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身为朝廷命官,和萧伯父又是官居同位的同僚,想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伯母既为命妇,也应该是明白的,像今天这样的言论还是不要再说为好。”时念反劝她们。
“呵呵,宁安郡主可真是这上京伶牙俐齿第一人呀,这样都能反驳。”木国公旁边的美人说道。
“伶牙俐齿?呵呵,这是有点脑子就能知道事实,你们传半天不是也没证据吗,这位夫人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否则只会显得您空有长相,而无大脑。”时念可不会跟她客气,直接怼回去。
“老爷,奴家只是在夸赞郡主罢了。”那个美人马上冲着木国公撒娇,那表情可真委屈。
“时念,她是你的长辈,不可无礼,还不道歉。”木国公马上训斥道。
“要是论到礼数,我堂堂郡主,还没有向一个妾室行礼的先例,伯父要是觉得我失礼,大可以进宫找陛下、找皇后娘娘理论,或者去我家找我爹娘,要是他们之中有一人觉得我错了,宁安绝对认罚。”
“时间也不早了,木伯父家庭和睦,要接着逛宁安也不打扰您的兴致,但是宁安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时念不想再跟他们浪费时间,说完朝着他们行了一礼,拉着愉娅转身就走了。
“哇,时小念,你还真是这伶牙俐齿第一人哎,这种情况还能跟他们理论,而且还占据上风,换成是我,早就和他们打起来了吧。”愉娅被她拉着,也是无比感慨。
“不过你这么呛他们,不怕你们两家的关系闹僵吗?”愉娅接着问。
“闹僵?上次我爹更不留情面,也不差我这一点,我家和他家关系确实也没多好,也不指望能好。”时念解释道。
只要一想到,两家关系要是好起来,木家会经常往来,那样她就要经常和那虚伪的木家母子打交道,还得忍受那个让她恶心的父子,那她还是觉得闹翻比较好。
“你要去哪儿?我要回家了。”时念问道。
“我也回家了,就不跟你走了。”
两人分别,各回各家。
到了家门口,时念直接一转弯就直直的进了萧家,自己家大门连看都不看。
听到时念过来,萧夫人赶紧出来迎她。
“伯母今日怎么出来了,我到这儿就跟回自己家似的,哪里还需要伯母迎接。”时念打趣道。
“你能这么想那当然是最好,也是不知道哪里开始传的流言,我也是担心。”萧夫人拉着她的手,将她带进屋子。
“萧伯母不必担心,蒙哥哥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他回上京之后我可是第一个和他接触的,怎么会相信那些,不仅是我,我们家还有其他一些相熟的人都不会相信的。”时念安慰道。
“如此就好,只是孩子,他们议论萧蒙的时候难免会连带着议论你,我是怕你委屈。”萧夫人忧心忡忡。
“哎呀,伯母,这就更不需要担心了,我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的言论而伤心的人,他们要是真的惹我不快当场报复回去就好了,而且能真正让我在意的人也就只有这几个人,其他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关我事的。”时念接着劝她。
“如此最好,你是来找萧蒙的吧,他在自己院子里,今天出去了一趟,回来就一直待在自己院子里,估计也是听到了什么,你去陪陪他吧。”萧夫人松开她的手,微笑着说。
“嗯。”时念点头,然后离开。
来到萧蒙的院子。
萧蒙正在里面舞剑,动作不像平时那么干净利落,一招一式充满了暴虐,不像是在练功,倒像是在发泄。
“你怎么来了?”
看见时念过来,萧蒙赶紧收起手中的剑,气息不平,喘着气问她。
“我不是经常过来吗,每一次都需要理由?”时念靠近他,可以清晰的听见他的喘气声,也能看见他额头上的汗水。
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让她的蒙哥哥很难受啊。
“低一点。”时念摸出手帕,想要给他擦汗,却发现自己有些够不着,于是开口让他低一点。
萧蒙严肃的表情被一抹微笑彻底打破,弯下腰板,让她帮他擦汗。
“你以往不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吗?这次怎么突然在乎了?”时念一边帮他擦汗一边问。
“那你会在乎吗?连你也被波及了。”他确实可以不在乎他们怎么说自己,可是他听不得别人议论时念,他害怕,怕他们的婚约会受此影响。
“我当然不会!我多了解你啊!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些,你放心,我会一直支持你的,而且其他人也碍不了我什么事,随他们怎么说吧,反正也都没证据。”时念想都不想,直接说。
“好,那就随他们说。”萧蒙现在高兴了,一把将时念搂入怀中,高兴的说道。
“唔,也不能随便他们说,要是真的不管,后面还不知道得传成什么样,只是咱们都别在意就好,还有你出门要是被他们拦着可千万别轻易动手,当然也不能站着受欺负,就算动手了,也别轻易伤人,伤人了别伤得太重,不然就让人找到证据了。”时念在他怀里叮嘱。
“好。”萧蒙同意。
两人到旁边坐下,一起商量对策。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流言压下去,压下一个流言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另一个更劲爆的流言爆发,我觉得木家具备可以传出更劲爆的流言的资质,只是我查不出来。”她看木家不爽已经很久了,谁然他家逮着机会就隔应她,她感觉这件事木家怕是也参与了,或许就是主谋。
“交给我。”萧蒙接盘。
“蒙哥哥,你有人可以调查?可千万别被发现了,要不咱们还是告诉长辈,让他们出手吧。”时念有些不放心,觉得萧蒙手上的人应该跟她哥的一样,不是特别靠谱。
“放心,我的人跟时墨的不一样,他们是祖父留给我的,很靠谱。”萧蒙解释。
“那当然好了,那就交给你了。”如此就不用麻烦长辈了。
“调查还需要一些时间,这些天就要麻烦你被我连累了。”萧蒙有些抱歉的说。
“没关系呀,本来我们俩的关系就近嘛。”
后面时念一直陪着萧蒙,直到快吃晚饭了才回去。
回去之后她又要面对一个怒气冲冲的父亲。
时唯今今天再朝堂上,官衙里,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对他表示同情。
他也是相信萧蒙和萧家的为人,那样的事断然不可能,就算那孩子一起的成长经历崎岖了些,但在上京这么些年怎么样他还是知道的,但是这帮人非要上来安慰他,这样一来,他就越听越烦,越听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