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霜,刚才颜奴奴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她话里有话?你瞧她对小天那样儿,看着就让人生气……”
离开天台时,范真真也喋喋不休的在无霜面前抱怨,她本来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感觉不爽一直都是直来直去的宣之于口。
聂无霜笑道:“她对小天哪样了?你不要敏感……”
范真真撇撇小嘴不服气说:“敏感?我哪里敏感啦?你瞧她刚才说什么……我们也是担心你……哼,要我说她瞎担心什么呢……有你这个正牌女友在,她说那话是什么意思?用得着她担心么?要担心也是你担心好不?”
聂无霜看真真愤愤不平,心情莫名转好,笑着说:“你也说我是小天的正牌女友了,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了,颜奴奴是小天的同班同学,她担心小天又有什么错呢?你总不能连人家的思想都想干涉和限制吧……”
她看真真一时语塞,又继续道:“再退一步说,我相信小天,你也应该相信他……还有啊,我知道你让胖子监督他来着,别以为我不知道呢……”
范真真有些尴尬,呵呵笑说:“嘿嘿……其实嘛,我还不是担心小天变坏嘛……反正胖子闲来没事,监督监督他也好,对吧?不过……我知道胖子肯定是向着他哥们的……这个死胖子什么德性我最清楚了……”
聂无霜摇摇头,无奈地笑了。
……
罗立这些天很低调,就连天台私斗他都是躲在一旁偷偷地瞧,头都不敢冒一下。
以前,他跟狄晓峰经常为了颜奴奴暗中吃醋争斗,但是自从杨天强势崛起他连遭羞辱之后,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狄晓峰天台被打,他虽然也幸灾乐祸,可又想自己又能比狄晓峰好到哪里去?上次怂恿二叔去找杨天的麻烦,诬陷杨天和纪老师舞弊,竟然被揭穿,如今他还天天躲着二叔,简直倒霉透顶了!
随着私斗结束,他不敢停留,第一个先溜了,他可不想留下来触风头正盛的杨天的霉头。
转角处,由于跑得急,突然撞到了一个人,刚想抬头怒骂,就听到对方先怒道:“罗立,怎么是你?走路也不悠着点儿,要是把我腰撞扭了怎么办?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晃荡,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呢?!”
罗立瞬间小脸刷白,怒骂的人正是他的二叔罗大铭!
真是塞牙缝般的倒霉呀,自己躲了二叔好几天,居然赶巧不赶的给他撞上了。
“那个……二叔,都要马上上课了,我这不是急着回教室呢嘛……”
他现在还真有点瘆得慌,生怕二叔找他麻烦。
“回个球呀回……你赶紧跟我到办公室去……别想着再躲我,你以为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罗大铭愤愤道。
二叔已经这么说,他也没法躲了,只好泱泱地跟着罗大铭到了办公室。
“说吧,要我怎么处理你?三番四次的挑事,尽给我惹麻烦!”
罗大铭点了一根烟,急促抽着,双目盯着罗立有些恼怒。
罗立有些心虚,忙找借口推脱:“二叔,您消消气……我当时没弄清楚……我给您道歉行不?”
罗大铭一拍桌子:“道歉有个屁用,你还敢说你没弄清楚,你当时就跟我说你亲眼看见的!真他娘的扯犊子!事后我都问清楚了,你根本就不在第六考场,考试的时候你哪只贼眼’亲眼‘看到了?!净他娘的睁眼睛说瞎话!”
“是是是……二叔,我承认我是气极了想报复杨天,这才添油加醋说了一大推假话,可是我的出发点也是想教训教训那个杨天……”
“可你不说实话就是把我害了!我可是你的亲叔,你把我害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罗大铭越想越气。
“二叔,我没想害您……我只是不知道杨天还有那个本事……我也是被他骗了啊……”罗立苦着脸解释。
他看二叔越发生气,忙又低声下气说:“二叔……我给您道歉,您就消消气,好不?”
没想到,罗大铭看罗立点头哈腰的小人做派,更加来气!
他虽然也气罗立那天满口谎话,害他丢了很大的脸面,可更气的是事后罗立竟然躲着他!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不敢承担责任,这样的人以后能有什么出息,能有什么作为?!
他实在恨铁不成钢!
“你也别再二中呆着了,尽给我丢人现眼,我这几天就帮你把手续转到七中去,七中的校长也是我的老同学,他会给我这个面子收留你的……”罗大铭气急败坏道。
“别啊,二叔,您不能这么干啊……您当初可答应过我爸,要好好照顾我的,您现在不能把我从二中踢出去啊……我要是去了七中,没人罩着,那怎么能行?”
罗立从来没想过二叔会把他赶出学校,顿时心急火燎,在二中他虽然丢了些面子,可他对这里熟悉,也有一群狐朋狗友,平时还能在他们面前拿大,装着大头,如果去了七中,人生地不熟又没有背景,岂不是被人看扁和欺负么?!
看二叔阴沉着脸犹豫,他忙又说:“二叔……还有四个月就高考了,这个时候您不能把我弄别的地方去,我一下适应不了环境,会考砸的啊……”
罗立知道当初就是二叔把他弄进的二中,也知道二叔有能力再把自己给踢出去,但是现在真的是他关键的时候,如果换了新环境,适应不了学习进度,那高考就很有可能考砸,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罗大铭听罗立苦苦哀求,心里也渐渐软化,想着自己那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
“二叔,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对您说谎了,我发誓,行不?”
罗立演着苦情戏,脑子飞速转动想着对策,突然间,他脑袋灵光一亮,想到上次过生日的时候请二叔去唱K,他就对自己带过来的一位别校的学生-妹感兴趣,后来旁敲侧击,才从醉醺醺的二叔嘴里套出真话,原来二婶更年期提前到了,这些年一直处于性冷感,所以,二叔常年缺少夫妻生活,可以说是憋坏了都,也难怪当时酒一上头就对那名学生-妹动手动脚,若不是被自己劝住,他恐怕都要酒后乱性了。
“二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今天就去隔壁酒店摆一桌给您赔罪,您就原谅侄儿之前的不懂事……等会儿我再叫上我生日那天带来的几个学生-妹过来陪酒,完了咱们再去唱K,晚了直接就在外边开房了……您看成不?”
罗立已经豁出去了,既然想到了二叔的软肋,那就只能拼命往他软肋上使劲了,心里想着只要二叔陷进去一次,以后还怕他再把自己踢走不成?