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宵达旦数天处理完要紧的政务之后,寒风城的贵族们终于迎来了庆祝胜利的庆典。
民众需要欢快的节日冲淡亲人战亡的悲痛,贵族们也需要通过宴会厘定利益、切分蛋糕,当然他们本身也十分享受这样的节目。
柴安平的壮举已经随着麦克米伦家族有意的宣扬向南方飞速传播,南方的贵族甚至托了人前来带几份北方的报纸回去,可以想见等他回去雄都之后又该有什么样壮观的景象。
这就是沃尔什的“报答”之一。
他娘的!
要不是他是长者,柴安平估计就指着鼻子开骂了,有这么报答的吗?
说什么自己正年少,正是需要声名的时候,他会全力帮他造势……
他就怕以后自己在都城里寸步难行!
“晚上的宴席,你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沃尔什毫无自知之明,在他身边说道:“首当其冲便是龙尸的处理,龙首是肯定要献给陛下的,其余的部分也应当拿出一些……不过你自己便是炼金术师,身后还有威廉的炼金工房,倒是不必分出太多,你自己把握便可。
北方的贵族都急着想要跟你处好关系,要珍惜这个机会拓宽人脉,北境多实干派,与他们交往有益无害。”
插一句,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我明白。”
柴安平点头,这大公对自己倒是真心爱护,他也不好发作,只好消受了长辈的这份心意。
害——
往好处了想,起码可以唬唬拉克丝,让她以为自己非常抢手,在某些方面就会放松些限制。
“咳咳。”
沃尔什对着墙壁忽然咳嗽了两声:“你真的对贵族联姻没兴趣?”
“大公,可不要再提这事了!”
柴安平无语道:“你这幅模样倒是挺像威廉爵士,他也喜欢给我说媒!”
沃尔什闻言咂了咂嘴,倍感可惜。
“……”
柴安平只当做啥也没看见。
晚间时分,宴会在弥卡洛斯城堡里正式开始了,外面寒风呼啸,大厅里却是温暖如春。
柴安平对这种场合驾轻就熟,但稍有不同的是,这次是第一次拉克丝作为他的伴侣正式出现在贵族的聚会上。
少女穿着一身纯白的礼裙,在人群中亭亭玉立,等到挽在他臂弯里时,又顾盼生辉,笑靥如花。
“你真美,拉克丝。”
少女微微羞赫之余,却是偷偷紧了紧搂住他胳膊的手。
这或许就是她不经意间最可爱之处了。
柴安平心神安宁,带着她走过红毯,步入嘈杂的大厅中。
……
寒风城的贵族风俗与都城稍有不同,显得更为粗犷与直接,但柴安平已经是各种老手,应对自如。
他的大舅子,盖伦先锋长也在宴会上。
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位未有主的“名花”还要比柴安平更受欢迎此时被一群莺莺燕燕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拉克丝搂着柴安平半点也没有上去帮亲哥哥解围的意思,反而看得还有点津津有味。
“兄长投身军旅之后一直都没有成家的打算,我可得帮帮忙呢。”
柴安平默默给自己的大舅子点了根蜡,也不知道传说中盖伦和卡特琳娜在战场上打出了感情是不是真的。
这对CP能磕吗?
还是盖伦x嘉文四世?
嘶——
至于他的应酬则要简单许多沃尔什在宴会开始前给了他一些参考他差不离稍微改一改就行了,反正北地的贵族跟他原本都没有交集不用论什么亲疏。
他还是到晚上跟别人闲聊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头巨龙的尸体是由无畏先锋拖回来的,在心里又暗自感谢了一番大舅子,他那时候在高空上看得清楚无畏先锋营连参战的机会都没有弗雷尔卓德人就直接投降了。
那滋味,啧。
毕竟盖伦不可能为了军功,强行指挥军队往一块巨大浮冰底下飞冲。
不过盖伦这几天见到他竟也没有什么怨言,反而对他的实力表示了欣赏认为他是德玛西亚未来的栋梁。
相比起游戏这样的盖伦就讨人喜欢多了。
理智而又温和。
于是柴安平打消了给大舅子组CP的想法,扭头带着拉克丝离开阳台去外面透透气。
因为拉克丝穿的单薄,他就释放了些许愤怒之炎保证了周遭的温度。
他们将长椅上的积雪拭去,相倚着坐下。
“这趟北行之旅还开心吗,殿下?”
“开心!”
拉克丝认真道:“这比我以前想象的旅程还要有趣得多,也要走得更远。”
“哈哈,以前在皮尔特沃夫的时候,我看见一些景观便也想着如果你能在身边一起就好了,总想着也让你看看那样别致的风景。
或者该说,我想跟你看同样的风景才更为恰当些。”
拉克丝捏住裙边一角,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说什么情话更贴合现在的场景。
苦思无果之后只好憨憨的应了一声“哦”。
柴安平已经习惯她偶尔的娇憨,笑了一声接着说道:“现在估摸着时间,快过年了,寒风城的事也已经了结,咱们本应准备回程,不过……”
“不过什么?”
他歉然一笑:“我想着还要去雪原一趟,当初咱们把那一家子四口人送到了阿瓦罗萨,想不到会成为纷争的一部分,虽说现在局势还不明了,但我经常出入沃尔什大公的书房,已经确定这个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啊……”
“不管是为了罗德尼,还是为了我们自己,我都得去把手尾解决掉,而且冰原上现在各方云集,恐怕要有大事发生,我去探查清楚也好让德玛西亚早做准备。”
拉克丝已经明白了柴安平的意思。
——他想让自己先回去。
她轻轻握住柴安平温暖的手,低声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就随着亲人到了雄都,之后得每年新年都是在府上过的,那时候还觉得新鲜,很多冕卫的亲族也会齐聚一堂,但长大后才知道亲族也分远近,关系也就淡漠了很多。
今年兄长戍守北方无法回家,记忆里的姑妈也因为那件事变得陌生,少了很多亲切……”
她声音糯糯的,带着柔弱,但握住柴安平的手却越发用力了起来:
“所以,我想跟你一起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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