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放三天假。
假期第二天,陆英闻一早起来,他一抬头看到挂墙上的海报,表情呆了呆,脸都绿了——
“乔峰!”
他发怒!
床头墙上,竟然挂了一张文温温的比基尼照片!还是跟陆英齐劈腿时两人在海边的偷情亲热照!
陆英闻青着脸,打电话喊乔麦:“给我上来!”
乔麦拎着锅铲就上楼了,她扎着丸子头,漂亮的清清爽爽,一脸盛世白莲的无辜。
“怎么了?我正在给你做饭呢。”
“身上一点油烟味都没有别装了,这海报是怎么回事?”陆英闻指着问,他极其反感那段往事,她有种!把绿帽子都贴到他墙上了!
“这个啊。”
乔麦拿勺子重重地敲文温温的胸,陆英齐的裆,‘忿忿’讲:“我最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一想到他们欺负你我就怒火中烧,所以我决定把这对奸夫□□的海报贴在墙上,和你一起白天黑夜的鄙视她们!”
生气吧?愤怒吧!?
乔麦偷瞄男人,她故意的,她就把要文温温和陆英齐的劈腿海报贴在他的床头,白天黑夜的刺激他,刺激得他受不了心灵扭曲然后痛下凶手报复文温温!替她清除危险!
她也想过直接说,但是她来仔细琢磨了,发现太冒险,文温温和陆总可是发小,恋爱5年,万一陆总还有点初恋情怀呢?她就暴露了!
“来,陆总,看这一对丑陋的嘴脸,我陪你一起打暴他们。”说完乔麦挥着勺子咣咣咣暴力敲文温温的胸,陆英齐的裆,企图敲出陆总男人的狼性。
陆英闻:“……”
乔麦时刻留意男人的表情,她继续火上浇油:“当时你一定很痛苦吧,我觉着太便宜他们了。”
还等什么!
赶紧发挥你男人的王者霸气,去报复文温温吧!
乔麦恨不得扛着他去打冲锋。
陆英闻嗯了一声,忽然一副四大皆空的表情:“算了,都过去了。”
“……!!”
乔麦猝不及防,手里的勺子咣当掉地!
陆英闻眼睛一眯,现在已经很了解她了,看她表情不对,他忽然间反应过来了——
她根本不是替他出气,她根本就是想借他的手收拾文温温!
陆英闻蔑她一眼:“我的胸襟跟我的胸肌一样大。”
乔麦:“……那不就是没有?”
陆英闻:“……”
不上套啊。
陆英闻去洗手间洗漱,乔麦提着个勺子敲肩膀,愁得要抑郁了。
半夜,乔麦坐在床上,在昏暗中,幽幽地盯着身边的男人看。
男人睡得又香又沉。
无情的小娇夫,女朋友都有生命危险了,他竟然一点都不在意!他的爱,都不知道注了多少水!
乔麦在昏暗中,嘴唇掀起,露出一个森森的冷笑。
男人,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一捋袖子凑到陆英闻的耳边,猛然间发出一声尖叫——
“啊——”
陆英闻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
乔麦瞬间坐好抱住自己的双臂,‘瑟瑟发抖’,脸上还有洗脸没擦的水珠子。
陆英闻捂着心脏,急忙开了灯,他脸都白了,白中透青,他急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乔麦抱紧自己,声音‘苍白’无力:“我,我刚刚做噩梦了,我梦见自己被文温温泼了一脸硫酸,毁容了,你不要我了。”
“……”
乔麦说到这里,抬起了头,眼里盈盈的泪,楚楚动人:“我吓死了。”你再不上套去整治文温温,我就夜夜在你耳边叫,我让你神经衰弱!
女人,对男人下手就要狠一点!
说着,乔麦转身拉开抽屉,从里掏出小白瓶倒出一粒‘药’吞下,抹了把额头的汗幽幽问:“这是医生给我开的抗抑郁的药,你要不要来一颗?”
……
乔麦幽幽地盯着床的另一边。
空的。
男人抱着被子枕头,离床出走了……
睡到客房去了。
要她明天赶紧去精神病医院挂号。
一分‘片酬’没拿到,她白演了。
乔麦躺回床上叹气,翻个身睡觉,想着明天得再想想别的对策,大约十分钟以后,她都快要睡着了,门忽然咔嚓开了。
陆英闻抱着被子枕头又回来了,往床上一扔,又躺回床上,他侧身一把抱住她的腰。
乔麦现在关爱生命,无心爱情,不耐烦地打他手:“回来干嘛?”
陆英闻用力一收紧,在她耳边阴沉沉地讲:“不就是对付文温温么,好了,别折腾了,我来,你再敢在我耳边乱叫吵我睡觉,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小把戏?都认识快2年了,他还不了解她?他是真一肚子火,想三天不理她,让她好好反省!可是他一个人在客房。
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乔麦神清气爽,陆英闻眼下发青,一早起来就臭着脸。
一大早,乔麦就眼巴巴地看着他。
陆英闻黑着脸,忽然就心软了,他在床上抱她抱到怀里:“你想要我怎么办?一次性告诉我,别再折腾了。”
“……你会向着我?只向着我?”
乔麦盯着他问,心里警惕。
陆英深吁气:“我不向着你,我向着谁?文温温?可能吗?”
