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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哥曰:造成今日之老大华夏者,则华夏老朽之冤业也。制出将来之少年华夏者,则华夏少年之责任也。彼老朽者何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少年乃新来而与世界为缘。如僦屋者然,彼明日将迁居他方,而我今日始入此室处。将迁居者,不爱护其窗栊,不洁治其庭庑,俗人恒情,亦何足怪!若我少年者,前程浩浩,后顾茫茫。华夏而为牛为马为奴为隶,则烹脔鞭棰之惨酷,惟我少年当之。华夏如称霸宇内,主盟蓝星,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于彼气息奄奄与鬼为邻者何与焉?彼而漠然置之,犹可言也。我而漠然置之,不可言也。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华夏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华夏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蓝星,则国雄于蓝星。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华夏,与天不老!壮哉我华夏少年,与国无疆!
李侃的文章着重说了少年的事情,虽然是硬怼了老人,但对现实中老人家是没有歧视的。
于是李侃在开学典礼的现场将这文章背诵完后,就及时做了一个公开声明,说这篇文章只是讽刺了一种“老人思想。”李侃本人是非常重视和尊敬老年人的。
其实李侃这个口头声明,也就是聊胜于无。该生气的老人,不会因为有这个声明而放弃针对李侃。不该生气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和帮助李侃。
不管老人是如何的态度,现场的几千莘莘学子却是犹如打了鸡血一样的沸腾了、燃烧了。
虽然前面有些地方不是学中文的学生不一定能听的得懂,但后面一段浅显直白,所有的学生那是都听懂了。
李侃不愧为年轻人心中的“侃哥”,这一段少年华夏的言论,直接激起了现场学子们心中的热血。
等现场气氛平稳了一点以后,李侃控住了场内的学生,然后继续说:“你可以为了赚钱而读书,你可以为了找一个白富美或高富帅而读书。但我希望你们能为华夏之崛起而读书。”
李侃对台下众多学子一鞠躬,说:“好了,我的课上完了,希望你们能不让我失望。”
说完后,李侃就走会自己主席台的位置坐下,默默的喝水。
这时台下的学子反而安静下来了,他们没有喧嚣,也没有打闹,而是静静的在思考,我们到底为什么读书?
直到周培公校长宣布开学典礼结束,现场的学生才慢慢的回过神。
一个,两个......
一百个,两百个......
一千个,两千个,三千个......
先是小声议论,然后是互相讨论,最后所有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学生们用他们最大的力气,最质朴无华的声音,喊出了他们此时此刻的心声:
“我们为华夏之崛起而读书。”
开学典礼果然如周培公的预料,在李侃的引导下,让学生热血澎湃的同时又找到了学习的意义和目的。此时宣布完典礼结束的周培公校长已经一把拉住了要溜之大吉的李侃。
美其名曰要和李侃交流一下刚才那篇《少年华夏说》的雄文。
实际上是要做什么也只有他这个老狐狸自己知道,他要把李侃紧紧的绑在北大这艘船上。
自从周培公听秦老爷子说李侃有咸鱼的思路以后,他就起了心思。
你李侃可以在其他学校咸鱼,但在我北大必须物尽其用,你想偷懒,门都没有。
“听说你下个月要去瑞典参加诺尔贝奖的颁奖礼?”在校长办公室,周培公亲自给李侃倒了一杯水,然后笑眯眯的说。
那眼光、那神情活像一个看到美女的老光棍,那么的炽热。让李侃都有点受不了,你要是个美女还好,可被一个老头子这么看着,实在是让李侃坐立不安。
“是的,签证已经办好了,这边开学典礼以后,我就准备过去了,距离诺尔贝颁奖典礼也没有多久了。”
既然这个老狐狸已经知道了,李侃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不如坦率的承认下来。
“刚好北大和瑞典皇家学院有一个交流,要不你顺便带个队过去?反正时间也差不多刚刚好。”周培公开始暴露自己的目的了。
让李侃带队进行学校间的交流,那北大是一定不会没面子的。不管是数学还是物理,哪怕是文学,有这个李侃不精通的吗?
