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的警告道,司念没想到他会这么威胁自己。
“赵延安,我警告你,不许伤害我儿子,否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司念最大的软肋就是自己的儿子,如今她就怕他会丧心病狂地对自己的儿子下手,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外面租了一辆马车。
不过司念特意给顾长临留下了记号,到时候他就可以根据记号找过来了。
“马车已经备好了,这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你还有其他要求吗?”
司念按照他的要求,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为了防止你突然变卦,在我离开云平县以前,你都必须跟我待在一起!”
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抓着司念跟他一起上了马车,车夫看着他们这样,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毕竟任谁突然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都会害怕的不行,马车夫当即就要跳下马车去求救。
但他刚准备走,一把短刀横在了他的脖颈上,“不想死的话,就配合我,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赵延安突然变得这么凶狠,是司念万万没想到的。
司念心头一紧,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判断,她真应该听顾长临的话,远离赵延安,也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该不会在我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装出来的吧?”
司念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无法相信,他实在是太会伪装了,简直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顾夫人,你该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我真的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吧?”
赵延安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他没想到自己还真能骗到司念。
司念不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努力当做自己不存在,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顾长临能赶紧找上来。
她出来的突然,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根本没办法靠自己解决掉赵延安,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顾长临的身上。
而顾长临正在带人搜查赵延安的行踪,但他们把整个云平县都给找遍了,还是没找到赵延安的行踪。
正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了地上可疑的血迹。
“大人,你看这滩血迹!”
福顺指着地上的血迹提醒道,顾长临皱了皱眉头,“血迹到这里就停下了,刚好这里还有车轱辘留下的痕迹,应当坐马车离开了,你们立刻沿着这个方向继续往下追查。”
顾长临正忙着这事,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正焦急忙慌找人的阿乔跟碧绿这两人,阿乔的怀里还抱着平安。
他一下子注意到了他们,立刻朝他们走了过去,不解的开口发问道:“怎么没看到念念?”
顾长临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阿乔跟碧绿是不可能擅自离开府里的。
他们就算离开府里,肯定也是跟司念一起的,但他根本没看到司念的身影,司念不可能无缘无故一个人走散。
果不其然,答案跟他猜想的一样。
“我们刚才在过一条岔路的时候,夫人突然就消失了,我们在这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夫人的下落,但仔细想想,发觉了一点蹊跷之处。”
阿乔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顾长临,在过岔路口的时候,他们是朝着右边走的,而司念说不准是走错了。
可他们却在岔路口看到了一条司念留下来的丝帕,这让他们有了一种极为恐怖的猜测,说不准是谁故意把司念给掳走了,司念把丝帕留下来就是为了告诉他们这件事。
顾长临略一沉吟,忽然有了一个猜想。
“福顺,你现在立刻带人去调查租马车的小贩,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可疑的线索。”
他把这事交给了福顺,又让顾一跟顾二立刻去通知衙门其他人往出城的方向靠拢,自己随便牵了一匹马,就匆匆的追了上去。
司念没想到他还算是信守承诺,在过了城门以后,他就把司念扔下了马车,可是司念一个人走回去实在是太慢了。
而且她担心顾长临待会儿追过来没看到自己,又会胡思乱想,于是只好等在原地。
顾长临骑着马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司念站在城门口,一身蓝色长裙上沾了不少血迹。
他一时间心惊肉跳,连忙跳下马朝着司念小跑过去。
“受伤了?”
顾长临不安的问道,生怕会得到一个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没受伤,这些血都是他身上的。”司念解释道。
在马车上的时候,司念从自己裙摆处撕了一块布下来,替他把伤口给裹住了,虽说说他很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总归帮了自己这么多忙,司念总不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他朝那去了?”
顾长临打算先把司念安置好,然后自己再追上去找到赵延安。
司念给他指了个方向,但司念不抱希望的又补充道。
“他刚才已经把马车给扔下了,骑着马跑了,估摸着这会儿都找到藏身之处了。”
司念算了算时间说道,就算顾长临谁一匹汗血宝马都不一定能追上,更别说眼下根本没有汗血宝马给他了。
“那我先带你回去。”
既然他一时半会追不上赵延安,他索性先把这个念头压在了一边,拉着司念上了马,决定把司念带回去。
两人飞奔回去的途中遇到了顾一顾二,还有衙门里的人。
顾长临吩咐道:“继续追,沿着西北方向一直追,他受了伤,不可能一直赶路,沿途肯定会找地方治自己身上的伤,重点排查路上遇到的医馆药铺。”
他从容不迫的吩咐道,就算让赵延安侥幸逃走了,但他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不安,反而显得更镇定了。
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司念忍不住好奇的问:“他到底犯了什么事,让你带着衙门这么多的人追着他跑?”
司念还是想不通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仅是三皇子的人,而且还是幼童失踪案主犯之一。”
顾长临的话让司念有些震惊,“这件事不是跟赵瑞有关系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他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