,她不能再懦弱了。上官如此的努力向要索回曾经血债,她是爸妈的亲身女儿啊,她怎么可以逃避?
“我不爱他,我从来不爱他。我错了,我错了,我对不起爸妈,我对不起你。”第一次,她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上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他明白了,孟禹凯一定在威胁执心。就像当初在酒店一样,给执心下了药,玩弄她一样。
他怎么可以忘记,当时的执心是多么的绝望。
他清楚地记得,她在浴室想要洗去满身肮脏到昏迷不醒的情景。
孟禹凯,你真的是个混蛋。
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执心没有忘记自己来找上官的目的:“让我见见两个孩子吧?”
上官不解的蹙眉,他记起,刚才执心就说了两个孩子:“两个孩子?”
发现了他的不解,执心问:“你没有绑两个孩子吗?”
“应该只有严枫的儿子才对……”怎么可能有两个孩子?
不安瞬间蔓上两人的心头。
失踪的是两个孩子。
可是上官只绑了严枫的儿子,那么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
孟禹凯笑开了,还有一个,当然在他手里。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儿被上官绑去呢?
到此,该明白了吧?上官也好,严枫也好,笕执心也好,你们通通不过是被我玩弄的棋子,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跟他孟禹凯斗狠?
也不掂量自己的分量。
执心和上官赶到关押孩子的房间。
一拨开小床单。
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小小婴儿因为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扰,头颅像冬瓜一样滚落到地上。
“啊!!!!”执心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好好的孩子,就已经被人拧断了头颅。
严枫的儿子被杀了。
就在上官严密的监视下还能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
那么严枫会怎么做?
如果孩子被杀的消息走漏——
一场无法避免的他和严枫的生死之战!
上官有些混乱,他努力在脑海里把所有的一切时间从头到尾整理了一遍。
从安排人潜入严宅,将孩子用了哥罗芳后藏起来,接着趁着严宅为找孩子混乱的时候,将孩子带了出来,跟着就被安排在这个房间里。
从头到尾,想不出来到底什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为什么,孩子会突然被杀掉?
甚至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与执心见面之前,他还再次亲自确认了孩子的安全。
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他身边的人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