乔麦鼓着一边嘴,眼珠子转来动去的,她心里忐忑,想了又想,一咬牙决定信他一回,大不了就是死,人,就要敢拼敢闯!
她跟他讲:“很简单,你只要在宣雨面前表现出我是文温温的替身,你还深爱文温温就行,让宣雨和文温温决裂,让她们两个斗。”
“然后你在外面要表现的很嫌弃我,很憎恶我!一定要让别人相信,我们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后我们转地下恋情吧。”
乔麦说完了,紧张地看他,怕他不筨应。
陆英闻摸摸她的脸,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就这样就行了?你不会再大半夜在我耳边尖叫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
乔麦挥挥手,嘴都要咧出花了:“我不是那么不贴心的人。”
陆英闻:“……”
紧巴巴的三天假,在第三天下午,乔麦就坐飞机赶回去拍戏了。
剧组的最后一场杀青戏。
爆炸戏,出事了!
“你说什么?”
陆英闻在办公室里,听到孙玲打来的电话,他呆了呆,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脸都白了!
“陆总!乔麦伤的很重,已经送去医院了,现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孙玲在电话里焦急地说。
陆英闻立刻按内线接了秘书室,喊秘书给他订了最快的一班机票!
他直接飞了y城。
今天周六,医院里闹哄哄的,陆英闻匆忙赶到仁h医院,他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老远就听到小张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陆英闻挤开人群,小张灰头土脸的,眼泪在脸上哭出一条条泪沟。
“麦姐!”
“麦姐!麦姐她死了!”
小张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简直要死过去一样!旁边的围着的一群工作人员也都流了泪,哭泣声响了一片。
陆英闻顿时觉着眼前发白,头晕得厉害,死了!?
怎么会,死了!?
陆英闻气喘得厉害,只感觉要站不住了,手伸着想扶着什么东西,他扶到一个肩膀才站稳了,他扶着的人也在哭,嚎得跟小张一样大声:“麦姐啊!你死得好惨啊!”
陆英闻猛地瞪大眼睛:“……!!”
他不敢置信的扭头,他身边一脸灰,灰头土脸,像小叫花子似哭得满脸花的不是乔麦又是谁!?
陆英闻直直地瞪着她——
乔麦擦了把眼泪,擦出一点妖姬的绝代容颜来,她抽泣着打了声招呼:“陆总,你怎么来了。”
她上前抱着小张悲伤地讲:“小张,你要挺住啊。”
小张抱着她嚎:“姐!麦杰死了!我养了他五年啊,虽然他是一条狗,还是一条公狗,但是我一直把他当亲生骨肉一样疼啊!想不到我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小张捶胸顿足!
陆英闻脸发青:“……“
孙铃拿着手机挤过来,鼻尖冒汗:“陆总。”
陆英闻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孙铃哦了一声讲:“大家都没事,就是剧组里的一条狗被炸死了,小张养的,叫majio。”
陆英闻:“……”
孙铃左右看一眼,拉陆英闻到远处僻静的地方,私下说话:“陆总,这次剧组的爆炸,有点复杂。”
陆英闻拧眉:“你说。”
孙铃低声讲:“这次是乔麦命大,小张的狗入镜,导演拍摄中断了,她刚离开就发生了爆炸,我查过爆破组的,有个人叫张雷,很巧,他以前是文家影视公司的跟组人,他还是文家的远房亲戚,他是半个月前,才通过关系介绍过来的,现在这个人,不见了。”
细的,孙铃便不再讲了。
陆英闻心里却有数了,张雷这个人,他远比孙铃了解的深得多。
“先安排人24小时保护乔麦。”
“我已经安排了。”
“陆总!”
乔麦一脸灰的跑过来,胡乱抹了把脸,陆英闻盯着她,忽然一把将她按到怀里。
“我以为你出事了。”
“……虽然我胸大,但是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我强有力的大脏在扑腾扑腾的跳动。”
陆英闻:“……”
虽然没人死,但炸伤了两个剧组人员,剧组暂时停工一天。
回到酒店,乔麦洗了澡,光腿穿着白衬衫,宛如一朵出水清莲一样从浴室出来,楚楚动人,她几步冲上去跳到陆英闻的身上,紧紧抱住他。
“我想你了。”
她脸埋在他颈间,小声讲。
陆英闻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沉着双眼,严肃又仔细地给她检查身体,她全身雪白晶莹,没有受伤。他松了口气,低头亲亲她的鼻尖,将她抱到怀里,抵着她的额头,也不说话。
乔麦抬手摸他的脸。
她能看出来,他很担心,担心到害怕的那种。
她心里暖暖的。
“我真的没事。”
乔麦抱住他,垂下眼,声音带着丝颤抖:“当时我吓死了,我以为我要毁容了,要死了,我当时唯一舍不得的,就只有你了。”
情绪酝酿上了,乔麦抽泣一声,眼珠子轱辘一转,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他。
她一面色眯眯地摸着男人的胸肌,一面梨花带雨地把话题往文温温身上带:“暴破组的张雷是新调来的,听说以前是文家影视公司的人,还是文家的亲戚……”
说到这里,她巧妙的停止了。
她就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怎么其他的爆破戏没事,就她的有事了!这么好的机会,不管是不是文温温指使人干的,她都要借陆总的手把这祸害清除了!
陆英闻摸摸她的头,他收手搂紧她,眼眸漆黑清寒:“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的,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