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这一系列拐来拐去的山路,苏玖彻底佛了。
当看到那高大的山门之际,甚至连多余的感慨都被这段山路消磨没了。
到此,她依然想感叹一句,这神奇的药王谷先辈。
药王谷的山门十分的恢弘,左右两侧各有两排石柱子静立于此地。
石门的造型十分的精美,石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巨大的牌匾,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药王谷”三个大字。
苏玖看了看周围的石柱石门,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似是察觉到了苏玖眼底的疑惑,楚洛痕传音入密道“药门。”
苏玖听后不由得恍然,确实是药门了。
虽然只登过药门一次,但那次留给她的印象不可谓不深,不过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厉然见苏玖盯着药王谷的石门看个没完不由得笑道“苏道友很喜欢这石门?按理说我们这石门论规格似乎还不如沧澜宗的吧。”
苏玖笑道“只是见贵宗的牌匾恢弘气派,总愿意让人多看几眼罢了。”
厉然听了这话,心情也多了几分舒畅,虽说这女修心思有些多,但是说出的话,倒也不让人讨厌。
这边,还不等厉然带着苏玖踏入石门,便从门内走出了三个男修女修。
苏玖打眼一扫,发现这些修士以他们的修为来看,年纪都不算小了,却依然保持着一副二十多岁的面孔,可见这药王宗的修士很注意皮相上的保养。
同时,苏玖根据他们的骨龄和修为差不多也推断出了来人的身份。
不过这药王宗的宗主和长老都喜欢穿外门弟子的服饰?
周围来往的药王谷弟子并不算少数,倘若不是苏玖有观察人的习惯,很轻易便会忽视这几个人的存在,将他们当作普通的弟子。
这个时候苏玖没看见站在她前面的厉然狠狠的抹了一把脸,眼底尽是无奈之色。
“师父,师叔,周长老你们不必伪装了,这几位小友皆会观骨术,你们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一瞬间,他们便已经将你们看了个透彻。”
厉然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家长辈们的恶趣味。
每次带陌生人回谷,总要穿成外门弟子的模样,在暗中暗戳戳的观察人家。
随后再给客人来个“惊喜”。
殊不知,人家皆以为你们脑子有病。
不过他作为弟子,总不好将这些话同长辈们明说,于是他便明里暗里的开始暗示长辈,只是他的方式可能太过于委婉,他的这些位长辈,愣是没能改掉这个毛病。
然而这次有意思了,因为来的三人都是懂得观骨术的修士。
听到厉然的话,那三个原本还打算暗戳戳在暗处观察的修士,顿时便僵住了身体。
甚至那看似年轻的女修还忍不住小声骂道“你怎么不早说!”
男修倒是脸皮厚,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同苏玖等人打招呼道“本来想体验一下外门弟子的生活,没想到竟撞上几位贵客,让尔等见笑了。”
啧,这随机应变临场反应的能力看来是宗主无疑了。
苏玖这个想法刚一落实,就见对面之人再度开口道“在下是药王谷的宗主闫岩,三位小友还请里面小叙。”
苏玖知道,这位宗主大概是要具体谈问题了。
只有厉然跟在后面简直没眼看,这僵硬的转移话题转移目光的方式,他只觉得倍加的丢脸。
看齐松那忍俊不禁的模样,想来便是他都看透了他这三位长辈的情况。
这一路,苏玖三人简单的做了下自我介绍。
但苏玖觉得这段自我介绍着实没什么太大的必要,既然早就打算将他们三人请过来,会不知道他们的情况?
“不知三位道友出自于?”
“另一个沧境界的沧澜宗。”
闫岩的眼中并没有过多的意外之色,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说来也是,倘若你属于这个世界,没理由我不知道你这个冰灵根的修士。”
要知道,对于冰灵根的修士他已经寻了很久了。
“看宗主的模样,是知道我所谓的另一个沧境界?“
关于这点闫岩倒是没有否认,承认的非常直接“当然,毕竟我们先人留给我们的古籍中也是有所记载的。”
苏玖仔细的看了两眼这位叫闫岩的宗主,发现似乎有几分的心不在焉,如此看来,对于他们的来历是真的没什么好奇心。
如此,倒是省事多了。
闲聊间,几个人也到达了大殿之内。
苏玖看到这殿内装潢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楚洛痕也皱了皱眉。
显然都被触动了那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闫岩十分随意的指了指几个殿内的椅子“随便坐。”
苏玖也没客气,论修为她并不比这几位要来的差,抛却厉然,他们有足够的资格和这几个宗门高层平起平坐。
何况,这回在最初的时候,本也是他们有求于她,不需要将姿态放的太低。
苏玖淡淡道“不知道闫宗主将我等请来所谓何事?”
提及正事,闫岩也不复之前的嬉皮笑脸“既然苏小道友直接,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实不相瞒,我想请求你们去一次灵溶冰冻。”
苏玖微微抬了抬眼皮“灵溶冰冻?”
“是的,我们想请求你去一趟灵溶冰冻,帮我们取一件东西。”
苏玖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问道“那里是有什么问题么?你们不能自己去?”
苏玖其实也知道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他们若是能自己去又哪里会千里迢迢寻冰灵根,来帮他们做此事。
她只是想以此引出来这其中的原因。
总不能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的情况下进去,谁知道会面临怎样的风险。
闫岩倒是也猜到了苏玖到底想问的是什么“灵溶冰冻,说来话长。
不知道你们在来的时候,有没有感觉来自于山的西方的灵气。”
听自家掌门提起这个问题,那一直不曾说话的男修女修都站了起来,二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宗主!”
闫岩叹了一口气,对着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如今事已至此,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便是藏着掖着,他们在进了灵溶冰冻之后,也总能感觉到异样,又何不现在就同他们讲清楚这其中存在的问题。”
那女修咬了咬嘴唇,似乎依然不怎么赞同。
“更何况现在不说清楚,他们进去后因为好奇触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不仅于他们是个麻烦,于我们更是个大麻烦。
这天然阵法已存于万年,我们谁都不能保证它对于我们的保护会在什么时候失效。
如今阵法的变化正在加剧,便是这样,你们还要死守这个秘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