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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阅微看了眼厨房门,冉青青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忙,一个人在厨房忙活晚餐。

“我妈她真的没事吗?”林阅微担心地问。

她爸黯然离场后,冉青青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哭了很久,比林阅微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凶,她连纸都不敢递,静静地等她哭完了以后回家。

路上去了趟超市,冉青青执意要下车,然后去买了一大堆菜,再之后就像现在这样了。

已经在厨房里一个小时了,在里面打着转转悠,处理食材,煎炒烹炸。

林阅微偷偷地溜过去,把门拉开一条缝钻进去一个耳朵,听见她妈在里面哼歌,哼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可林阅微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个好日子的样子。

林阅微道:“她是不是刺激过度有点儿……”

顾砚秋把放在沙发上的股权让渡书拿起来,捧在手里一页一页地翻,她浸|淫商圈,养成了习惯,看到文件、合同之类的就忍不住要翻个清楚明白。

股权转让书签是签了,但是暂时还没有交到有关部门报备变更,自然也没有公开,已经到了年关,等过了这个年再去慢慢处理。

“你是不是操太多心了。”顾砚秋翻页的手顿住,抬眸看着她,无奈道,“阿姨有你两个岁数,她面对你爸这样的挽回都能下定决心离婚了,放下无非是时间问题,你不能指望她一离婚就和平时一模一样啊,神仙也做不到。”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就是忍不住担心啊。”林阅微坐立不安,随时准备往厨房去。

“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顾砚秋说,不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是不行了。

林阅微奇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顾砚秋扬了扬手里的股权让渡协定书,“以后你就是公司的法人代表兼董事长了。”

林阅微茫然:“啊?”

过了几秒钟,林阅微才反应过来:“靠?”

顾砚秋:“不要说脏话呀。”

林阅微又“靠”了一句,顾砚秋轻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不会一开始没考虑过吧?”

林阅微确实没考虑。

她千辛万苦给自己设立了个朴素的平凡人设,不红的时候在外面都不敢穿贵的衣服,继承了家里的股份就不一样了。公司法人和股权变更公示,她自己的信息也会出现在公开的信息平台,一查就查到了,不是把她的底儿漏了个干净?

“妈我跟你说个事儿呗。”林阅微溜进厨房里,望着她妈眨巴眨巴眼睛。

冉青青:“好运来祝你好运来,你说,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

林阅微:“我不能继承公司股份。”

冉青青:“……走四海。”

林阅微看着她。

“你不要股份了?”要不是锅里有东西,冉青青现在就能抄起平底锅一锅底拍她脑门上去,声色俱厉道,“我辛辛苦苦给你挣下来的江山,你又要还给你爸。”

林阅微心里惊讶地“嘿”了一声,想:这是您挣的么?

她解释道:“我没要还给他。”

冉青青瞪着眼:“那你想干什么?”

林阅微说:“我没时间。”

冉青青说:“你就当个挂名的,能有什么没时间的,现在董事长都能聘任,反正咱家的股权占那么多,其他股东也说不出多少反对的话来。”

林阅微:“那股东大会总要开吧,我总不能一直不出席吧,我哪有时间开劳什子的会,还有,这样一来我的身份不就曝光了吗?”

“你什么身份?”

“我富二代啊。”

“圈子里的富二代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啊。”冉青青冲她摆了摆手,“一边儿去,别打扰我做饭。”

“不是你们说的让我不能用家里的身份混娱乐圈吗?”

“情况不是不一样了吗?”冉青青往锅里撒了点盐,炒匀了,夹起一筷子,往上面吹着气,说,“我随便你用什么身份混。”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林家发生太多事了,现在冉青青和林爸爸离婚,林家也有顾砚秋能帮忙打理生意,林阅微执意要在娱乐圈不肯回来继承家业倒是没那么紧要了。

“你同意了我自己还不同意呢,说过的话泼出的水,我说了不靠家里就是不靠家里。”

冉青青看了眼林阅微。

林阅微挺胸抬头,态度坚决。

冉青青把筷子上的冬笋送进她嘴里:“这事儿我们慢慢再说,还有时间。淡吗?”

“正好。”

“出去等着。”

“好嘞。”

顾砚秋把手里翻了两遍的协定书放下,抬起双笑眼,侧身过来捞她坐进自己怀里,长长的发丝顺势从修长脖颈落到身前,说道:“聊得怎么样了?”

“我跟她表明了我的态度。”林阅微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坐在了她身边,挑眉道,“干什么?想占我便宜?”