有这么一个世界顶级数学家、物理学家、文学家而不用,那北大才是脑子打了铁。
“我是以私人名义去参加颁奖典礼的,这代表学校去交流怕是不妥吧?而且还要带队,我人微言轻的,怕是不合适。”
果然,李侃说出了周培公预料之中的推脱之词。周培公还就怕李侃不提条件的拒绝。
深谙为人之道的周校长知道,华夏人一般拒绝人不会直接无条件拒绝,而是会提出一些别人做不到的条件,来让来提要求的人自动退却。
这就是所谓的高情商的表现,其实就是死要面子。老狐狸一般的周培公就赌李侃看在自己是北大校长的面子上,一定会找理由拒绝,不会拒绝的那么无条件。
果然李侃找了一个人微言轻的理由,不肯带队。这就正好入了周老狐狸的套子了。
“那不怕,只要你同意,我马上向上面建议,你挂一个北大副校长,文学院院长、数学院院长的职务。”
“北大不是只有文学系和数学系吗?哪里来的文学院和数学院?”李侃有点懵,这没有的机构就让自己当院长?
“这好办,你先挂上院长,我们马上调整机构,文学系和中文系、考古系合并成文学院;数学系、物理系、力学研究所合并为数学院。”
周培公校长早有准备,马上就把自己的腹案推了出来。搞得李侃又是一懵,这老狐狸真不好对付。
“我可真不是当领导的料子,您可别赶鸭子上架。就我这么年轻,谁会服我啊,别出去后,自己人闹出什么不愉快的,让国际友人笑话。”李侃还在推脱。
“有志不在年高嘛!而且你那十二个徒弟,那个不比你年长?有几个和我还差不多岁数,我听说你们聚会的时候,那一个个的对你恭恭敬敬的,哪有一个敢不恭敬?”
“真不行,我是私人身份出去,不方便带队。要不我退一步?我参加交流团,要是有什么难题,我顶上就是。但我不带队。”
李侃看作为一校之长的周培公都已经如此近乎跪舔了,也不好意思太决绝,就退了一步,同意参加交流团。但死活不愿意带队。
开玩笑,他出去参加颁奖仪式,并不是一定会得奖。而且,他还要和弟子们聚会,要是做领队,这许多人的责任挂在脖子上,自己还怎么好自由安排时间?
“那好吧。”
周培公看李侃态度坚决也不好强人所难,关键是也强迫不了啊。他可是知道李侃在科技界的真正地位的。
“好吧,你不带队,但参加交流还是要有个身份的。你毕竟是解开了两个数学界的世界十大难题,现在又有希望获取诺尔贝奖的北大老师。”
“所以,刚才说的那三个职位依然算数,我回去安排一下,明天就对外公布你在北大的新职务。”
周培公依然不死心的要给李侃安排职务。
李侃见状,马上就判断出,以周培公的学术地位和人脉实力,怕是也和基地里面的人有联系,估计是知道了点什么,所以不断对自己示好,不断试图拉拢自己。
可是自己的志向是“躺平咸鱼”,虽然被大势逼得要去积极应对,但还是不愿意这么早就进入斗志的漩涡。
于是,李侃就有点不开心的说。
“周校长,这不好吧?我可只是一个本科毕业,专业还和文学、数学无关,你这一认命怕是既不符合学校规矩,也得不到广大教职员工的理解和支持。只徒增我的烦恼而已。”
看到李侃有翻脸的趋势,周培公也不敢再兜圈子了,不然弄的李侃生气而翻脸,李侃大可以一走了之,最多换个学校挂个教授。
这对李侃来说简直太容易了,别忘了,现在李侃还挂着清华大学文学教授的头衔呢?而清华大学内部也早就传出消息,李侃曾经拒绝过清华大学数学系的邀请。
但如果李侃宣布和北大解除合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