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珉将直播追到一半就被迫去开会,剩下一半不看,心里又痒痒,直等到晚上有空,他冲了水果台的vip,继续替他弟贡献播放量。
看完修剪版的直播后,已经要接近凌晨,纪淮珉躺在沙发上,郁闷地呼了口气。这时密码锁被按动的提示音响起,他瞥了一眼,借着夜灯见一道高瘦的人影踮着脚尖往里走,脚步轻飘飘的,像贼。
等那小贼要穿过酒柜,他倏地出声:“嘿!”
“啊啊啊啊!”纪安洵吓得原地飞升,脚尖打底来了段疯狂芭蕾,红着耳朵叫骂,“吓死我了!还没睡干嘛不出声啊!亏我怕吵到你,特意小心翼翼,你还吓我!果然是好人得不到好报!”
纪淮珉欣赏着他叫骂的姿态,懒洋洋地说:“这个点,往我这边跑什么?”
“我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纪安洵捂着心脏往沙发边走,“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上次回来你不在,所以我这次过来陪陪你啊。”
纪淮珉说:“月州呢?”
“小叔在老宅呢,他把我送过来就过去了。”纪安洵打了声呵欠,“大哥,你怎么还不睡啊?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你们霸道总裁也挺不容易的。”
“本来要睡了。”纪淮珉见他耷拉着眼皮,轻轻踹了他一下,“先去洗澡换个衣服。”
“哦。”纪安洵没灵魂似的,也懒得上二楼,直接进了一楼的浴室。
纪淮珉开了全灯,上楼去替纪安洵找睡衣,甫一走到楼梯口,又听见密码锁的提示音,他不着急,心道:今晚这家里还挺热闹。不过这小两口就是离不开,这才分开多久,月州就——
来人走近,纪淮珉os一停,冷了脸色,下楼道:“擅闯民宅,席总是法盲?”
席春庭看着他,不欲反驳,只是当他看见纪淮珉手臂上挂着的白色丝绸睡衣时,眼色一深:纪淮珉喜欢穿黑色睡衣,至少在他面前时,他鲜少穿戴浅色,尤其是这白色睡衣上还绣着只熊。
他想起之前电话时,纪淮珉说自己有了新欢,那时他不信,此时见着,却不免心生猜想,“屋里有人?”
纪淮珉还没来得及回答,纪安洵讨好而做作的声音就从浴室门里传出——
“淮珉哥哥,我忘了拿睡衣了!你帮我递一下!”
这声音清越而年轻,朝气俏皮间满是亲昵,不熟的人不可能这么说话。席春庭冷笑道:“叫的可真亲。”
纪淮珉抿了抿唇,态度算不上好,“跟你无关,赶紧滚吧。”
纪安洵急了,又闹,“喂!睡衣睡衣!”
“纪总养得小蜜,脾气不小。”席春庭迈步往浴室走去,“我得瞻仰瞻仰。”
“站住!”纪淮珉赶紧上前拦住他,笑话,这要是纪安洵被看光了,别说闻月州,就是他也得动拳头。
两人一前一后,贴着靠在浴室边的墙上,纪淮珉伸手挡着门,皱眉道:“席总,有些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咱们玩玩而已,没必要当真,你何必摆出一副捉/奸样?”
“你说结束,我还没答应。”席春庭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你把我当成什么玩意儿?”
“席春庭,有些话说出来挺伤面子的。”世上花心的男人多的是,何况是席春庭这样的,要他专一深情简直是痴人说梦。道理是这样的,可当被渣的人成了他纪淮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纪淮珉吸了口气,说:“我挺好面子的,争强好胜惯了,咱们虽然不是正经恋爱,但也是一对一的关系,你这边跟我风流,那边家里还养着小玩意,这事儿要是被别人知道的,我不够丢脸的。”
“我向你解释过,我家里没人。”席春庭也烦,“你这栽赃的太明显了。”
“人证物证俱在,就别搞那一套了。”纪淮珉把他往后推了一把,“赶紧走吧,挺晚了,我们都得睡——”
“你要跟他睡?”席春庭将他撞了回去,不等纪淮珉说话,伸手按住纪淮珉的脖子,开始亲吻。
他吻得很重,纪淮珉的嘴唇出了血,顿时恼极怒极,朝着他的舌/头就是一口,但到底是危险动作,纪淮珉不敢太用力,被席春庭抓住机会,撬开了唇,长驱直入。
纪安洵在里头等了好久,身上的水都干了,也没见着睡衣递进来。他大逆不道地将纪淮珉骂了一通,暗道“求人不如求己”可真是自古真理,裹好浴袍往外走,哪知刚一开门,就看见他哥被人按在墙边亲,那人斜眼看来,凶狠无匹,不是席春庭是谁!
纪安洵失声尖叫——“我靠!”
