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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现在桥面的时候,宇智波安面无表情地用手背揩拭掉脸上的血迹。收藏本站┏┛他甩了甩手中的刀,垂眼道:“雁夜真是个笨孩子啊。”
“这个时候,拖着这样的身体过来,不就是在找死吗。”
“还好…是遇到我了啊。”
虽然知道威胁没有什么大用处,但安还是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不止是为了那个和自己相近的女孩,留下间桐雁夜的一条命,就好像连带着也救下了自己的重要之人。
深吸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向远处,轻声说道:“我不喜欢…不喜欢一言的御主…”
“不…这场战争里的所有御主我都不喜欢。”
“要是,我是一言的御主就好了…或者一言是我的御主也好。”
都是从者这样的局面,让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形之中拉地更开了。
安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什么平等。对于他来说,感情这样东西本身就是“支配”与“占有”的存在。不管是他作为主导,还是一言作为主导,都可以的……只要是这样就可以了。
鬼切与止水这两个存在,就是由自己作为主导而挽留下来的。斑哥和泉奈哥两人…还有晴明,则是他们作为主导一直在领着自己前行。
只有那一个若即若离松阳老师…和一言一样,不忍心强留,又被他们推地越来越远。
【…你要加入战斗吗?】系统低声问道。
安摇了摇头,道:“我直接加入的话,一言会生气的。”
“他不知道圣杯是什么……不过即使知道了也不在意吧……”
“你说,一言他…有什么愿望呢?”
系统没有回答他。
这么说着,他沿着桥面走向前,准备去解决掉那个握着双枪的从者的御主。
他还未走动几步,身侧便扬起了风卷。熟悉却又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气息让他不禁有些愕然。
“博雅…师傅?”
风卷消去之后,里面白发高竖的男人一把拉住他说道:“晴明用纸人假扮你的事被你哥拆穿了!你先赶快回去!”
“诶?!”安惊了下,忙说道,“但是不行啊,我参加了个东西来着。”
“东西?”博雅皱起眉,松开他的手,问道,“什么东西?不能一下子解决吗?”
“是一个叫‘圣杯战争’的东西……来着……”安说道后面,见对方眼神不大对劲,声音越压越小。
“啧。”博雅抱手,神情颇为复杂。他上次所参与的圣杯战争,让他找回了晴明,但是这并不代表那是什么很棒的体验。
“你怎么会掺和到这种事情里面来?”
“因为…我想找哥哥。”安小声回答道,“哥哥说不定在‘英灵座’上。”
“英灵座?”
安给博雅解释了一下之后,博雅摇头道:“鬼切他不会在那个什么‘英灵座’上的,真要说的话,源赖光在那上面倒是有可能……”
“源赖光?”蹦出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安也有些茫然。
“是啊,你哥哥的前主人。”博雅解释道,“蜘……你和你哥哥的本体,是一对双刀,你还记得吧。”
安点了点头:“记得。”
“鬼切是有我的兄长…也就是源赖光持有,而你则是由我持有。也有着一种,兄弟刀由一对兄弟保管的意思。”博雅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兄长做了那么多与鬼切相似的妖怪出来,却独独没有你的原因。”
“……”安哑声问道,“所以哥哥是回他的前主人身边去了吗?”
“不,不可能的。”博雅顿了顿,才低声说道,“他恨源赖光。”
后面的事,博雅不愿意多说。本来他也只是给安传个话,让他早点回去解决一下他那麻烦的要死的两个哥哥。
但是到了这样一步,博雅有些犹豫地说道:“如果…当然我只是假设……”
“如果鬼切真的回到源赖光那边了的话…他们之间的事情,可以请你不要插手吗,安?”
“我的兄长那个人,占有欲强地可怕……我担心到时候,你会逼不得已与鬼切敌对……”
安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攥紧双手,颤声问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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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恨的那个人…能比我重要?”
博雅摇了摇头,最后闭上眼,低声道:“不要让你的哥哥陷入僵局啊。”
“话已经带到了,我先走了……你记得早点回去。”
安深吸了口气,伸手拽住了博雅的衣服,说道:“博雅师傅,帮我一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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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枚赤色的箭矢划破天空,直奔向间桐宅邸。
博雅离开大桥向间桐宅奔赴过去时,安也迅速朝着那隐匿在桥下不远处的集装箱那边跑去。
他的时间不多了,有很多要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泉奈哥那边倒是还能让晴明师傅稍微帮忙拖一会…但是鬼切和一言的事。
从两位从者头顶上掠过的时候,安看着那道身影,咬紧了下唇。他手中具现化出太刀刀身,俯身冲下了桥。
那么…暂时各自为战吧,一言。
“assassin!你到底在做什么?!”耳畔传来的绮礼的声音少见地外显了些许情感,尽管对方是用着生气的语调在说着一些话,但安却能从对方那只言片语中窥伺到对方那扭曲的笑意。
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好像在为了什么而笑。
不是现在而已……更不是自己的不听话或者局面的失控……
利用写轮眼的能力,将lancer的御主手刃之后,安抬起头看向天空。跟着rider划破天空的牛车跑回大桥桥面上,视线投向收刀的三轮一言身上时。
安柔软温和下来的目光,却因为心里陡然升起的不详预感而尖锐起来。
忽然之间,一切都串联在了一起。
他明白过来……他的御主…在为了他的失态而愉悦着。
御主是可以借以梦境让从者的记忆流淌而去的,有时候会是记忆深刻的画面,有时候会是从者的梦想……
之前那次,雁夜就是在梦里看到了自己两次被至亲所伤的事。
安清楚地知道着,自己所在意的…唯一现在而无法轻易放下的事,而很有可能被对方看透了…
而对方正在利用着自己。
他不想赢得圣杯战争,也不是为了帮助他的老师而来。。。他在。。。他在看着自己上演的好戏。。。
甚至…这次指示自己到这里来也是……
言峰绮礼?!
