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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鹭词没有说话。
陆秧秧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他正盯着她右手腕新戴上的去祟彩绳。
陆秧秧有点舍不得,但还是把右手朝向他,问了一下:“你?想要这个吗?”
晏鹭词:“这两个不能一起戴。”
他看着她的右手腕:“你?已经戴了镯子,不需要再戴这种彩绳了。”
陆秧秧很自然地就明白了晏鹭词在说什么。
他肯定知道阿桃家乡的习俗!
晏鹭词:“我帮你把彩绳摘掉吧。”
说完他都没等?陆秧秧反应,伸手就要去摘她的彩绳。
陆秧秧可是很清楚摘掉彩绳的意义,才不会让他得逞。
她当即把右手背到身后:“不,我喜欢这个,我就要戴着。”
晏鹭词有点不开心,朝着陆秧秧的右手腕多看了好几眼,看得陆秧秧都觉得他要上手去抢了。
但最后,晏鹭词还是乖乖地低下头,帮她改了那张符,又教她怎么才能写出更高深的降雨符。
陆秧秧坐在他的旁边听他讲,听得几乎入了神。
他的符术真的很厉害,认真讲的时候还讲得很通俗易懂,听着听着,陆秧秧不自觉就开始偷偷地看他,结果被晏鹭词的眼神看了个正着。
对上他的视线后,陆秧秧又一次在他黑宝石般的漂亮眼睛里晃了神。
但她还记得马车外有很多人,所以使劲地压制自己开始变快的心跳,努力想要挪开眼睛。
可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晏鹭词凑了过来,认真地亲了一下她的脸。
他的睫毛划过她的脸颊,痒痒的。
“陆秧秧。”
亲完以后,男孩子盯着她认真问:“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的确在偷看的陆秧秧顿时心虚。
她都忘了要教训晏鹭词不准亲她,立马闪躲开目光:“我才没有……”
意识到自己自己的语气很弱,陆秧秧马上强撑声势:“我一直在专心听你讲符,你?教的我都学会了,不信,我写给你?看!”
说完她就从晏鹭词手里拿过毛笔,开始写起新符。
她的最后一句可没有说谎。
经过晏鹭词的指点,她现在写降雨符可以说是写得得心应手,一点也不担心等?会下雨的时候会出差错。
看着自己写出来的新符,就算再不想承认,陆秧秧也得说,晏鹭词在符术上的修为的确就是比她强很多,他还会很多她不懂的秘术,有些她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也许能有办法……
陆秧秧想了想,小声地问他:“你?说,这个镇子还有救吗?”
她低头写符时,晏鹭词一直在看她手腕上的去祟彩绳,一副还是很想把它摘下来的样子。
听到她说话,他的目光才落回她的脸上。
“你?还想救他们?”
“倒不是为了他们。我只是觉得,河川先生那么努力地布阵救他们,一定不希望看到镇子最终被黄沙淹没……”
陆秧秧捏着手里的黄符纸,思索着问晏鹭词,“如果我把我的灵力灌进?老树,有没有可能让这个阵法多撑一阵子?”
“我可以帮你。”
晏鹭词看着她的眼睛,“我有办法让大阵恢复力量。”
陆秧秧迟疑:“报酬呢?”
“我不要报酬。”
晏鹭词单单纯纯地摇头,望着她的眼神干净得不得了:“我只是想帮你?完成心愿而已。”
陆秧秧的心跳倏地就乱了。
她定定地看着晏鹭词,很生气地想要训他骂他、不准他这么对她说话,但又觉得自己很不讲理,没办法把话说出口。
就在她脸颊鼓鼓生闷气的时候,晏鹭词又一次凑了过来,想要亲她。
但在亲到她脸颊的前一刻,他突然停住了,然后失落地垂下眼睛,沮丧地小声说:“我忘了,你?不准我亲你。”
陆秧秧的嗓子哑了一下,心软得都塌了下去,刚才的生气全没了。
她的手指蜷压在手心,轻轻地出声:“你?就那么想亲我吗?”
