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萨奇离开房间后没多久,星月酒店的上空,某处空间微微波动了一下,一道蓝紫色的空间裂缝陡然一闪而出,短短一瞬之后,又消失了去。
与此同时,金星地表某处;
一片密布着巨型石刺的古怪峡谷之中,被极为恶劣的自然环境侵蚀的、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一艘飞船的主控室中;
一名身姿妖娆的蓝发女郎凭空冒出,紧皱着秀眉三两步走去了一旁的控制台前,重重的坐在了控制台边,将周围五名睡眼朦胧的黑袍人都惊的一支棱,就连主驾驶位上喝茶的叶峰天,都是一个趔趄,一不小心就将茶水洒了一裤子。
“呃...?小蓝?你回来了?”
叶峰天愣了愣后将茶杯随手放在了一边,然后转过了驾驶椅,面向了蓝发女郎。
“我没回来难道是鬼回来了?”
蓝发女郎脸色很不好看,不过气呼呼的样子还蛮可爱
只可惜,她身边的这些个黑袍人,似乎都没什么心情欣赏美女之姿,愣了愣后又都趴了回去,继续起了之前未完成的入眠工作。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那五个老家伙没意会到我的意思?没好好配合办事?”
叶峰天狐疑的打量着蓝发女郎,在发觉其身上的机甲并无战斗痕迹后,眼中的疑惑更浓烈了。
“哼,他们意会到了!而且还非常愿意配合!”蓝发女郎气鼓鼓的娇哼道,“老大,我真是搞不懂你啊,你是嫌我们现在的处境还不够绝望吗?!怎么就非得去招惹那五个老家伙?!还敢把他们也拉入局中?!”
“呃...这不就是因为绝境了需要援军的嘛...”叶峰天耸了耸肩,“既然他们愿意配合,那你还那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哼!之前我们为了对付这五个老家伙的战斗分身!借着他们关系的不和睦,才找到了突破他们的缺口!可就算是逐个击破,还是六对一的下三滥手段,每次都还特别的勉强!”蓝发女郎气的狠狠拍着身边的控制台,“这下好了!这五个老家伙让你这么一逼,居然把数百年的隔阂给消弭了!”
“哦?原来是这个情况啊...”叶峰天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抬手微微摆了摆笑道,“不碍事的,不用担心什么...”
“还不担心?!我们对他们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蓝发女郎气急,眼睛瞪的滚圆,“要是让他们察觉到了...”
能力者的战斗分身,不管是所谓的影魂分身、灵魂分身,还是其他类型的什么分身,都是在科技技术的支持下,和能力者相互呼应的;
而叶峰天和其同伴,对焚天五大战尊的战斗分身所做之事,不是将之毁灭抹除,而是以技术手段将之窃取并控制来为己所用。
只不过,焚天五大战尊手中掌握的超科技术,是恒星级的;
而叶峰天手里的技术,却是行星级的,这样以弱阴强的猥琐手段,就只能在心理战术的基础上去钻空子
所以,一旦焚天五大战尊因为点别的什么对他们影响比较深刻的事情,被触动被惊醒,察觉到了什么猫腻,以五大战尊的脾性,肯定会在极短的时间做出反击
这对于叶峰天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就算他们现在就能察觉到,那也已经晚了一步。”
旁边趴桌上好似是在睡觉的五名黑衣人之一,突然又坐了起来,抬手将脑袋上的罩帽取下,顺势把黑袍也脱了下来,露出了身上的一套闪着五颜六色光芒的奇异机甲,和一张熟悉的脸庞--司空斩,尹月的大师兄。
“岳天清那老魔的血翼浮空城编队,我已经攻下了两座浮空城控制系统...这老魔一直都崇尚生物力量的极限拉扯,是没战斗分身的,只有浮空城舰队和用来武装他自己的血翼武装系统,以及一些为他跑腿出苦力的血仆...”司空斩笑眯眯的解释道。
“楚清风的三大影魂分身,我也已经搞定了一个。”又有一人也抬起了头,扯掉了罩帽,露出了一头的紫发,和与楚情有几分相似的面孔,“不过可惜了,这老货,没有给他的影魂分身加装意志能力的遥感控制副机,看来我想要尝试拿下土之意志之源的想法,要成空想了哎。”
“土之意志吗...我怎么记得,楚清风是风尊者来着...”司空斩若有所思的抬手摸了摸下巴。
“风系能力,是驾驭能量在地球自然环境下的物理动能原理,算不上意志本源,而土之意志,其实也不应该这么称呼的,这是一个附和属性的规则物质,主要变量应该是以硅基物质为基础的吧...”叶峰天顺嘴絮叨了一句,然后又看向了蓝发女郎,“这个世界的真理,其实就是那么清晰明确,我们能坚定的去相信去努力学获,就已经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对,那五个老家伙,都是过时了的老朽人物了,他们若真能有所察觉,硬碰硬我们也不惧他们的,安心啦。”司空斩也附和道。
“而且讲真,我不觉得那几个老家伙真的察觉到了我们的猫腻,还会选择对我们硬来。”紫发男子重新带上了罩帽,缓缓趴向了桌面,“焚天座下武师大团背叛了叶老祖,还用计借海心强族之手,囚禁了他们...我们打破了背叛者们的筹谋,还了他们自由,而他们虽然看上去并不想复仇,不想再被卷回纷争漩涡...”
“面对没有胜算的敌人,再大的仇恨也得压心底,呵呵...他们可是焚天战尊,又不是煞笔,怎么会轻易的头脑发热去送菜?”司空斩笑道,“我们这可是在给他们机会,虽然手段有些不齿吧,但对付这种执拗的老古董,温和手段也没用不是?”
“唉,算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让老大带成了哲学家,这碎嘴烂道理,永远都说不完。”蓝发女郎郁闷的抬手抚了抚额前青丝,怒火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