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被媳妇凶了一顿,瞬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女人立刻跟着追着司念跑了出去。
“司家丫头他不懂,瞎说的,你可别当真。”
女人说着讨好的话,司念唇角抿紧,对此还是有些介意的。
“秦嫂子你把房子卖给司家,也不怕过了霉运啊。”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司念顺着声音望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吴张氏跟李寡妇站在一起,正一脸同情的瞧着卖房子的秦嫂子。
那家人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在镇上过活的,对司家的了解,还停留在以前,唯一知道的就是司念成婚了,姑爷还是一个大秀才。
跟这样的人接触,那得是多大的荣光啊。
“李嫂子这是什么意思?”那人有些不明白的质问着,生怕一些事会影响到自己的财运。
司念瞧着这俩人心里就没憋着什么好事。
上次那场闹剧过后,对于李寡妇一家,司念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过了。
她不知道是,就因为他们家最近日子过的太过好了。
弄得鸭蛋能跟镇里最大酒楼合作,家里的姑爷连番被县里奖励。
这样的荣誉怎地都让司家给碰上了,跟自己家那几个蠢材一对比,心里的不平衡,瞬间就崩塌了。
“顾长临的秀才,还不是靠着司家花钱给砸出来,你还真当这小白脸,有这种能耐。”
李寡妇张口就来,满口胡言。
就跟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
司念气的想笑,那边秦娘子有些狐疑的质问着:“可司家跟顾家还没有结亲前,顾郎君已经是秀才了呀。”
这个应该跟他们成婚没有太大关系吧。
“你是不是傻,他俩指不定以前就勾搭在一起了,要不是司家那病丫头,怎么要死要活的就要入赘顾家那小子。”
李寡妇像是透露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说的一脸窃喜。
“像这种花钱砸出来的秀才,指不定什么时候,事情就败露了,到时候再连累到你,你可别怪嫂子没有提醒你。”
李寡妇说的一脸真切,吓得那边秦娘子话都不敢接一句了。
“你这说完了?”司念一直沉默着没开口反驳,等那边说完,跟着冷不丁开了口。
众人听完这话,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司念的身上。
司念冷笑一声,推开了顾长临伸过来阻拦的手。
目光冷恻恻的瞧着李寡妇:“我倒是不知道,李婶子还长了一条长舌妇的嘴,见天搬弄别人家的是非。”
“照你这意思,是在说县老爷不公,收了我们银子,贪污受贿了?”
她将一顶更大的帽子扣在了李寡妇的脑袋上。
敢说这样的话,就得承受这些流言带来的后果!
司念等着对方的答复,那边李寡妇明显是没有想到司念会来这么一句。
在这个时代诬陷官员,是要承担很大责任的。
她虽然嘴贱,但还不至于不懂这些道理。
“我可没这样说,你别胡说八道,我说的是什么,你心里有数。”
“我可没你清楚,张嘴就胡说八道的能力,都快要上天了!”
“你编排我相公是非,看样是不懂法的。”
虽然不确定,但在古代的刑法中,秀才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能够跟贵族一样享有使用奴隶的权利,还能免除人口粮食税制,家人服役的铁规。
“法典可是明确规定了,平民诬陷有功名在身的秀才,罪责不成立,原告所承担的责任就要被反坐。”
她换了一个方向,目光直直的望着李寡妇:“你诬陷我相公,对县大人受贿,按律县长要撤免,我相公要坐牢流放千里。”
“如果最后证明,这都是你胡说八道的,加注在我相公身上的罪责就要全部都转到你的身上,而且还是加倍的!”
这话一出,周围传来一阵唏嘘声。
司念也不听,向着李寡妇一步步的走进,将剩余的话都说了出来:“加倍判刑狱一年,流放三千里!”
当然她上述所有的话是胡诌的,就是为了要吓吓李寡妇。
这个时代虽然对秀才有特殊礼待,但秀才毕竟还不是官员,这些刑法倒是有些重了。
李寡妇可没司念懂的多,一下就被吓破了胆。
脚下一软,人跟着跌坐在了地上。
周氏跟司大河刚刚去另外一处人家看房子了,这会刚刚赶过来,就瞧见李寡妇跟吴张氏站在一旁似是是在欺辱她家念念。
他们跟李寡妇的关系可不怎么好,自然不会相信,她是来帮他们忙的。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周氏朝着李寡妇喊了一声,那边就瞧见人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司念瞧见周氏跟司大河气势汹汹的往这边,瞬间有了靠山,腰板站的更直了一些。
顾长临靠近司念,完全没在意那人怎么编排他,“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懂法了?”
他说的略带调侃。
对于刚才李寡妇对着自己的编排,他并没有感觉到多难过。
只是对于司念对自己的维护,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
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李寡妇你敢欺负我家念念!”
周氏的喊话声刚结束,那边司大河已经将地上的李寡妇给扯了起来。
拎在手中跟小鸡一样。
“是不是以为我们司家没男人,想找人打架,正好我最近手生的很,正想找人练练手呢。”
司大河放着狠话,吓得女人都快失声了。
哆哆嗦嗦的竟然没了往日的伶牙俐齿。
那边周氏看了一眼吴张氏,那女人只是被李寡妇给拉的陪衬,现在见李寡妇落了下风,一下又不敢说话了。
“周,周婶子,我只是路过,也没别的意思,你们可不要多想。”
她极力的洗清着自己,想要让众人相信她。
周氏都不屑去搭理她,她见惯了见风使舵的人。
司念也不想事情闹大,朝着司大河安抚道:“二哥别把事情闹大了,给她一点教训就行了。”
司大河应着,依着司念的吩咐,拎着李寡妇朝着另外一侧走,要去跟她单独谈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