顾砚秋:“这样也算占便宜?”

林阅微:“当然算啦。”她抬手捏了下顾砚秋的耳垂,笑道,“我说算就算。”

顾砚秋飞快凑过来,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她的唇瓣,说:“那这是什么?”

林阅微笑起来:“这是爱呀。”旋即道,“你害不害臊?”

“不害臊,自家那什么有什么害臊的。”顾砚秋跟着笑了,手搭在她头顶上,揉了把她的头发。

她最近做这个动作有点上瘾。

林阅微知道她还是放不开,哪怕现在客厅里的佣人根本听不到她们说话的音量,故意逗她:“自家那什么?”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呀。”

顾砚秋默了两秒,蚊子哼哼地说了几个字。

林阅微掏了掏耳朵,侧着耳朵道:“你说什么?大点声。”

“自家老婆。”

“没听到。”林阅微还是说,眼睛已经笑弯了。

“自家老婆。”

“还是没听到,你大点儿声嘛,有什么好怕的。”

明摆着就是想听好话的,顾砚秋这一下便豁出去了,一把搂住她,在她耳边喊了一句:“老婆!”

林阅微顿时乐不可支,她向来比内敛的顾砚秋大胆一些,又是在自己家,当即将按着顾砚秋双肩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吻住了女人的红唇。

林阅微用的力很大,顾砚秋推一下没推动,又怕弄疼她,只得被动承受下来,她们俩被沙发背挡着,料也看不见什么,索性两手勾着林阅微的脖子回应起来。

两人在沙发上吻得热火朝天,笼子里的柯基狗狗瞪大了圆溜溜的狗眼,感觉自己被闪瞎了。

分开的时候,林阅微在她耳边喘着气,手指轻轻插|在顾砚秋的发间,温柔地撩拨着,意有所指地开口:“今晚上让让我?”

顾砚秋睁开迷离的双眼:“不是让过你一次了吗?今天是周五。”

自从经历过猜拳决定第一次后,两人都不想再用这么纯靠运气的方法,于是一三五归顾砚秋,二四六归林阅微,周日猜拳或者打架。

但有个问题是,林阅微工作不稳定,没办法自主安排时间,好不容易回一趟家能在家里睡了,还遇上周五。

林阅微趴在顾砚秋身上,面子也不要了,像条大型犬一样蹭着她,一手还握着她的胳膊摇来晃去:“我这么久才回一次家,你就让一下我吧,求求你了。”

顾砚秋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大公无私道:“既然制定了规则,就要按照规则来。”

“让让我吧让让我吧让让我吧……”林阅微在她耳边念经。

“不行,真的不行。”

“我下次放假了还你一次。”

“下次你也会这么说的。”

“顾砚秋!”

“到。”顾砚秋被她摇得快散了架,笑着应道。

“你答不答应?”

“不答应。”顾砚秋很有原则地拒绝了。

林阅微一秒变脸,去找一个猫在楼上窝着的薛定谔了。顾砚秋这段时间都住在林家,薛定谔自然跟着长住,林宅比林阅微之前住的那个宅子大,风景也好得多,薛定谔又培养了一个新爱好,在它自己的房间飘窗上看风景。为了照顾它这爱好,冉青青特意给她在飘窗上安了个窝,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

顾砚秋拉好自己散乱的衣襟,望着愤愤上楼的林阅微的背影无奈地笑。

冉青青出来拿东西看到沙发上就剩下顾砚秋一个人,问了一声:“你那倒霉老婆呢?”

顾砚秋心情愉悦,没过脑就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倒霉老婆上楼了。”

冉青青:“哈哈哈哈我要告诉林阅微你管她叫倒霉老婆。”

顾砚秋:“……”

冉青青逗完她,说:“正好她不在,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阿姨您说。”

冉青青把她叫去了厨房,关起门来说话。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一个家庭主妇,也从来没学过经商,阅微她又是一门心思做自己的事业,公司股份虽然要过来了,但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可以去管理它。”冉青青看着顾砚秋,“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你愿不愿意来管林家的公司?”

知道有点难为她,冉青青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顾砚秋:“……”

林阅微没有告诉过她冉青青要股份的打算,顾砚秋是今天直接去的现场才知道,刚刚她翻协定书的时候还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她没有把这份担子考虑到自己身上,以为董事会选举出其他冉青青信任的人。

“阿姨。”顾砚秋睨着她,“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联想到她以前的种种表现,不由顾砚秋不往这个方向想。

冉青青被戳穿,有点尴尬道:“我那不是……”

“阅微知道你的打算吗?”

