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程没从司念这里问出个所以然,看着司念困了,顾长临就提议先带她回家,瞧着两人像是要走,陈子程想起那些还关在后院的人。
忙问了一声顾长临:“那顾兄后院关着的人该怎么处理啊。”
他们主子都不要他们了,和着他来看就该把人捆起来拎出去丢掉。
顾长临扶着司念人已经在走到了门口,回头瞧着陈子程一脸头疼的表情无奈的回了一句:“先前不是说过了,送官处理就好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话闭这次顾长临他们是真的没有再犹豫,两人很快就到了后院,老赵头一直在等着,看到两人回来,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嘴里还叼着一根草绳子晃来晃去的好不悠闲。
“小娘子跟郎君这是要回去?”他问。
顾长临嗯了一声:“你家郎君还要在这里忙一会,麻烦赵叔先送我们两个回去,再赶回来也成。”
老赵头瞧着司念的脸色有些苍白,忙哎了一声,扶着两人上了马车,赶着往回走,半路上司念一直依靠着顾长临闭着眼睛假寐着。
顾长临抬起手,修长白皙的手划过司念的额头,帮着她整理了一下额间的乱发。
“你确定这样不需要去看看大夫,念念我觉得你这个状态有些不对。”
司念听到顾长临的话还是摇了摇头:“我现在没什么事,可能是中午没吃饭造成的,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等回去之后你帮我煮南瓜粥吧,我想喝了。”
“好。”难得司念有想吃的东西,顾长临怎么可能会拒绝。
扶着她给换了一个姿势确保司念能更好的休息,顾长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阳光温和的很,转眼时间过的也快的很,已经到了四月了。
“念念再过几天柳树就抽芽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踏青吧。”
“好。”
“你现在这样我还是不放心的,等过几天我帮你物色个小娘子在家中照看你吧。”
“好。”
司念应完了才想起来方才顾长临说的是什么话:“你要找个仆人?”
“对,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你一个人出门我也是不放心的。”顾长临点头应着。
司念本来还有的睡意一下就全都消了,盯着顾长临的眼睛,想也没想直接拒绝着:“那就大可不必了,我现在一个人就好好的,用不着什么仆人,再说家里不是还有老赵叔,有什么事他都可以帮忙的。”
“我们那里有那么多闲钱来置办仆人,那可真是太奢侈了。”司念顾忌太多,最后的原因还是因为要花银子。
她也不是缺胳膊少腿了,什么不能自己干,干嘛还要在家里养个吃饭的嘴。
顾长临被司念一系列的歪理邪说,念叨的一个劲想笑,等司念说完他又紧跟着补充道:“老赵叔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男的,很多事情是没法帮你的,找个人照看着你我也放心一些。”
剩下的一路基本就是司念一个劲说着招人的不好,顾长临脸上挂着笑,静静的听着她的解释,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多少。
两人到家时司念已经困的什么都不想说了,直接奔着屋里进去倒床就睡着了。
顾长临按着司念的要求去厨房帮着她煮南瓜粥,南瓜是现成的他打了皮,切成块放在锅里架起篦子蒸烂之后捣碎混合着已经煮好的米粥做了一锅黄金南瓜粥。
这个法子还是司念教给他的,说是这样煮出来的南瓜会更香甜一些。
院子里司念一直精心照料的小菜地,半个月的时间,那些秧苗,已经长出了一小节,架起的架子上也有爬藤顺着杆子缠上了经络。
顾长临提着水桶,依着给每一个都加了水,等水浇到那个司念重金买回来的花株时,顾长临拎着水漂的手顿了顿,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来,司念提及苏玉成时的表情。
神色跟着就是一僵,他想也没想直接收回了水漂,独独没给那一株花浇水。
在顾长临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小小的顾长临,坐在角落里,盯着那株断了茎的花不停的念叨着:“就不给你浇水,渴死你才好!”
花:“……”
司念睡的迷迷糊糊中,就听到有个人好像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她恍惚中睁开眼睛,就瞧着一个人站在床头瞧着自己,她被吓了一惊,回神才认出来人是顾长临。
司念揉了揉眼睛,含含糊糊的朝着顾长临喊着话:“你这突然出现是闹哪样,要吓死人啊。”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司念的声音带着几分娇憨的感觉,顾长临听完她的话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降了一个度。
“你方才回来不是还嚷着饿了,我给你煮好了粥你现在起来赶紧去喝一点,再放久要凉了。”
刚醒过来,司念现在其实是没什么胃口的,听完顾长临的话,动作还是有些慢。
“我现在就困,能不能等会再吃。”她说着人翻了一个身,抱着被子就准备继续睡。
顾长临这次没有再去拉司念,等司念躺好了,才回了一句:“那这样也好,正好我也累了,就跟你一起睡吧,等什么时候睡醒了,再起来吃。”
顾长临说着就要脱衣服,司念忽的一下就睁大了眼睛,手脚麻利的从床上爬起来,朝着顾长临喊着话:“我吃,我吃,我这不就起着了,马上就好了!”
她念叨完人就要下床,顾长临也没动,继续保持着先前的动作,胳膊支着脑袋瞧着司念。
“念念我怎么瞧着你最近有些怕跟我单独相处?”这些日子因为顾忌司念怀孕的缘故,顾长临都是跟司念分铺睡的,顶多两人之间隔了一张小桌子那么大的距离。
他问完话就等着司念答复,那边却半天都没开口。
司念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只模模糊糊的回了一句:“哪有,相公你这是想多了。”
“是吗?那晚上我们还是睡一床吧,我觉得夫妻之间一直分铺睡也不合适。”
“那不成!”
“有什么不成的?”顾长临挑眉,“还是说娘子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