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下工的时候,在宫廷吃了顿皇粮,柴安平暂时也顾不上佩贾找到他的勋章没有了。
饭桌上三十好几岁的汉子,听说因为找不到都抹眼泪了,柴安平在心里又暗自谴责【行窃预兆】的不靠谱。
不过这会儿他心里更急着看看从盖伦身上得来的东西,就没多管这件事了……早知道他别丢了,等吃午饭的时候直接拿给他就完事了!
“回家!”
对了,家里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赣!
麻烦!
虽然心里觉得麻烦,柴安平好歹还是转道去市集买了点粮食食材,怕人家女孩子矫情还给买了点水果。
“唉,男人啊……就是贱的。”
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柴安平苦笑一声终于回家了。
路过雷娜塔太太面包店的时候,有几位太太正在举办一场小型的茶会,看向他的目光诡异。
“看看哪,回来了。”
“啧,打昨晚上进去就没出来。”
“……”
柴安平一个趔趄险些在楼梯口直接去世。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这!
感觉自己的名声好像被爱勒贝拉害惨了。
有气无力的打开公寓的大门,正巧看见爱勒贝拉拿着拖把在打扫卫生。
“你回来啦!”
一看见柴安平,一副我很棒快夸我的爱勒贝拉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你给我准备的早餐,啊……还有,我不好意思一直闲着,就想着帮你打扫一下家。”
“不用这么客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柴安平心道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我清白名声的事。
“午饭吃了吗?”
“咳,还没。”爱勒贝拉笑容敛了一半,她……不会做饭呀。
啧。
“我已经吃过了,呃……不过我买了点东西回来,你……我给你做?”
不知道为什么柴安平感觉自己怎么对着这么昨天晚上让自己“哦呼”的美女突然底气就粗了起来。
甚至还有点想打发她自己去做。
难道是因为现在自己急着吸收盖伦的宝贝?
爱勒贝拉很有眼力劲,当即放下拖把接过柴安平手里头的麻袋子:“不用啦,既然你已经吃过了,那我自己煮就行。”
柴安平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感觉好像攻守之势突然就换了边?是我的错觉吗?
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主动做家务!
“行,那你去厨房煮着,我到书房有点事,没事不要进去打搅我。”
担心被打扰,柴安平还是提醒了一声。
“嗯?哦……好,知道了!”
估计吸收的时候可能还要流汗,柴安平也就没有褪下那一身已经有汗臭味的内衫,换了鞋子直接进了书房,留下爱勒贝拉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怎么……失效的这么快?!”
……
……
反锁房门,坐到书桌前,兴奋地搓搓手。
柴安平两眼一闭,直接将心神沉入储物空间,现在自己的六格空间已经占了三格。
分别是【豪森的表白决心】、【爱勒贝拉·格林的钱袋】还有【冲锋者的无畏之心】。
两个不可丢弃的东西都是“虚无”的,无畏之心体现在柴安平的感知中是一面棱角分明的白金盾牌,看起来质感十足又充满力量。
“呼……”
压根就没有犹豫要不要使用,能把贾尔斯的剑术心得都当成宝贝的人,这时候能从盖伦身上获得一星半点漏出来的东西,都得当成神仙供起来。
“确认使用【冲锋者的无畏之心】!”
“轰!”
意识中的那面盾牌轰然粉碎。
漫天的星点从柴安平的意识中出现,随后将其拽入一片漆黑的空间。
低头一看,他的手里握着把剑,其他啥也没有。
“嗡嗡嗡……”空间震颤。
“杀!”一声撼人心魄的嘶吼乍然响起。
柴安平的眼前猛地砍来一把长刀,呼呼风神撼人心神。
还在发愣的柴安平浑身一激灵,手中的剑立刻架了上去。
握剑的手巨颤,刀光消失,柴安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左右又一道刀光劈来,还有居中一把长枪势如破竹直冲他的照面而来。
柴安平心里一慌,三道攻击齐齐砍到他虚无的身体上,剧烈的疼痛直接作用在他的精神上,让他直接惨叫着瘫倒在地。
“死战不休!”
虚空中传来刀盾交击声,柴安平一个恍惚,又变成了只有一道刀光朝自己劈来,跟第一次一样。
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柴安平怒吼一声,抽刀狠狠砍在了这一道刀光上。
“咣!”
刀光破碎,柴安平感觉自己身体往前进了一步。
“枪出如龙!”
三根长枪刺破虚空,枪头寒光凛凛。
接受了贾尔斯剑术心得的柴安平见状福灵心至,脚步往右一踩,抓着最右边的长枪向前一淌,手中长剑猛地向前横扫,似乎前方飚出了三道血。
血珠子都溅到他的头发上。
长枪烟消云散,仿佛化作了一道精气神贯入了柴安平的身体里。
“呼……”
柴安平发现自己的身体凝实了起来,一身甲胄缓缓浮现,沉重的铠甲让自己感觉仿佛身处现实。
天空悠然开始飘落鹅毛大雪,脚下也变成了一踩十几厘米深的雪地。
身边响起刀尖交击的铿锵声、同伴的怒吼声,还有雪地被踩出一个坑的“吱呀”声。
柴安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他只是非常自然的代入了这副场景,手里头满是缺口的铁剑冒着热气,鲜红的血滴滴往雪面上坠。
“呼……”
他的前方弗雷尔卓德狂战士大军。
战旗被点燃,升起袅袅黑烟。
“杀!”
疲倦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王旗所在,吾之所在!
他被冻僵的脸面无表情,可是身体内却涌动着沸腾的热血。
盖伦的无畏之心太猛了!
“吼!”
粗犷的狂战士手持着斧头,露在兽皮之外的手臂肌肉虬起,血脉喷张。
柴安平控制着这幅身体,也被这副身体一次次控制冲上雪地,砍倒敌人,亦或是被敌人砍倒。
疼痛越来越淡,柴安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平淡的看着敌人血流成河。
“呼……”
呵出一口白浊的气。
他有些茫然的看向蒙蒙黑的天空,身边倚在王旗上的同伴张着嘴唇皲裂的嘴大喊:“我们胜利了!”
“轰!”
好像脑后陡然被一只无形之手抓住,柴安平刚升起一丝喜悦之情,就被强行拽出了幻境。
“冲锋者的无畏之心已吸收!”
睁开双眼,柴安平全身已是汗出如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