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祺离开房间后,坐在床边的少女将双腿收了上来,艾琳双臂抱膝,整个人静静坐在床上,眼睛一直注视着廖祺之前待过的沙发位置。
廖祺会这么着急离开的原因艾琳心理也清楚,但不知为何,四周忽然变得静悄悄下来的卧室内,少女总感觉还是有一种失落的空虚感。
当然,更多的也还是廖祺最后那句话环绕在艾琳心头。
“必须要先...解除契约吗?”房间内回荡着少女的喃喃自语声。
不过很快,一阵敲门声就从外面响起,艾琳眼神才一亮,以为是廖祺因为什么又折返回来时,屋门就被打开,推着餐车进来的女仆,零出现在了少女的视线里。
“大小姐,早上好。”
女仆赶早就为艾琳做了早饭,餐车上有许多银盘,每个盘子上都是装着精致的糕点,其中还有一杯透明高脚杯,里面是暗红色的液体在流动。
零走进房间后,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她环顾四周后,对着在床上的艾琳问道:
“廖祺大人呢?”
“走了。”艾琳心情不太好的简单回答道。
另一边,感受到了少女的状态,但女仆却也没有多少意外之色,零也来到了床边,她对着坐在上面双臂抱膝的少女有点欲言又止的感觉。
“怎么了吗?”艾琳奇怪地看了眼零。
“大小姐...不管怎么样,零一直会在你身边跟随你的!”
女仆想了半天后就对少女憋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艾琳先是在零的话后沉默了下,之后的少女忽然像是明白了源头。
“零,你不会也跟廖祺一样,以为我的血脉被降级了吧?不,还是说就是你告诉廖祺的,我的血脉会在今天醒来后被污染?”
艾琳的这番话让女仆顿时一愣。
随后零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出来。
“大...大小姐,你...难道没有吗?”
“昨晚那个袭击者他没有玷污你的身体吗?这不可能,我明明亲自确认过了!”
对着一脸震惊的女仆犯了个白眼,艾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零了,听起来就好像女仆希望自己被玷污了一样。
而且话说...
艾琳又是奇怪地瞧了瞧,一提及到“袭击者”这三个字时,就满脸怒火,仇恨无比的零,少女朝零试问道:
“零,你该不会...还不知道那就是廖祺吧?”
“他没有告诉你吗?”
“什么!”
女仆之前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零听到从自家大小姐口中的真相后,她甚至连手中端着食物的银盘都险些没握住。
“大小姐,你是说昨晚...昨晚那个人是...廖祺大,不,是廖祺?”
“嗯,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我和他达成了新的协定。”
艾琳这边虽然表现得风轻云淡,可对面的女仆则像是炸了毛般,零手中的银盘在不停颤抖,那是女仆浑身气得发抖得体现。
“可恶!那个混蛋,我...我再见到他的时候,我一定要,要...”女仆咬牙切齿地在说着,合着之前的她全都被廖祺得的戏给骗过去了。
“你还要干什么,你又打不过他,想替我报仇还是先把实力提上来吧,不然你去了也是白给,算了吧零。”
艾琳看着女仆生气恼怒的样子感觉很是好玩,之前糟糕得心情舒缓了不少,还打趣了出来。
“那大小姐你的血脉是...”
“至少在史诗以上了,多了我也不清楚,它超出了我能感受的界限了。”艾琳看似随口回答着,可实际少女心底的兴奋只有少女自己知道。
可反观对面的女仆在听到这里后,脸上虽然露出了一时的惊喜感,可随后紧接着的还是那般苦大仇深的样子。
“那个混蛋的...的血脉等级能有这么高?”女仆口中的混蛋自然是指的廖祺。
“先不说这个了零,我想问你一件事,如果,我是说如果两个人贴在一起很近的睡觉,真的不会生孩子吗?”
艾琳很认真的问道,少女果然还是很在意这一点。
“小姐,照你这么说,我们之间该不知道有多少孩子了。”女仆直接翻了个白眼地没好气回答道,她还沉浸在对被廖祺玩弄欺骗的愤怒中呢。
“哦,也是啊,不过零你和我都是女性啊,女性之间也能生孩子吗?”艾琳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问题一样的开始沉思状。
少女端起了旁边女仆推来餐车上的红色高脚杯,从醒来后她还一滴水没碰,现在说得都有些渴了。
可就是在看到这一幕后,旁边的女仆则像是反应很大般,零突然很着急地阻止道:
“等一下大小姐,别!”
可惜零还是说完了,杯角贴在少女嘴边,杯中的红色液体在刚进入艾琳嘴中的瞬间,少女就立马察觉了什么,艾琳停了下来,脸上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是什么零?”
面对少女的质问,女仆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零低下了头,目光有些躲闪。
高脚杯中装着的是自己的血液,零以为艾琳的血脉受到污染,想要用这种方式来为自家的大小姐补充身子。
“零,我再告诫你一次,你并不亏欠我什么,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艾琳放下了杯子,非常郑重地说道。
“不大小姐,我...我的这条命都是主母给的,我...”
“够了,你出去吧零,让我一个人待会。”艾琳一见到女仆的这个样子心底就莫名的产生了一阵烦躁,她挥了挥手,对零瞎了逐客令。
房间里又像最开始那般,只剩下了少女一个人坐在床上。
其实有一点,艾琳一直对零隐瞒着,那就是关于“解除契约”的条件,这一点全血族中只有艾琳的妈妈一个人寻找到了,且只告诉过艾琳一个人。
而这,也是为什么艾琳会那么肯定的告诉廖祺,当初零解除契约一定和学院没有关系。
他们血族是能做到单方面的解除契约。
且方法很简单,只有一个条件而已。
即...
绝对濒死。
也就是在只有知道自己即将在下一刻死亡时,唯有那个瞬间,才能去真正的解除契约。
那么如果她想要去按照约定,完成和廖祺的诺言...
“濒死...吗?”床上的少女自言自语着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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