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偶尔会传出几名鸟鸣声,喳喳喳的声音偶尔有些刺耳。
现在的林中除了隐藏在暗处的忍者和狙击手,还有埋藏在草丛中的枪弹师和踏步前行的武士阴灵。
华夏战士自然不可能放任那些阴灵进入到深处,在丛林的各个方向都不断发出阵阵枪火响起的声音。
武士阴灵不断挥刀,倒下,华夏战士隐藏自身,被忍者刺杀,狙击手暗中蛰伏,发出致命一击。
这样的情形在不断的反复上演着,虽然战争场面没有正北战场般热血惨烈,可一股无形的寒意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看不清的敌人最为致命。
“队长,我带着人从侧面进行冲锋,你们趁机去解决忍者。”一个粗犷的男声从耳麦中传出。
葛青藏在树枝的枝叶中,眼神死死的盯着瞄准镜,在她的视野中正出现着一位逃跑的华夏军人,那名士兵身后是一个提着长刀追赶的武士阴灵。
两秒后,那名士兵毫无征兆的突然倒地,如同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绊倒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行动。
葛青深吸一口气,果断的扣动扳机。
几百米外,一名忍者的身体从草丛中倒下,临死前,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根透明的丝线。
“继续待命,不要贸然行动。”葛青低头小声说道。
双方都知道,现在虽然无声无息的死了很多战士,但是并没有达到战争的高潮。
忍者虽然隐蔽和刺杀能力都属于修行者一流的水平,却也并不是毫无组织,在忍者的队伍中一定有一位能够掌控整个战局的家伙。
葛青所带的精英小队,主要任务是斩首,目前来说,原地待命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蝗虫,两点钟方向和六点钟方向各有一名忍者,小心。”葛青一边悄然挪动着自己的位置一边迅速说道。
“收到。”代号蝗虫的男人,从腰间掏出一柄短柄飞刀,附身蹲下。
蝗虫的身体近乎紧贴在地面,他的双眼透过草丛的间隙,死死的盯着前方。在那里有几跟青草在微微晃动,落叶悄然飘落仿佛只是一阵风吹过。
可就是这一刻,蝗虫手中的飞刀突然暴起,手腕抖动,啪的一声,飞刀似乎扎中了什么,随后东西倒地的声音传出。蝗虫毫不犹豫的翻身,起身。
翻身的同时,右手在半空中按动了腰间的黑匣,机械转动的声音缓缓传出,那是齿轮碰撞的声音。
咔哒——
嘭——
随着一声细不可闻的开锁声音,黑匣子应声爆开,一根画着无数纹路的短棍被刹那间弹到半空之中。
蝗虫在半空中握着短棍,腰部用力,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后,完美落地。
谁也没有发现,在他挥臂旋转的时候,悄然弹回了三根细不可察的银针,银针在撞到短棍上的一瞬间,两者发出了钢铁碰撞的声音,短棍上的纹路亮起,如同一个神秘而古老的法阵开始运行。
蝗虫落地的同时扬起了头,手中举起短棍,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看见你了。”
话落,蝗虫的手臂猛地用力,整个人在这一刻似乎扩大了两圈,力量也随之增长,短棍在空中甚至划出了阵阵音爆之声。
短棍在空中似乎击打到了什么东西,短棍顶端停滞片刻,继续向前划去。
只是被击打的那个东西,直挺挺的向后方飞去。
那是一个忍者,从蝗虫出手时就一直在旁边埋伏的忍者,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蝗虫居然能够看透他的伪装,更没想到,向来以近身弱势著称的枪弹师,居然会有如此蛮横的肉体力量。
一击致命,那名忍者被短棍击中了头颅,在短棍触碰到他脑袋的一瞬间,他的头骨就已经碎裂,浑身失去了维持生命的力量。
“目标已死亡。”蝗虫手握短棍,高速在丛林中移动道。
“收到,寻找下一个隐蔽点。”葛青瞄了一眼身后,轻声道。
在她的怀中握着的狙击枪上,那支蓝蔷薇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韵在无形中隐匿着他的行踪。
“还有,注意安全。”
葛青翻滚落地,埋伏在一处草丛中,在她的面前两个巨大的武士阴灵刚好可以挡住她的身形。
“你也是啊,队长。”
蝗虫扫了一眼四周,朝面前一个巨大的武士阴灵挥出了短棍。
此刻远离阴阳战场的另一处深山中,沈燕翎和徐雅来到了另一处树林中。
徐雅骑着大头,在树林崎岖的路段上如履平地,沈燕翎就惨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十分耗费体力几乎走出一段路就要歇息一会儿。
“快走啊,燕翎哥哥。”徐雅看了一眼沈燕翎,不耐烦的拍了拍大头的脑袋嚷嚷道。
沈燕翎十分幽怨的看了一眼徐雅,继续向前迈步道:“有能耐你从大头身上下来。”
“嘻嘻。”徐雅吐了吐舌头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诶呀,前面就是了,前面就是了。”
看着徐雅仰头朝前面大喊,沈燕翎也抬起头朝远处看去。
然而,什么也没有。
“前面不还是树林?”沈燕翎狐疑的看了一眼徐雅,怀疑这小妮子是不是又在玩自己。
“你仔细看嘛。”徐雅嘟了嘟嘴,示意沈燕翎继续向前看。
“那里不是有一座山洞吗?”
沈燕翎又仔细看了看。
确实,在前方很远的地方有着一座小山。
可那哪是山洞啊,整个就是一个山缝,不大的小山中间有着一个狭窄的缝隙,顶多能容下一个人通过。
那里能有什么秘密?
初极狭,才通人?
沈燕翎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这是他还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初中知识。
可这里也不是什么桃花源记,哪来的人间仙境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徐雅一副不骗你的表情。
一人一熊就这么到了山洞面前,徐雅轻轻拍了拍石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就在刚刚,沈燕翎明显的感觉到能量波动,徐雅就好像敲在了一面鼓上,咚咚咚的,整座小山的内部空间似乎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