冉青青听到这句才知道她在想什么,立刻表明态度,给林阅微撇清了:“她不知道,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那时候还很烦我撮合你们俩。后来她知道她爸出轨的事以后,我才告诉她。你别怪阿姨,我也是想给阅微找个依靠。”

“她不需要依靠。”顾砚秋肃容道。

“我知道,但是当妈的总放不下心。”冉青青叹了口气。

顾砚秋顿了顿,道:“我可以接手林氏,但是需要一段时间。我自己公司还有点事情要办,林氏这么大,了解一个企业也需要时间。”

冉青青如释重负,忙道:“你答应就行,时间上不着急,慢慢来……”这话说满了,冉青青又问道,“你需要多久?”万一需要个一年两年的,她上哪儿能通融开去。

“看我家什么时候结束,就在近两个月吧。”

冉青青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但是看她表情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大概关乎天瑞的未来,适时地闭上了嘴,没再问下去。

顾宅。

贺松君轻轻踢了一脚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的儿子,朝他使了个眼色。

顾飞泉权当没看见,手里握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机按来按去,翻到个曲艺频道,咿咿呀呀地唱着戏腔,梁山伯和祝英台十八相送,非常经典,停下来瞟了两眼,刚要换掉,便听顾槐道:“就这个吧。”

顾飞泉便不动了。

贺松君给她儿子打字:【把你的腿放下来】

顾飞泉斜了一眼手机屏幕,划开,看完以后腿放得更高了,非但如此,他还直接躺了下来,把自己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摊开在一张双人沙发上。

贺松君气得够呛,要不是顾槐在,她现在就要破口大骂了。

她暗暗注意顾槐的表情,发现顾槐没有任何不满,偶尔飘向顾飞泉的眼神里,都是纵容和宠爱,也有无奈,但那种无奈是带着慈爱的。

贺松君心想:奇了怪了,顾槐不是喜欢规规矩矩的么?难道是……顾槐对亲儿子的爱已经超过了他的这些规矩?

贺松君一阵欣喜,要真是这样,拿下顾家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于是看向顾飞泉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不知道她这个儿子暗地里下了什么功夫,居然引得顾槐对他纵容至此。

说起来……

“砚秋是不是好久没回家了?”贺松君状似随意地提起,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突兀。

顾槐道:“有两个星期了。”

贺松君:“我听说她最近都住到林家去了?”

“你从哪听说的?”两道声音在两边响起,属于不同的人,同样的神情严肃。一个是顾槐,一个是顾飞泉。

贺松君吓了一跳,顾槐就算了,顾飞泉是怎么回事?

顾飞泉低了下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着还是遮掩一下,再一思索便懒得遮遮掩掩了,锐利的目光投向她妈,追问道:“谁告诉你的?”

他都是那天打电话给顾砚秋才知道她一直在林家的,他妈妈一个寒冬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

他的目光突然逼人起来。

贺松君面对他的视线火冒三丈,但是身边还有座大佛顾槐镇着,顾槐的态度较为温和:“回答一下飞泉的问题?”

贺松君眼珠转了转,说:“我上次和她联络,让她回家来吃饭,她自己说的。”

顾飞泉锲而不舍地拆他妈的台:“你除了在爸跟前还和顾砚秋打过电话呢?”

贺松君:“……”

完蛋玩意儿!

顾槐:“嗯?”

贺松君道:“我觉得真是她告诉我的,不是在电话里就是在梦里,一定是我最近太想她过来了,所以发起了梦。”

顾飞泉:“……”

这话也就骗骗鬼吧,不对,骗鬼鬼都不信。

贺松君又道:“还有,我上次和其他太太们聊天,听说林家正在闹离婚呢,我就想着她最近可能受这件事影响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顾槐轻轻地“嗯”了一声,把视线落回到电视上,好像真的信了。

顾飞泉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躲过了贺松君朝他瞪过来的一眼。

“跟踪?我没有感觉到啊。”顾砚秋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按着林阅微在她身上拱来拱去的脑袋,轻声呵斥道,“别动。”

电话那边的顾飞泉:“我没动啊。”

顾砚秋说:“不是说你。”

顾飞泉了然,捂心口道:“我感觉我受到了伤害。”

顾砚秋淡道:“你也找个女朋友啊。”

顾飞泉说:“你当对象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顾砚秋道:“要不找个男朋友?你们部门有个小gay,挺关注你的。”

顾飞泉惊恐道:“你竟然关注这种事情?我都不知道。”

顾砚秋笑了笑:“我编的。而且这种问题你不是应该先澄清自己是个直男吗?为什么重点偏了?”