我才靠!纪淮珉猛地推开席春庭,转身挡在纪安洵面前,连人带着睡衣推进了浴室,“把衣服换了再出来,像什么样子。”
你他妈顾着和男人亲嘴,不给我递睡衣!
纪安洵委屈得很,但敢怒不敢言,利落地穿好睡衣,打算出门和席春庭对峙,哪知他刚一出浴室,二楼的主卧门就关上了。
那一声撞击声稳准狠,可见关门之人怒气冲天,又迫不及待。
纪安洵站在浴室门口,抬头望着楼梯,一时不知该是进是退,每到这个时候,闻月州就是定海神针。打了电话过去,闻月州秒接,他咬了咬嘴唇,小声说:“哥,我要不要去拯救我大哥的清白?”
闻月州一瞬间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调侃道:“根本没有清白可言。”
虽然但是,“席春庭看起来好鬼畜啊,怎么办?人果然是需要对比的,我以前觉得我大哥好凶,但是为什么他和席春庭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他完全被压制了!”纪安洵好伤心啊,“我们家是逆了什么风水,怎么弟受哥也受?”
闻月州听着他嘟囔,有些想笑。
又是一阵撞击声,这让纪安洵怀疑主卧的门已经不干净了。他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往上看,说:“哥,帮帮我,我要不要冲进去?”
闻月州说:“可别,你想想如果是我们做/爱的时候,突然有人闯进来……”
“太可怕了。”纪安洵打了个激灵,但还是担心不定,“可是万一大哥是被强迫的,不对,大哥就是被强迫的,我刚才就看了一眼,他的嘴都被咬破了!”
“他要是真不乐意,直接改了密码,席春庭根本进不去。”闻月州琢磨着,“人家的爱恨情仇,你别去插一脚,自己乖乖回屋,我们好好说会儿话。”
纪安洵觉得闻月州说的有道理,下定决心不管了,径直上了楼,只是在路过主卧时,还是被门板撞击的声音闹得热了耳朵。他加快脚步,进了客卧,躲进了被子里。
闻月州听着耳边的动静,估摸他躺好了,说:“明天早上别去闹你哥,定个时间,我来接你,你自己夹着尾巴下来,他被撞破了好事,肯定要恼羞成怒,到时候要训你。”
“我知道。”纪安洵捏着枕头角,“唉,为什么我们兄弟俩的感情之路如此坎坷,我和你错过了那么多年,我大哥春心初动,结果遇上个渣男。”
“我们现在好好的,他自己也会处理好这些事情,别担心。”闻月州不太想细聊这个话题,他有些胆怯将自己的伤疤暴露出来。
纪安洵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话,会惹得闻月州忆起伤心的回忆,此时也顺势转移话题,说:“怎么办,我睡不着?”
闻月州明知故问,“为什么?”
纪安洵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起之前有一次在剧组的时候,我晚上睡在酒店,但是那酒店的隔音太差了,隔壁的声音都挡不住。他们倒是一次又一次的快活,折腾得我睡不着。家里的隔音虽然好的不行,但是我一想到我大哥和狗男人在隔壁……我就睡不着。”
“多坏啊,满脑子都是那些事。”闻月州故意逗他,“是不是觉得,我今晚要是和你一起留下就好了?”
纪安洵想说现在过来也可以,但是又想到此处距离闻家老宅有两个小时的车程,顿时又说不出口了,只能含糊道:“那你哄我睡着,好不好?”
“但是我再哄,你不听我的,也睡不着。”闻月州声音很低,“所以要听话,知道吗?”
纪安洵的脸红了,闷闷的“好”字从被子下透出来,传进了闻月州耳里。
“要睡着的第一步,伸手。”闻月州循循善诱,“轻轻握住。”
纪安洵咬了咬牙,听话地伸手握住,但是他更坏,蹭掉了睡裤,用脚尖踩着拉下,彻底去了束缚。
“第二步,打圈,轻轻的,不要重。”闻月州知道这种隔靴搔/痒的痛苦,坏心眼地说,“重了的话,你的声音会传出来,被我知道了,我就不继续教你了,知道吗?”
纪安洵仰起脖子,对着夜灯呢喃:“嗯……我听话。”
耳边的呼吸声忽而轻,忽而重,忽而失控,又很快收紧,闻月州知道纪安洵在克制,但是他不愿放纵,说:“现在右手握拳,握紧。”
纪安洵任凭自己丢掉理智,听话地照做,将失控的喘/息声放入闻月州越发失控的呼吸声中。他说:“你……”
“嗯,我陪你。”闻月州说,“叫我。”
“哥。”纪安洵很乖,哪怕脸都红透了,也要叫他哥哥,哄他开心。
“我在。”闻月州发出满足地窥喟叹,释放出自己的呼吸,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纪安洵耳边,给他安抚,催他成熟,再教他快乐。
纪安洵的手湿了,他不敢说话,咬着牙听着闻月州的呼吸,听那一声声的“阿洵”,在愉悦中软了身心。
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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