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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片刻后，她对着韩穆宁说道：“有没有可能是入室盗窃？”
“不会，我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了，里面并没有任何动静，而且，只有客厅的灯开着，按说不太像。”韩穆宁的声调又怯了几分。
如果没有盗窃迹象，的确也没法报警。
想了想，顾九溪对着手机说道：“知道这里的人毕竟不多，也或许真的是婉婉回来了，以她的性格，从窗而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你先在原地等我，我这就赶过去。”
说完，顾九溪直接挂断了电话。
……
顾九溪换完衣服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刚巧遇到才进门的张帆。
张帆一边脱掉大衣外套，一边抬起头看向顾九溪，问道：“九溪，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顾九溪走到沙发前，低头，将手机塞进手包里，头也没抬的对着张帆说道：“我出去有点急事……对了，越泽已经睡了，不过，他晚饭没吃，如果醒了，就让丁婶帮他煮一碗汤圆吧。”
交代完了张帆，顾九溪走去门口换鞋。
张帆转过身来，对着顾九溪说道：“要不要我打电话让老孟回来，让他开车去送你？”
顾九溪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就好。”
说着，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出了门。
——
西郊的洋房公寓前，顾九溪的出租车停在了门口。
从出租车里下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暗红色卡宴。
韩穆宁推开车门，从里面出来，抬头看向顾九溪。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却没有半分尴尬，多半是被这种诡异气氛给吓到了。
顾九溪紧了紧大衣的领口，朝着公寓内看去。
这里的确荒废了许久，院子里几乎都被大雪覆盖，除了几颗光秃秃的树干，到处是一片惨白。
正如韩穆宁所说，公寓里，除了客厅里的灯开着，二楼一点光亮也没有，如果真的是入室盗窃，不可能二楼就不被行窃，这本身说不过去。
顾九溪向前走了几步，却被身后的韩穆宁一把拽了回来。
韩穆宁的脸白的吓人，对着顾九溪说道：“我们还是别去了，左不过这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丢就丢吧，万一里面真的冲出个什么人来，你一个女孩子……算了，我们走吧。”
说着，韩穆宁拉着顾九溪，就往自己的车前走。
他拽了顾九溪几下，顾九溪没动。
顾九溪的脸色虽然苍白，可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里面大门的位置。
片刻后，顾九溪伸出手，指着里面的房门，问道：“穆宁，你看，那上面是不是挂着一把钥匙？”
韩穆宁拽着顾九溪的手顿住，随着顾九溪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虽然周围的光线很暗，可在大雪反射出的光线之下，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出，门锁的位置，的确是挂着个什么东西。
但具体是不是门钥匙，韩穆宁一时间叫不太准。
顾九溪将手腕从韩穆宁的掌心里抽了出来，走到金属的镂空大门前。
韩穆宁还没来得及阻止，顾九溪就已经伸出手，一把将大门推开。
顾九溪一脸诧异的回过头来，看向韩穆宁，而韩穆宁似乎也被震慑在了原地。
果然，如顾九溪所想，大门也被人用钥匙打开了。
韩穆宁几步走到顾九溪身前，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顾九溪问道：“你确定钥匙只有你一个人有？”韩穆宁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能确定。这个房子曾经是个抵债房。当年，我爸生意上的一个伙伴欠了他400多万，后来，那人没了偿还的能力，就用这座公寓抵了债务。可当时，我爸并不知道这个房子里死过人，他还找人特意的将这里重新装修了一番，哪知道，装修才刚刚过后，就从周围邻居的口中得知，有人曾经死在这所房子的地下室里。”
顾九溪的呼吸有些短促，说不害怕是假的。
韩穆宁继续说道：“当时，我爸虽然很气愤，可事实就摆在那里，他生气也没用。之后，这所房子就一直空着，因为他想卖也根本卖不出去……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有，就算我爸有，他也不可能再来这里。”
顾九溪脸上的疑惑更深了，点了点头，冷静了下来，说道：“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我们进去看看。如果里面的房门上挂着的真是钥匙，那么就一定是有人回来了，如果不是，我们就报警。”
韩穆宁看了顾九溪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他将顾九溪拽回来，护在了身后，自己走在了前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里面走去。
院子中央，顾九溪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了照，雪地上有不少的脚印。
脚印都很模糊，也很凌乱，更有很多是通像两旁的，并没有什么规律。但即便很杂乱，可最后依旧是通向房子的正门处的。
顾九溪松了口气，看了韩穆宁一眼，道：“我们进去吧，应该不是盗窃，哪有贼是这么笨的，要到处在院子里跑，留下证据的。”
顾九溪这么一说，韩穆宁吊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说道：“没准真的是婉婉回来了。”
说着，他就对着里面喊了一声：“谭婉婉，是你回来了吗？”
两个人在院子中央站了片刻，除了韩穆宁的声音，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此时，顾九溪也已经看清楚门上挂着的究竟是什么了，的确是把钥匙没错。
韩穆宁快顾九溪几步，走到门前，一把将钥匙从上面拔了下来。
顾九溪用手机的光照了照，躺在韩穆宁手里的钥匙上面锈迹斑斑，像是被水侵蚀过，应该是有些年头没用过了。
韩穆宁将钥匙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钥匙并非单个，而是一串，一共4把。
韩穆宁认得出，其中一把比较大的正是大门的钥匙。
两个人此时都没有说话，唯有呼吸间形成的白雾在眼前扩散。
韩穆宁将房门打开，先迈了进去。
里面没人，安静的很。
顾九溪也随着韩穆宁进入，站在门口处，看着韩穆宁将一楼所有的灯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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