顾飞泉笑道:“嘿,你把我带跑的,还赖我?”

“这种事……嘶……”顾砚秋抽了口冷气,把自己的头发从林阅微指尖解救出来,林阅微一双怒目瞪着她,小声说,“怎么还聊上了呢?”

顾砚秋从顾飞泉的性向话题上移开,说:“你之前说有人跟踪我?”

“我不确定,觉得我妈好像怪怪的。”

“怎么怪了?”

“今天晚上吃完了晚饭嘛,我、爸,还有我妈三个人在看电视,我妈突然说起了你,说你好久没有回家了,她知道你在林家,说是她和你联络的时候,你自己说的。”

顾砚秋颇为无语,道:“我怎么可能跟她说这种话?再说,她不都是趁着我爸在的时候做戏吗?”

林阅微拿了副耳机过来,和顾砚秋一人戴好一只,然后插在了手机的耳机孔里。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有点担心,她这么清楚你的动向,是不是私底下派人跟踪你。”

“我这几天找两个保镖跟着,以防万一。”

“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妈自打说漏嘴以后,大约知道我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我找她问一些现在的事情她也不跟我说实话了。”

“你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和你妈的感情?”顾砚秋觉得过意不去。

“不会的,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别说我胳膊肘往外拐,我就是整条腿都拐出去了,她还是得向着我,等这个事解决了,我再慢慢哄她。”顾飞泉并不介意的样子,率性笑道。

“那就好。”顾砚秋夹紧了胳膊,轻轻瞪林阅微一眼,林阅微倒头装死,仿佛刚刚那个挠她痒痒的人不是自己。

顾砚秋问:“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说会儿话吗?”顾飞泉道。

林阅微“死”而复生,举起两只手按在顾砚秋脖子处,大有你再乱七八糟我就用力了的狠意,顾砚秋只得以“我还有点事”结束了这通电话。

这回不能怪林阅微乱吃飞醋,她软磨硬泡才让顾砚秋在本该属于她的主场让了她一回,结果刚插上钥匙打火汽车就抛锚了,换谁谁不火大。

林阅微把汽车稍微修了修,打算重新上路,发现发动机打不着火了。

抬头一看,顾砚秋正望着天花板出神。

“能不能专心一点?”林阅微握起她的手,咬了她手指一口。

顾砚秋收回心绪,专心地感受着。

林阅微继续吻她,突然停下来,后知后觉道:“自打说漏嘴以后……贺松君说漏嘴了什么?”

“就之前你说的,怀疑我妈和她妈不但认识而且有联系,被顾飞泉套出来了。”

“怎么套出来的?她都说了什么?”

“有一段日子的事情了,你忙着工作,我和顾飞泉约着见了一面,说是我妈早年暗地里给过贺松君钱,支撑他们母子俩的生活。”顾砚秋低头,下巴贴着锁骨,看她。

“啊?”

顾砚秋看这车走走停停,开了半天还在原地,索性两手伸到林阅微腋下一勾,将她提溜了上来。

林阅微:“哎?”

顾砚秋和她把这事前前后后地都聊完了,林阅微才发出了今晚以来的第一声感叹:“这都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很快就知道了。对了,”既然都聊到这里了,顾砚秋干脆坐起来,将抽屉里平板抽了出来,“我这里有一些照片,刘先生给我的,只剩下十来个人了,我妈的前女友就在这些人里面。”

林阅微表露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我看看。”

顾砚秋一张一张地翻过去,对这些人的资料她已经倒背如流了,一个一个地讲,讲到那个被黑框框起来的人,点了点,说:“这个姓方的,三十年前车祸去世,我觉得她的可能性最大。”

林阅微“嗯”了声,手指在页面上滑了一下,到了最后一张,也是黑框框起来的:“这个也去世了?”

顾砚秋回答:“对,这是前年去世的。”

林阅微多看了两眼,突然拿过平板,把照片放大再放大,聚焦到那人的左手腕上,她穿的是个宽大的袖子,只露出来手腕一点儿,盘着一小片模糊的阴影。

林阅微迟疑着皱起眉头:“这是佛珠吗?”

作者有话要说:林小姐:我有特殊的观察照片技巧

上次的老家地址也是林小姐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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