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陆辉的话让白若宏心里一惊,这完全验证了他心里的猜想。
一旁记录的陈铭康看向白若宏,如果林峰做这些公益活动真的不是发自内心,那么很有可能凶手杀他就是因为这个方面。
“陆主任,我再问你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对于林峰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陆辉完全没想到白若宏会这么问,一下子有些慌乱,“警官,你这是怀疑我啊?”
“没有没有——”白若宏摆了摆手,“陆主任你别误会,我相信当你听到这件事的心里肯定会有感受,只需要把这个说出来就好。”
“就是震惊吧,他喜欢做公益活动这件事全单位都知道,他的为人确实惹不到这种杀身之祸,只不过底下的人有些猜测......”
“猜测?”
陆辉点点头,“有些人说是因为林峰平时这些公益活动做的太多,有些违心,把他阳寿收了。你说,这不是无稽之谈嘛?”
“好了陆主任,如果后续还需要配合的话,我们会再来找你的。”
出了水利站的陈铭康久久不能释怀,他无法理解一个人做公益活动做到这种程度,竟然是为了晋升,然后达到跟李燕的承诺。
“陈老师,从前两名死者可以看的出来,凶手杀人一定是具有某种偏向性,或许林峰参加过的那些公益活动里面有隐情。”
“看来又需要大范围的调查了。”白若宏有些苦恼,他知道这种方式消耗的精力很大,但同时如果没有效果,将会很伤士气。
【云清市·专案组】
“宏哥,这是你在回来的路上让我搜集到所有林峰参加过的公益活动,你看看。”
白若宏扶在刘子川的桌子旁边,不停的下翻着记录,令他震惊的是,那些外省的公益活动,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参加,连规模很小的都不放过。
一旁啃面包的贾章赫,也不顾面包屑子落在衣服上,“这林峰是不是除了工作就是干公益了,几年间居然累计了这么多,完全是在凑时长啊。”
“你说的对,他就是不停的在堆积,没法靠自己的本职工作达到升职加薪,那就靠这个。”白若宏站起身来,同时拍了拍刘子川,“这些天还需要大家开始干活了,任队会休息几天,所以我们必须把进度赶上去,等任队回来再做统一部署。”
刘子川点点头,“宏哥,专案组除了陈老师以外就属你资历深,关于后面的行动老大走之前都跟我们说了,全权交由你和陈老师。”
“她已经走了吗?”
“没呢,老大去赵局那了。”
“好,刚刚我粗略的看了一下林峰生前参加过的所有公益活动,我们不能把仅有的精力全部铺开,就先从大型的公益开始,包括陈老师在内,我们5个人,每个人先挑选一个公益项目去查,查完以后从总清单上面除掉。”
贾章赫艰难的把最后仅剩的一点面包塞到嘴里,随后摆了摆手,“没问题宏哥,你就说怎么查吧,具体一点。”
“我们的主要调查对象是林峰,先是要去看他在这个活动里负责的是哪一块项目,再通过这个项目去找跟他接触过的人,把他们跟林峰在一块发生的事情都问问清楚。”
姜欣橙一边点头,一边用笔记录着要点,“若宏哥,这个工作量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只靠我们几个人恐怕没法在短时间内做到有效的筛查。”
“没办法——”白若宏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么消耗精力,最后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我们必须这么做。”
贾章赫拍了拍姜欣橙的肩膀,“哎,振作点,你下学期都回学校了,以后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机会能接触这种大案子,要珍惜。”
白若宏轻轻一笑,“那就开始吧,我去跟陈老师讲一下。”
出了办公室的门后,白若宏刚刚走过拐角便看到任雯也从赵局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尽管离得有些远,但还是能看出她的疲惫和憔悴。
“你跟赵局说好了吗?”
任雯闻声后走了过来,顺便把手里拿着的一张精致的卡片放进了口袋,“对,可能自从刘磊的案子以后,对于之前的某些调查行为和认知出现了偏差吧,我确实得休息一下了。”
“几天?”
“3天,足够了。”任雯顿了顿,“你在车上跟我讲的那些我都知道了,关于下面的调查方向你都跟他们讲好了吧?”
白若宏点点头,“你放心吧,这几天就好好休息,跟朋友出去玩玩都行。”
任雯听出了白若宏话里的意思,不禁冷哼一声,“你都30了,不也没找对象呢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行了,等我回来吧。”任雯摆了摆手,也不给白若宏解释的机会便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白若宏苦笑着摇了摇头,往陈铭康所在的科室走去。
【两天后·专案组】
“宏哥,我这已经是第4个公益活动了,那些人说的情况都模棱两可,太难了啊——”贾章赫把头仰向天花板,嘴里依旧没有停下吐槽。
白若宏揉了揉眼睛,正巧手机震动了起来,“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
尽管心里充斥着疑惑,但还是接了起来,“喂,怎么了?”
“我在长盛酒店,704房间,你一个人赶快过来。”
没等白若宏问清楚,对方就挂了电话。
“宏哥,谁啊?”刘子川的眼睛盯着屏幕,注意力并没有移到这边。
白若宏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没事,你们继续。”,随后悄无声息的溜出了办公室。
【长盛酒店·704】
‘叮咚——’酒店房门的铃声没响完,白若宏就被屋里的人一把抓了进去。
任雯头发凌乱的散在上面,衣服看上去也是随意穿上的一样。白若宏的眼神向旁边歪去,发现一名陌生的男子躺在床上,全身被被子盖住,只露出了头和脚。
“先别乱猜,听我解释。昨晚我来参加一个酒会,结束了之后便跟他又去酒吧坐了会,后来我就不知道怎么的醒在这了。”任雯的语序听上去有些混乱,很显然现在的她由于目前的状况,并不怎么清醒。
“他是什么情况?”
任雯深情涣散的跌坐在椅子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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