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身份转换让柴安平颇为哭笑不得,偏偏人家部落人就信这个,要是连难得的天启、神谕都视而不见,他们也就不是什么所谓的“雪原子女”了。
很快,让柴安平更尴尬的事情就来了——
托因比来了!
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妻直接示爱的事情,一进来两眼就直勾勾瞪着柴安平。
钢牙紧咬,血管暴起。
场面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起来,因为这个猛男手里还攥着一把硕大的钉刺战锤,火光下寒芒闪闪,极为骇人。
“你干什么,托因比!”
“疯了吗?!”
营帐里的统领们纷纷色变怒斥,先不提柴安平身份的转变,托因比这样的举动还有将他们还有战母放在眼里吗?
托因比“呵”了一声,根本不搭理自己的同族,他隐隐猩红的双眼只是死死盯着柴安平的脸,狞笑道:“想要成为纳内马纳的血盟,先打过我再说!外来的骗子!”
“……”
柴安平现在很怀疑所谓的冰裔是不是脑子都缺根弦?
他不是都拒绝了吗!
拉克丝在桌子底下揪住了他的手,生怕他莫名其妙就答应了。
“托因比,不要胡闹。”
首位上的娜缇娅也神情严肃,一个部族的战母威严不容挑衅,否则到时还有谁会听她的命令?
“坐下!”
她的声音都隐隐带上了怒火。
托因比终于将视线扭到了她的脸上,随即不甘不愿的将战锤砸在毯子上,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让两位见笑了。”
娜缇娅无奈道,事实上她也想不到托因比会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这让她对这一份血盟产生了动摇,但托因比是继克雷多斯后最强的战士,这份血盟本就应该是约定俗成的。
柴安平淡淡道:“这位战士倒是血气方刚、龙行虎步,不过可惜脑子缺了点营养。”
既然事情有了波折,他也不介意多展露一些实力了。
见自己一句话又要激怒托因比,他缓缓的伸出手,食指虚空轻轻一点,动作潇洒轻盈。
“不要动。”
一股无形的怒火之势瞬间喷薄而出,恐怖的重压在他的控制下骤然笼罩托因比,所谓的冰霜之力立刻被炙热的炎息烤干,正想暴起的托因比双目一瞪,竟然真的如柴安平所说的一样“不能动”了。
帐篷中鼓起一阵热风,众人只是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感触倒是不大,但顺着柴安平的手指看向托因比便立刻察觉出了他的异状。
大量的汗水不断从他全身冒出,他的表情从暴怒陡然变成了惊恐,黑厚的嘴唇不断颤抖着,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众人便瞬间将视线锁定到柴安平身上。
柴安平嘴角噙着笑,似乎毫不在意的收回手,但那无形的势却是仍然牢牢镇压着托因比。
“不要在这种小地方当个头目就目中无人,否则哪天也许就会给部落带来灭顶之灾了。”
他牵着拉克丝的手站起身来:“感谢战母今晚的招待,美食好酒已经尽兴了,我们便先回去休息了。”
两人飘飘然出了帐篷,整个营帐里还是处于诡异的静谧中。
拉克丝也有点懵:“他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害,我王霸之气一震,他们慌了呗!”柴安平嘻嘻笑道。
少女没注意到的是,在营帐附近的积雪已经悄然融化,露出了湿润的黑土地,方圆将近百米!
良久之后,老巫祝才率先脱力般后仰靠在坐垫上,嘴里呢喃着“原来如此”,他一动,那些被柴安平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镇住的统领也惊魂未定的开始大喘气起来。
“呼哧……呼哧……”
他们将眼角余光扫向托因比,发现他已经脸色惨白的晕厥了过去,但姿势仍是一动不动……
……
柴安平跟拉克丝嬉嬉笑笑挽手回房,两眼不时打量着天空。
在得知了自己被艾尼维亚安排了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托因比完全可以说是自己撞到他的枪口上来了。
“我在这里展现了怒火之力,既然你有所安排那肯定能感应到……”他心里暗道:“稍后给你打电话倒是看你接不接!”
除此以外,他还发现这些冰裔中的佼佼者存在问题。
克雷多斯和托因比的实力都要比千夫长强一些,而且还有冰裔血脉加持,但实际在他使用怒火之力压制的过程中,他们的力量分明“萎缩”了,变得完全没有明面上的强大,而且轻易地被他火焰中的神性镇压。
“这是古神在血脉中设下的禁制吗?”
他不清楚答案,只是无意中触发了那个开关,以至于让整个帐篷的人都陷入了震惊和惶恐中去。
“如此一来,纳内马纳的战母和巫祝是会选择继续跟我合作还是警惕呢?”
他饶有兴致的想道,反正已经得到了有用的情报,是否继续停留在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但要是娜缇娅选择了合作,他便能凭借着这股威势抢占更多的利益。
“这就是实力的底气啊!”他由衷感慨。
现在他的出现,更侧重于“选择”,而非直接被裹挟其中而不得不用命拼搏,两者有根本的区别。
其实他本来还想向老巫祝讨教讨教请神的告言,可惜当时的逼格不允许,不过也只是锦上添花,他隐隐感觉自己对于这个仪式已经有了领悟。
或许不需要这个老巫祝的帮助就可以自己完成。
登上半神之阶,还融合了怒火之力、符文奥秘,柴安平感觉自己这身力量正在朝着某种凡人不能仰望的大门奔驰而去。
但在此时此刻,他无心考虑这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神学问题,因为少女此时挽着他的胳膊,在目睹柴安平在帐篷里的超然、临危不惧的姿态后早已是情动得媚眼如酥,呵气如兰。
谁不想自己的意中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平时柴安平不着调她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