下一秒,像是应和了他的预感一般,耳畔传来那人的声音。
“以令咒之名……”
安瞪大了眼,明白这件事他根本无法干涉。即使可以令时间退回去,此时的他也没办法在令咒念完前将他杀掉。
在聆听到对方完整的令咒之前,他先手将手中的太刀翻了个面向。
【安!!!】
“杀了saber!”
刺穿皮肉的声音如此清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秒后,穿过耳膜的鸣声,像是一千根针从耳朵那里扎了进来。温热的鲜血顺着刀身滴落在面前的沥青地面上,安茫然地抬起头,好像并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依靠着刀剑而存在的宇智波安,出刀杀人有多快?很少有人能回答。甚至安自己都不太了解,他出刀斩杀人的时候,时间在他眼里从来都是缓慢的。
他能看到或者感觉到,皮肤被划开,里面的血肉被刀气震成一滩血泥,顺着那豁口将要流出来。
能在他的刀下留下一条命的存在,都少之又少。存心想要将谁杀掉的话,迄今为止,也就千手他们家的活下来了。
但那也是在两方并未全力对战的情况下。
他的刀,能有多快呢?
在今天以前,安还有好好想想,有关自己该怎么退场这件事。
上次参战的时候,没有好好观察,消息缺失很多。不过一言的话,应该也可以解决其他的人吧。。。只有那个archer有些过于麻烦了。
还好自己的另一半灵魂也拿回来了,这样。。。最后也能帮一言一些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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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为什么要想“最后”?
这不是刚开始。。。而已吗?
他看着对面惊慌恐惧地朝着自己奔来的三轮一言,一切缓慢地仿佛是在做慢动作一样,猛然间明白过来。
啊。。。对了。。。
我。。。
安溢出血迹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他伸手将胸口的长刃拔了出来,向前跪倒下去。
我。。。杀了我自己。。。
血纹从安脚下的血液中迅速蔓延开来,勾画出的图案连接在一起的瞬间,冲天而起的白光将他身后的大区域之中,所有存在都轰击成了飞灰。
在他双膝沾地之前,一个充满了山茶花木淡香的怀抱将他揽入了怀里。
“安!”那无措而绝望的声音一瞬间将他那仿佛沉入水底的听觉,又拉回了现实。
“我的御主…是个坏人……”安头埋在三轮一言的怀里,呕出些许鲜血,在整个人化作灵子前,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说道,“离开吧…一言……”
“这个圣杯战争…是虚假的,没有意义……”
“我会去找你的…所以…回去吧……回去吧。”
“我很快……就会去见你了……”
他的尾音消失在空气之中,独留三轮一言抱着那四散开来的灵子,代替着他跪倒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
三轮以为最糟糕的情况,不过是他与安两人敌对而大打出手而已,甚至他都想好了到时候如何让对方彻底对自己死心。
比如不留情面…让他重创。
但无论如何,三轮都没有想到,安会以这样惨烈的姿态退场。
根本不愿意对自己出手,也不想伤害到自己……他宁愿当场自刃,也不想与自己有任何的敌对。
三轮双手垂了下来,他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天空悬挂起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不可以的安……
这样的我…这样自私的我,妄图将一切置身事外,而冷静看待一切的我。
没有资格接受你啊。
细碎的粉末从剑身上抖落,三轮一言从原地站起来,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自己御主所在的方向。
“抱歉……御主。”他的声音很轻,却很详细地传递到了卫宫切嗣的耳旁。
“一直以来,没有告诉过您,我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只是想见那个孩子一面,现在已经满足了…所以请让我离开吧。”
“那孩子走之前…说圣杯是‘虚假’的。有些事情,请您多思考一下。”
语毕,他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像是失去了掌控着它的存在一般,猛然坠落下来。
几乎所有的从者…都在这里了吧。
三轮感知地并不详尽,但是切嗣却是将周遭的情况都实时告诉给了他。
包括刚才被安所击退的berserker,被安斩杀御主的lancer,被安走前所波及到而消失的archer。现在还剩下…潜伏在这大桥水底的caster,以及他对面的rider啊。
那么现在这一下,就是最终的一击了吧。
“三轮!”
剧烈的轰爆声中,三轮一言好像听到了他的御主最后喊了他一声,却也再没有了其他的意识,而从此世界脱身。
回到自己的世界吧……
心存侥幸,想要见他…也并不是好事啊。
恍惚之中,三轮好像为自己的鲁莽叹了口气,却又为将要再次见到对方,而涌上了些许期待与喜悦。
请稍微等待一下吧,我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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