晏鹭词抬起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嗯。想亲你?。”
漂亮到极点的男孩子离得那么近,郑重又直白地说想要亲你……
陆秧秧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她微动的脖颈刺激到了本来就在强忍着的晏鹭词。
他一瞬间几乎失了控,眼睛闪出了猩红的光点,牙尖也蠢蠢欲动。
如果不是他咬着牙使劲克制,他肯定已经咬着她的脖子把她撞到了马车壁上。
想亲她,想咬她,想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还想要听她很好听的喘息。
可是不行?。
她答应要给他一个“以后”。
他不能着急。
他要等?。
晏鹭词垂下眼帘,把猩红的眼睛遮掩住。等?再抬起眼睛时,眼圈已经很委屈地晕开了浅红。
陆秧秧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差一点被就被野兽叼住了喉咙。
她看着眼圈红红的男孩子,只觉得他委委屈屈的,没忍住还是抬起了手,在他的头上摸了摸。
晏鹭词顺势把她搂到了怀里,贴着她的脖颈蹭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整天没有亲密,男孩的嘴唇蹭过她的那一刹那,陆秧秧半边的身子都麻掉了。大片的肌肤被他的呼吸碰得滚烫,沸沸腾腾着烧了起来,让她久久找不回神智,只觉得舒服沉迷,还想要他继续亲下去。
但他只蹭了那一下,接着马上又乖乖地不动了。
可陆秧秧还很煎熬!她的手没轻没重地揪住了晏鹭词后脑的头发,用力向下扯着迫使他扬起了头!
然而,当她逼迫男孩仰面看向自己以后,她却没办法说出任何?的一句话。
她看着自己抓住晏鹭词头发的手,渐渐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被陆秧秧抓住头发的晏鹭词却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他的头发被扯得极疼,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一直在等,就是在等她的失控。
好几次,她都到了失控的边缘,可她总是能在失控前的那一刻牢牢记住她的底线,把他一次又一次推开。
但是这次,她没有推开他,她在留住他。
哪怕只是一个瞬间,哪怕她很快又反应了回来,但她的的确确、彻底地为他失控了。
觉得自己的耐心等?待有了回报,猎物终于主动把喉咙送到了他的獠牙上,晏鹭词兴奋得小尖牙都要露出来了,但面对着陆秧秧,他的眼神还是乖巧的。
他压抑着身体里涌动的鲜血,小动物一样地向她认错:“对不起,我想忍住的,但我实在太想亲你?了……”
说着,他的手指轻轻地勾住她垂着的那只手,眼睛期期待待地望着她:“能不能再让我亲你一会儿,我会很听话的,你?说停,我马上就停下来。”
陆秧秧的手还揪着晏鹭词的头发,但她的力气却慢慢变小了。
“秧秧?”
这时,马车外段峥明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一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你?还好吗?”
陆秧秧整个人抖了一下,猛地松开晏鹭词的头发。
段峥明听不到声音很正常,她刚一进?马车就下了浑音咒,他在外面不可能听到。但她也没想过会在里面耽误这么久,以至于外面的人都开始担心了。
“你?别怕。”
感受到她的心慌,晏鹭词拉住她的手,一点也不让她烦恼。
“我不会把我们的关系说给他们听。”
男孩认真地跟她讲:“只要你?以后经常来看我,就算你?想一直瞒着也没关系。”
陆秧秧顿时感觉自己是个王八蛋,下意识回握住了晏鹭词的手。
晏鹭词反而把手先松开了。
他捏捏陆秧秧的脸,笑着对她说:“去吧,我帮你恢复镇子的阵法。你?给我一个碗,然后把马车驾到老树跟前。”
陆秧秧觉得的自己已经有点晕乎乎的了。她照着晏鹭词说的,拿了一个碗放进笼子,接着就下了马车,牵着马向老树走。
陆秧秧在的时候,晏鹭词一直乖乖地冲她笑。但陆秧秧一离开,晏鹭词的笑顿时就消失了。
他白了白脸色,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过了一小会儿,他用手指抹掉嘴上的血,低低地啧了一声:“又说谎了。真是麻烦。”
但接着,他明晃晃地露出了他的小尖牙,愉快又放肆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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